第9章 再创辉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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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像是给四合院蒙上了一层薄纱,静谧又祥和。

张弛哼着小曲儿,慢悠悠晃到闫埠贵家门口时,瞧见闫埠贵正坐在小马扎上,全神贯注地擦拭着那根鱼竿呢。

那鱼竿在岁月的磨砺下,握把处油亮油亮的,透着一股子陈旧劲儿,可闫埠贵宝贝得紧,拿着布条反复摩挲,时不时还伸直了胳膊,像鉴赏古玩似的打量,满脸都是珍视。

张弛站在一旁,瞅着那鱼竿,心里直犯嘀咕,实在想不通这旧竹竿有啥稀罕的,值得这么费工夫擦拭。

憋了好几分钟,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三大爷,您这鱼竿当初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呐?”

闫埠贵一听,停下手里的动作,扬起下巴,满脸得意地回道:

“一块五嘞,虽说价格不贵,可买的时候我那是精挑细选,在那一批货里,它的品相、质地都是拔尖儿的。”

“再加上我这些年悉心呵护,在护城河那帮钓鱼的老头里头,我这鱼竿论卖相,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多少人眼馋着呢!”

“哟,三大爷,瞧您这保养的细致劲儿,每次钓完鱼,怕是得花半个时辰捯饬它吧?擦得都能当镜子使啦。”

张弛打趣道,眼睛盯着鱼竿,像是要看出朵花儿来。

“那可不,不仅擦,我还讲究着呢,隔两三个月,得沾几滴油细细抹一遍。”

“你别小瞧了这保养,我用它,每次出去钓鱼,少说得钓个一斤多,厉害的时候能有小两斤呢!”

闫埠贵说得眉飞色舞,手还不自觉地比画着,仿佛眼前正浮现着自己满载而归的画面。

张弛一听,一拍大腿,故作痛心疾首地说:

“三大爷,您可糊涂咯!您是钓得多,可细算下来,亏得也不少呐。”

闫埠贵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咋就亏了?小弛,你这话可把我弄迷糊了,我这钓得好好的鱼,咋还亏了呢?”

“三大爷,您且听我给您算笔账。”

“您每次钓鱼前,准备饵料、精心擦拭鱼竿,这加起来就得花小一个时辰吧?”

“咱这四合院离护城河可不近,一来一回,路上又得耗半个多时辰,这么一算,光准备和赶路,就占去两个时辰嘞。

“您想想,您早上七点开始忙活,下午四五点就得往回赶,满打满算也就四五个时辰。”

“这准备工作就占了一半时间,中间还得吃饭、跟旁人唠唠嗑,真正能用来钓鱼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对吧?”

张弛掰着手指,说得头头是道,眼睛紧紧盯着闫埠贵,就盼着他能开窍。

闫埠贵顺着张弛的话一琢磨,点了点头,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时间上确实对得上。”

“三大爷,您再想想,花一两个时辰钓一斤多鱼,要是把准备的这俩时辰也用来钓鱼,可不就能多钓一倍的量嘛。”

“现在黑市上,一斤鱼能卖七**右,之前便宜的时候也有两三毛,咱就保守点算,一次少赚五毛,一年按您去个70次算,那可就是35块钱呐。”

“往前些年景不好的时候,算少点,一年25块,您这钓了十几年鱼,得亏出去多少呐!”

“要是去年您没把钱花在鱼竿保养这些事儿上,攒攒都能买那辆惦记许久的自行车了,现在可不就回本了嘛。”

张弛一边说,一边跺脚,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闫埠贵听完,一拍脑门,懊悔得眼眶都红了,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真傻,真的,我光想着保养鱼竿能多用些时日,却没算明白这账,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赚钱的好时机啊!”

张弛瞧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一紧,生怕他钻了牛角尖,赶忙劝慰道:

“三大爷,您也别太懊恼了,现在知道也不晚呐。”

“我跟您说这些,就是想让您明白,以后别在这鱼竿保养上费太多时间,省下来的工夫,您还能教教院子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多有意义呐。”

“往后,您星期六、星期天多去钓钓鱼,把亏的都赚回来。”

“对对对,你说得在理,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了。”

闫埠贵如梦初醒,忙不迭地收拾起鱼竿,把破布一扔,拿起自制的鱼饵和小桶,拉着张弛就往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

“得赶紧去,今天可不能再亏了,我真傻,真的……”

那急切的模样,活像去抢宝藏似的。

两人一路小跑,到了集市上,闫埠贵挑挑选选,花了好一番工夫,才相中一根新鱼竿。

张弛在一旁等得心急,最后实在耐不住,也随便选了一根,又自个儿掏腰包花三毛钱买了袋饵料,总共算下来,花了两块钱。

等赶到护城河,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闫埠贵找了个自认为风水宝地的位置,支起鱼竿,眼睛紧紧盯着水面,像是生怕错过一丝动静。

张弛也在不远处寻了块地儿,学着闫埠贵的样子,抛下鱼钩,坐等鱼儿上钩。

虽说之前张弛靠着拾取属性点,学了些钓艺,可今儿不知咋回事,半天过去了,鱼漂愣是纹丝未动。

反观闫埠贵,时不时拉杆,总能钓上几条小鱼,在周围钓友里,算是收获颇丰的了,引来旁人不少羡慕的目光。

张弛百无聊赖,眼睛在周围钓友身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个隐藏的高手,可瞅着一个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模样,没啥特别之处,顿时觉得兴致缺缺,嘴里嘟囔着:

“我要是真有本事的大佬,哪会在这儿跟人挤着钓,肯定开着车,去乡下找条清澈的河沟,舒舒服服地钓。”

“哪像这儿,鱼钩比鱼还多,还尽是些小杂鱼,钓着真没啥意思,这买鱼竿的钱怕是要打水漂咯。”

正抱怨着,张弛突然瞧见自己的鱼漂微微一动,瞬间来了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鱼漂猛地往下一沉,他眼疾手快,用力一提竿,一条小白条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被带出了水面。

张弛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撇了撇嘴:

“还说是白条呢,这点分量,估计也就一两多,怕是都不够塞牙缝的。不过也难怪,现在还没那些个打窝‘狂魔’,鱼瘦点倒也正常。”

“哪像后世,野生的鱼和渔场养的一样肥嘟嘟的,还不知道吃了多少‘科技与狠活’,想想还是现在的鱼干净、纯粹些。”

说着,他随手把小白条丢进了水桶里,又重新挂好饵料,把鱼钩抛进河里,接着无所事事起来。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上,张弛灵机一动,心里琢磨着:这空间平时也就放放钱和票据,太浪费了,等以后特殊时期,得装点古董啥的,等过了那阵儿,说不定还能发笔大财,再创辉煌呢。

不过现在嘛,要想多弄几条鱼,与其瞎碰运气,不如在鱼窝附近试试,就拿闫埠贵这儿开刀。

想着,他盯着闫埠贵的浮漂,心里默念:

“开个50*50的口子吧,太大了怕水面太显眼,惹出麻烦,这样应该没啥问题。”

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闫埠贵的浮漂下瞬间出现了一个小漩涡,鱼线被猛地拉扯下去,闫埠贵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差点没握住鱼竿,身体下意识地半蹲着,使出浑身解数拉扯,嘴里喊道:

“好家伙,这得是多大的鱼啊,劲儿咋这么大!”

周围的钓友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水面上水花四溅,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老闫,你这运气爆棚了啊,看样子这鱼不小,杆子可得撑住咯!”

“从没见护城河出过这么大的鱼,老闫,你今天可要扬名立万啦!”

张弛也赶忙凑过去,一看这阵仗,心里暗叫不好,手忙脚乱地关闭了储物空间。

就在这瞬间,原本紧绷的鱼线毫无预兆地”啪”一声断了,闫埠贵正用力拉扯着,没防备,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张弛见状,脸都吓白了,赶紧跑过去扶起闫埠贵,连声问道:

“三大爷,您咋样,摔着没?”

闫埠贵哪顾得上自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护城河水面上还没消散的水花,撕心裂肺地喊道:

“我的鱼啊,好不容易上钩的大鱼,咋就跑了呢!”

说着,爬起来抓起断了的鱼线,看着断头处那齐刷刷的切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周围人围上来,对着鱼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切口,平整得像刀切的一样,怪了,咋会断成这样?”

“肯定不是拉断的,难不成是鱼咬的?可啥鱼能咬出这么齐整的口儿啊,得多大的牙哟!”

张弛看着闫埠贵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愧疚极了,赶忙从兜里掏出买鱼竿时送的钩子,递过去说:

“三大爷,您先用我的,说不定鱼还在附近,咱还有机会把它钓上来呢。”

闫埠贵一把接过钩子,也顾不上道谢,手忙脚乱地装在鱼线上,一边装饵、抛竿,一边念叨:

“对对,一定还能钓起来,这么大的鱼,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那动作快得,和平时慢吞吞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张弛看着闫埠贵后脑勺肿起了个大包,还渗着血,担心地说:

“三大爷,您这头磕破了,要不咱先去处理下伤口,别感染了。”

“没事儿,小磕小碰,不碍事,先把鱼钓上来再说。”

闫埠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眼睛紧紧盯着浮漂,时不时警惕地瞅瞅周围钓友,生怕大鱼游到别人那儿去被钓走了。

张弛无奈,只好把视线转回自己的浮漂上,心里默默盘算着储物空间里那可怜的几条鱼,加起来估计都没四两,还不够给闫埠贵补补血呢。

心里暗下决定,以后找机会单独来钓鱼,多弄几条,好好补偿补偿。

之后的时间里,张弛趁着旁人不注意,分批次把储物空间里的水放回河里,水面时不时泛起翻涌,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更加坚信大鱼还在这片水域,一个个眼睛放光,紧盯着水面,盼着大鱼能游到自己的鱼钩下。

闫埠贵这边呢,虽说鱼跑了,可之前钓到小鱼的事儿还是引来了不少钓友询问手感、分享经验,让他着实享受了一番被人追捧的滋味,成了护城河这小圈子里的”传奇人物”,虽说代价是脑袋上多了个大包,疼得他时不时皱皱眉头。

眼看太阳渐渐西斜,到了下午四五点,该收工了。

张弛瞅瞅自己的水桶,里面可怜巴巴地躺着四条小鱼,加起来也就七八两重。

再看闫埠贵,不愧是老手,即便受了之前的影响,还是钓了十条鱼,足有小两斤,收获颇丰。

回四合院的路上,闫埠贵像打了鸡血似的,滔滔不绝地吹嘘着钓到大鱼时的手感,手在空中比画着:

“哎呀,你们是没瞧见,那鱼一咬钩,那股子劲儿,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拖水里去,要不是工具不给力,我肯定能把它钓上来,那鱼,起码得有几十斤呐!”

全然忘了刚开始鱼脱钩时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张弛跟在后面,默默无语,心里头还在为之前的事儿自责,暗自发誓,一定得找机会让闫埠贵再体验一次钓大鱼的快感,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一进四合院,闫埠贵就扯着嗓子喊:

“老婆子,快出来,今儿我可钓着大鱼啦,虽说跑了,可也是咱这儿的传奇咯!”

三大妈从屋里出来,瞅着水桶里的几条杂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就这点鱼,还传奇呢,你看看你,头都磕破了,流着血,也不嫌丢人。”

“你懂啥,这鱼钓不起来才好呢,现在是少,下次可就不一样了,咱这故事传出去,以后钓鱼指定能有大收获。”

“今晚把这六条鱼做了,一人一条,剩下的腌起来,现在粮食金贵,盐还便宜,咱奢侈一把,好好庆祝庆祝。”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进屋掏出藏着的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去买庆祝用的东西了。

张弛回到家,把储物空间里的鱼和水桶里的放在一起,提着就往中院走去。

往常在中院洗衣服的”水池女神”秦淮茹今儿个居然不在,张弛心里一喜,觉得自己也算是给四合院做了点”贡献”,心情大好,便在水池边洗起鱼来。

正巧,一大妈端着盆白菜出来准备洗,张弛忙热情地打招呼:

“一大妈,今儿个忙啥呢?”

寒暄几句后,得知易中海明天就能出院了,张弛满脸堆笑,连连恭喜:

“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儿啊,一大爷能平安出院,真是老天保佑,那些个劫匪,真该千刀万剐,让一大爷受苦了。”

一大妈笑了笑,没多言语,洗完白菜就回屋了。

坐在门口缝鞋垫的贾张氏,耳朵可尖了,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头也盼着易中海回来,想着这院子里啊,又要有新动静了。

张弛虽说厨艺还没练到家,可在饭店待了些日子,多少也学了些做鱼的配料和窍门,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阵阵鱼香,引得院子里的孩子们直咽口水。

张弛正吃得香呢,突然,对门闫家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是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原来是闫埠贵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回院了,那崭新的自行车在夕阳下泛着光,闫埠贵满脸得意,推着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显摆着自己的”战利品”,惹得院子里的人纷纷围拢过去,又是羡慕,又是夸赞,四合院一下子热闹非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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