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
傻柱瞥见蹲在路边石头上歇脚的方舟,一口浓痰狠狠啐在地上,
“今儿的事,爷爷记下了!以后别落老子手里,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舟都懒得站起来,嗤笑一声:
“傻柱,就你个破厨子,跟我叫板?先看看你那身板扛不扛揍吧!”
拍拍屁股上的灰,他头也不回地钻进旁边黑胡同。
跟傻柱斗嘴?
浪费时间!
再晚点,供销社的肉都卖光了!
“呸!”
傻柱被噎得脸发青。
秦淮茹趁机加快脚步:“傻柱,别一块儿进院,让人说闲话!”
傻柱只能悻悻放慢步子。
贾张氏那老妖婆防他跟防贼似的,他可不想晚上又听她骂街。
后面,许大茂盯着秦淮茹摇曳的背影,眼珠子发红:“好白菜让猪拱了…凭啥不能是我?”
他故意咳嗽两声:“秦姐,注意点影响啊!回去晚了,你家老贾又该发火了!”
“许大茂!关你屁事!”
傻柱作势要砸饭盒。
秦淮茹头也不回,跑得更快了。
方舟踩着点冲进快关门的供销社,总算抢到了最后几两猪肉和几根排骨。
心满意足地拎着回四合院。
刚踏进院门,两道贪婪的目光就钉在了他手里的肉上!
门槛上,贾张氏端着碗,小眼睛死死盯着那油纸包,口水直咽。
旁边啃窝窝头的秦淮茹,也忍不住喉头滚动,随即又认命地低下头。
一家老小,全靠她那点学徒工资撑着。
瘫子要吃药,老妖婆守着棺材本一分不出。
她自己每天就一个窝窝头,连稀粥都喝不上几口!
“淮茹,”
贾张氏舔着脸,压低声音,“去…去问问方舟,能不能借点肉?家里…好久没见荤腥了。”
秦淮茹差点气笑:“不去!”
早上刚骂完人家,晚上就去借肉?
这不是把脸送上去给人抽吗!
“妈…棒梗想吃肉…”
小棒梗抱着个破碗,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奶声奶气地说。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大脾气!”
老贾手里的筷子脱手飞出,“啪”地砸在秦淮茹后背上,满脸扭曲的愤恨和无奈。
“说得轻巧!早上刚骂完人家,现在怎么开口?”
秦淮茹心酸得想哭,这一屋子,全是吸血的恶鬼!
“哼!早上骂他,是因为全院都接济咱,就他这狼心狗肺的光棍一毛不拔!现在让你去,是棒梗想吃肉!去不去?!”
贾张氏抄起碗筷就要往秦淮茹身上招呼。
院里,傻柱看得心疼,手忙脚乱地翻裤兜,半天…连个钢镚儿都没摸出来。
想到下个月工资减半,连妹妹何雨水的生活费都悬,他只能憋屈地叹气。
难啊!
秦淮茹硬着头皮敲开方舟的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方舟挡在门口,屋里炖肉的香气霸道地往外钻。
他警惕地扫了眼对面窗户——
许大茂那狗东西果然藏在黑影里看戏!
“有事?”方舟声音冷淡。
“方舟…能…能借点肉吗?棒梗他…好久没沾荤腥了…”
秦淮茹挤出哀求的表情,眼圈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方舟嗤笑:“你家棒梗想吃,你自己买去。”
说着就要关门。
秦淮茹猛地伸手顶住门板,力气大得出奇!
“方舟…”
“打住!想借肉,找你的傻柱、找一大爷哭去!我这?门儿都没有!除非…”
方舟玩味地上下打量她,眼神像刀子。
秦淮茹心头一颤:“除非什么?”
“你说呢?”
方舟嘴角勾起一丝冷嘲,“你秦淮茹‘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轧钢厂出了名的‘妖娆花’,总得拿点‘东西’来换吧?白吃?想屁呢!”
“你…!”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慢走,不送!”
方舟用力一推,“砰”地关上门,插死门栓。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眼神渐渐变得怨毒:
“方舟…男人果然都一样!既然有门道,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你惹不起的女人!”
空手回家,迎接她的是贾张氏的冷嘲热讽:“就知道你没那本事!把勾搭傻柱那套用在方舟身上,咱家还愁没肉吃?”
秦淮茹心里冷笑:方舟那王八蛋摆明了要吃人!
她敢吗?
床上还躺着个小心眼的瘫子呢!
“妈,咱家和方舟那关系…就别指望了。”
她无奈道。
要是方舟像傻柱那么好糊弄…
“没用的东西!”
老贾骂了一句,翻身面朝墙装死。
屋里肉香弥漫,格外刺鼻。
对门,三大爷家。
三大妈啃着窝窝头,酸溜溜道:“老阎,那方舟又吃上肉了!”
三大爷阎埠贵抿了口兑水的劣酒:“有钱不花留着下崽?人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阎解成恨恨咒骂:“活该!天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分点!”
“分?”
阎埠贵冷笑,“你看他跟院里谁多说一句话?全院大会都当自己是空气!要不是搬不走,他连大会都不会露面!”
“还不是他自私自利!”
“自私?”
阎埠贵摇头,“是贾张氏那老虔婆把他名声搞臭了!院里人又偏帮贾家…闹僵了!易中海那老狐狸早想跟他和解,找个养老人,还不是被怼回来了?”
三大妈眼睛一亮:“那咱主动…”
“打住!”
阎埠贵赶紧摆手,
“谁不想沾他光?可谁敢第一个贴上去?不怕被戳脊梁骨?易中海都不敢!”
“那…他就打一辈子光棍?”
“光棍?”阎埠贵眯起小眼,“好人家的闺女难,寡妇…可不一定!带拖油瓶的寡妇,总有人急着找下家养儿子!”
三大妈想起什么,一个哆嗦:“别提了!上次胡同口王媒婆给他介绍个带仨娃的寡妇,被他直接骂出门!之后再没人敢上门了!”
阎解成幸灾乐祸:“呵!他还想要黄花大闺女?做梦!”
“就是!名声臭成那样,还挑三拣四?”
三大妈纳着鞋垫撇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
阎埠贵却咂摸出点味道:“解成,他在厂里人缘咋样?”
“闷葫芦!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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