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淮茹,能不能去找方舟借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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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

傻柱瞥见蹲在路边石头上歇脚的方舟,一口浓痰狠狠啐在地上,

“今儿的事,爷爷记下了!以后别落老子手里,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舟都懒得站起来,嗤笑一声:

“傻柱,就你个破厨子,跟我叫板?先看看你那身板扛不扛揍吧!”

拍拍屁股上的灰,他头也不回地钻进旁边黑胡同。

跟傻柱斗嘴?

浪费时间!

再晚点,供销社的肉都卖光了!

“呸!”

傻柱被噎得脸发青。

秦淮茹趁机加快脚步:“傻柱,别一块儿进院,让人说闲话!”

傻柱只能悻悻放慢步子。

贾张氏那老妖婆防他跟防贼似的,他可不想晚上又听她骂街。

后面,许大茂盯着秦淮茹摇曳的背影,眼珠子发红:“好白菜让猪拱了…凭啥不能是我?”

他故意咳嗽两声:“秦姐,注意点影响啊!回去晚了,你家老贾又该发火了!”

“许大茂!关你屁事!”

傻柱作势要砸饭盒。

秦淮茹头也不回,跑得更快了。

方舟踩着点冲进快关门的供销社,总算抢到了最后几两猪肉和几根排骨。

心满意足地拎着回四合院。

刚踏进院门,两道贪婪的目光就钉在了他手里的肉上!

门槛上,贾张氏端着碗,小眼睛死死盯着那油纸包,口水直咽。

旁边啃窝窝头的秦淮茹,也忍不住喉头滚动,随即又认命地低下头。

一家老小,全靠她那点学徒工资撑着。

瘫子要吃药,老妖婆守着棺材本一分不出。

她自己每天就一个窝窝头,连稀粥都喝不上几口!

“淮茹,”

贾张氏舔着脸,压低声音,“去…去问问方舟,能不能借点肉?家里…好久没见荤腥了。”

秦淮茹差点气笑:“不去!”

早上刚骂完人家,晚上就去借肉?

这不是把脸送上去给人抽吗!

“妈…棒梗想吃肉…”

小棒梗抱着个破碗,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奶声奶气地说。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大脾气!”

老贾手里的筷子脱手飞出,“啪”地砸在秦淮茹后背上,满脸扭曲的愤恨和无奈。

“说得轻巧!早上刚骂完人家,现在怎么开口?”

秦淮茹心酸得想哭,这一屋子,全是吸血的恶鬼!

“哼!早上骂他,是因为全院都接济咱,就他这狼心狗肺的光棍一毛不拔!现在让你去,是棒梗想吃肉!去不去?!”

贾张氏抄起碗筷就要往秦淮茹身上招呼。

院里,傻柱看得心疼,手忙脚乱地翻裤兜,半天…连个钢镚儿都没摸出来。

想到下个月工资减半,连妹妹何雨水的生活费都悬,他只能憋屈地叹气。

难啊!

秦淮茹硬着头皮敲开方舟的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方舟挡在门口,屋里炖肉的香气霸道地往外钻。

他警惕地扫了眼对面窗户——

许大茂那狗东西果然藏在黑影里看戏!

“有事?”方舟声音冷淡。

“方舟…能…能借点肉吗?棒梗他…好久没沾荤腥了…”

秦淮茹挤出哀求的表情,眼圈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方舟嗤笑:“你家棒梗想吃,你自己买去。”

说着就要关门。

秦淮茹猛地伸手顶住门板,力气大得出奇!

“方舟…”

“打住!想借肉,找你的傻柱、找一大爷哭去!我这?门儿都没有!除非…”

方舟玩味地上下打量她,眼神像刀子。

秦淮茹心头一颤:“除非什么?”

“你说呢?”

方舟嘴角勾起一丝冷嘲,“你秦淮茹‘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轧钢厂出了名的‘妖娆花’,总得拿点‘东西’来换吧?白吃?想屁呢!”

“你…!”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

“慢走,不送!”

方舟用力一推,“砰”地关上门,插死门栓。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外,眼神渐渐变得怨毒:

“方舟…男人果然都一样!既然有门道,老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你惹不起的女人!”

空手回家,迎接她的是贾张氏的冷嘲热讽:“就知道你没那本事!把勾搭傻柱那套用在方舟身上,咱家还愁没肉吃?”

秦淮茹心里冷笑:方舟那王八蛋摆明了要吃人!

她敢吗?

床上还躺着个小心眼的瘫子呢!

“妈,咱家和方舟那关系…就别指望了。”

她无奈道。

要是方舟像傻柱那么好糊弄…

“没用的东西!”

老贾骂了一句,翻身面朝墙装死。

屋里肉香弥漫,格外刺鼻。

对门,三大爷家。

三大妈啃着窝窝头,酸溜溜道:“老阎,那方舟又吃上肉了!”

三大爷阎埠贵抿了口兑水的劣酒:“有钱不花留着下崽?人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阎解成恨恨咒骂:“活该!天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分点!”

“分?”

阎埠贵冷笑,“你看他跟院里谁多说一句话?全院大会都当自己是空气!要不是搬不走,他连大会都不会露面!”

“还不是他自私自利!”

“自私?”

阎埠贵摇头,“是贾张氏那老虔婆把他名声搞臭了!院里人又偏帮贾家…闹僵了!易中海那老狐狸早想跟他和解,找个养老人,还不是被怼回来了?”

三大妈眼睛一亮:“那咱主动…”

“打住!”

阎埠贵赶紧摆手,

“谁不想沾他光?可谁敢第一个贴上去?不怕被戳脊梁骨?易中海都不敢!”

“那…他就打一辈子光棍?”

“光棍?”阎埠贵眯起小眼,“好人家的闺女难,寡妇…可不一定!带拖油瓶的寡妇,总有人急着找下家养儿子!”

三大妈想起什么,一个哆嗦:“别提了!上次胡同口王媒婆给他介绍个带仨娃的寡妇,被他直接骂出门!之后再没人敢上门了!”

阎解成幸灾乐祸:“呵!他还想要黄花大闺女?做梦!”

“就是!名声臭成那样,还挑三拣四?”

三大妈纳着鞋垫撇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

阎埠贵却咂摸出点味道:“解成,他在厂里人缘咋样?”

“闷葫芦!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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