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阎埠贵一拍大腿，“我看他是想开了！一人吃饱，逍遥快活！钱？带不进棺材！”
方舟内心：放屁！
老子是名声坏了找不到好的！
谁特么想当光棍！
违法乱纪的事又不能干！
当初插队相亲的破事，坑死老子了！
恶意抬价的帽子被贾张氏那破锣嗓子添油加醋一嚷嚷。
他方舟在街坊四邻嘴里，直接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
名声臭得能熏死苍蝇！
给别人养孩子？
他膈应！
“啧！”
方舟啃着油亮的排骨，满嘴流油，日子逍遥。
可有人就难受了。
贾家屋里，愁云惨淡。
一听傻柱因为方舟被扣了半个月工资，贾张氏直接炸了！
“方舟这王八犊子！他怎么不去死？！不接济咱就算了，还害得傻柱倒霉！傻柱钱少了，拿什么贴补咱家？何雨水那赔钱货，月初可是准时回来要钱的！”
贾张氏抄起菜刀就要往外冲，好像一切都是方舟的错！
“妈！你疯了！”
秦淮茹死死拦住，心累无比。
剁了方舟？
就这老虔婆？
别把自己折进去！
“那你说咋办？！”
贾张氏喘着粗气放下刀，她也怕，她那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派出所折腾。
秦淮茹叹气：“只能…想办法在何雨水回来前，把傻柱那点钱先‘借’过来。”
傻柱，现在是她家唯一的血包了！
星期六，轧钢厂休息。
方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刚开门，就看见对门许大茂屋里走出个穿着朴素却难掩清秀的姑娘。
娄晓娥！
历史惯性还是刹不住车，这两人到底碰面了。
方舟心里摇头。
这姑娘心善，可惜命不好，栽许大茂手里了。
再截胡？
他不敢了！
秦淮茹那事儿够他喝一壶的。
再说…娄家那大资本家的成分，过几年就是定时炸弹！
许大茂那放映员身份，才是娄家看中的“护身符”。
“方舟！瞅见没？这是我媳妇儿！”
许大茂得意地搂着娄晓娥的肩膀，鼻孔朝天，嘲讽拉满。
“哦？”
方舟眼皮一抬，轻飘飘一句，“傻柱说你绝户命，这辈子下不出蛋，看来是真急了？”
许大茂瞬间跳脚：“方舟！你他妈血口喷人！”
“啧，急什么？”
方舟掏掏耳朵，“话是傻柱说的，全院都知道，当玩笑听听呗。”
他故意把“全院都知道”咬得贼清楚。
娄晓娥脸色“唰”地变了，狐疑地看向许大茂。
“你…你给我等着！我找傻柱算账去！”
许大茂气得脸都绿了，拽着不明所以的娄晓娥就走。
方舟耸耸肩，洗漱完出门。
该买车了！
钱攒够了，就差那张要命的自行车票！
这玩意儿有价无市，鸽子市碰碰运气吧。
不过…院里一辆自行车都没有，他要是买了，那群红眼病怕是要炸锅！
低调？
必须低调！
刚拐进胡同，一个裹着军绿大衣的壮汉堵住去路。
“哥们儿，要票吗？天南海北，粮票、工业券…应有尽有！”声音压得很低。
方舟皱眉：“这年头…投机倒把这么猖狂？”
绿大衣壮汉脸一沉：“哥们儿，找茬是吧？说话这么难听！”转身就要走。
“等等！”方舟赶紧叫住，“哥们失言！自行车票，有门路吗？”
绿大衣壮汉打量他一眼，咧嘴笑了：
“哟，大买卖啊！有！不过…看你穿着，不像能吃得下的主儿？”
“红星轧钢厂，三级焊工。”
方舟一句话亮明身份。
壮汉眼睛一亮：“行家啊！跟我来！”
他把方舟带到偏僻胡同里一户独门小院。
“道上都叫我下山虎胡彪！信誉担保！自行车票，一百五十一张！一口价！”
方舟没还价，这价在鸽子市算公道。
“钱不是问题。但彪哥，得给我开个证明，证明票来路正。”
胡彪眉头拧成了疙瘩：“证明？哥们儿，这…不合规矩啊！”
他就是个二道贩子，哪来什么正路证明？
“彪哥，不是防你，是防我们院里那些红眼病！”
方舟苦笑，“自行车票太扎眼，没个证明，他们能把我举报到开除！我买车是真，可饭碗更重要啊！”
下山虎胡彪琢磨了一下，这年头一辆自行车确实能招祸。
“行！证明给你开！但记住，是‘送’的！不是买卖！”
他咬重“送”字。
这算钻个空子，关爱帮扶，总没错。
“明白！用不上最好！”方舟松了口气。
胡彪动作麻利，很快拿来一张盖着罐头厂厂长红章的证明。
“一百五，票和证明归你了！”
方舟痛快交钱，小心翼翼把证明和票揣进最里层口袋。
小心驶得万年船！
骑着崭新的飞鸽二八大杠回四合院，方舟心里刚有点美，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就炸了：
“天杀的啊！老天没眼！你这王八犊子有钱买车，不接济我们孤儿寡母！”
方舟脸瞬间黑了。
秦淮茹吓得赶紧把这老虔婆拽回屋：“妈！你疯了！想求人接济还这么骂？还想不想蹭他请客的饭了？！”
贾张氏一愣，鸡毛掸子举一半停住了。
对啊！
买车是大喜事，按规矩得请客！
她这态度，汤都喝不上！
只能悻悻闭嘴，小眼睛却死死盯着窗外，等着看谁去“宰”方舟。
前院，刘海中腆着肚子凑上来：“方舟，买车了？恭喜啊！”
手就往车把上摸。
方舟眼皮都没抬，推着车直接进了后院。
“呸！得意什么！”
刘海中碰一鼻子灰，脸涨成猪肝色。
三大爷阎埠贵捏着几颗瓜子溜达过来：“老刘，咋样？提请客没？”
“提个屁！人家根本不鸟我！贾家那老虔婆上来就骂街，喜事都变丧事了！”
刘海中没好气道。
阎埠贵眼珠一转：“那也得想法子让他出血啊！天天看他大鱼大肉，馋死个人！”
“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再触霉头！”刘海中甩手。
阎埠贵心里骂了句老狐狸，自己也没胆去。
正琢磨着，一大爷易中海端着茶壶踱过来，一脸“德高望重”：
“嘀咕什么呢？又想算计方舟同志？”
阎埠贵立刻堆笑：“一大爷，您看方舟买车了，这可是全院的大喜事！按老礼儿，是不是该请街坊们吃一顿，庆祝庆祝？您德高望重，您出面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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