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抿了口茶，眼底精光一闪。
机会来了！
正好借机缓和关系，试试这“养老人选”还有没有戏！
他清清嗓子，端着架子：“嗯…是这个理。邻里和睦最重要。老刘，老阎，跟我去后院说道说道。咱们这是为他好，讲道理！”
易中海那点弯弯绕，方舟门儿清！
什么“德高望重”？
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老狐狸精！
表面上一副为全院操心的样子，骨子里就惦记着找“养老人”！
以前押宝贾家，处处偏帮秦淮茹。
现在老贾瘫了，没指望了，就把算盘珠子拨到傻柱身上了。
至于他方舟？
早就被这老东西划在圈外，两看相厌！
“老易！方舟都骑上自行车了！按老规矩，怎么着也得让他摆几桌，请全院吃顿肉吧？这味儿…馋死个人了！”
刘海中吸溜着鼻子，盯着后院方向，口水都快下来了。
易中海端着茶缸的手紧了紧，脸色微沉。
他也想和方舟拉关系啊！
可上次吃闭门羹的糗样还历历在目！
他堂堂一大爷，不要面子的？
吃肉？
他九十九块工资吃不起？
还不是要攒着防老，还得“资助”那个大学生装点门面！
接济秦淮茹？
也就做做样子，给点粗粮糊弄人，大头全是傻柱那个冤大头在出！
“要去你们去！这恶人，我不当！”
易中海想撂挑子。
阎埠贵小眼一眯，精准戳他肺管子：“老易，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可是咱院主心骨！方舟这么不合群，你不正好借这机会，把他‘拉回’大家庭？成了，全院念你的好！不成，那也是方舟不懂规矩，活该被孤立！横竖你都不亏！再说了…”
他压低声音，抛出致命诱惑，
“万一这事儿办成了，方舟承了情，你养老的事儿…不就多一条路？”
易中海心动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这顿饭就是撬开方舟心防的敲门砖！
傻柱？
那傻小子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自己都饿肚子还拼命填贾家的坑，指望他养老？
悬！
秦淮茹是不错，可老贾还瘫在床上呢！
名不正言不顺！
“行…我去试试！”
易中海终于松口，但立刻拉上垫背的，“不过，你俩跟我一起去！人多，分量足！”
刘海中、阎埠贵暗骂老狐狸，但也只能点头。
丢脸？
一起丢！
……
贾家屋里，气氛阴冷得像冰窖。
“妈！举报他！就说他那自行车票来路不正！”
瘫在床上的老贾眼珠子通红，恶狠狠盯着贾张氏。
秦淮茹一惊：“等等！院里的三位大爷刚去后院了，准是让方舟请客！你现在举报，肉飞了不说，还得罪全院人！”
老贾抓起枕头就砸过去：“丧门星！你就护着他！后悔嫁我了是不是？！”
“我不是那意思！”
秦淮茹急道，“举报要是真的，他工作丢了，恨死咱家！要是假的，咱报假案，轻则挨处分，重则蹲号子！以后谁还敢借粮给咱？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咱！”
贾张氏和老贾被泼了盆冷水，噎住了。
举报的后果，他们扛不起！
“那…那就这么算了？”
老贾不甘心，看着自家破屋，再看看窗外别家灯火，恨得牙痒。
贾张氏三角眼一转，毒计上心头：“淮茹！你去撺掇傻柱！他昨天不是被方舟害得扣了半个月工资吗？让他去举报！成了，傻柱报了仇；不成，倒霉的也是傻柱！正好绝了他惦记你的心思！一箭双雕！”
秦淮茹心一沉：“妈！傻柱要是进去了，谁还接济咱家？我那点工资…”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老贾咆哮起来，眼睛赤红，“傻柱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他？！”
这话像刀子，扎得秦淮茹脸色煞白。
贾张氏看着儿子扭曲的脸，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儿媳，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和老贾那两张贪婪扭曲的脸，心里发寒。
吃人不吐骨头？
说的就是这家人！
她只能苦笑着点头：“行…我去试试。”
……
方舟屋里，肉香四溢。
三个大爷扒在窗户缝上，眼珠子都快掉进方舟啃了一半的排骨里。
“败家！肉都没啃干净就扔！”阎埠贵心疼得直咂嘴。
方舟听见动静，起身就要关门。
“方舟！有事商量！”易中海赶紧喊。
商量？
黄鼠狼给鸡拜年！
方舟掏掏耳朵，当没听见，坐下继续啃。
“咚咚咚！”敲门声烦人。
方舟拉开门，堵在门口，冷冷扫视：“有事门口说，别耽误我吃饭！”
“怎么说话呢？懂不懂尊老？”易中海脸一沉。
“尊老？”方舟嗤笑，“三位在我这儿，还真算不上什么‘老好人’！”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方舟，听说你买车了？恭喜啊！”
“嗯，买了。想借？免谈！”方舟一句话堵死。
阎埠贵老脸一僵：“不是借车！是喜事！按老规矩，是不是该请全院吃顿饭，热闹热闹？”
易中海豁出老脸，终于点题。
“请客？”
方舟像听见天大笑话，扫了一眼院里那些排挤他好几年的邻居，“交情？没有！好人？更没一个！请你们吃饭？你们也配？哪凉快哪待着去！”
说完，“砰”地摔门，插死门栓！
门外，三个大爷脸黑如锅底。
“不识好歹的东西！”刘海中气得跺脚。
“现在怎么办？”阎埠贵阴着脸。
易中海眼神发狠：“台阶给了，他自己不下！那就别怪我们撕破脸！他那自行车票，厂里领导都分不过来，能轮到他一个三级工？来路绝对不正！举报？太低级！开全院大会！让他当众交代！交代不清…直接扭送街道办！轧钢厂的工作？哼，撸了正好！这四合院，也容不下这粒老鼠屎！”
……
院子里，长条凳摆开，瓜子皮乱飞。
左邻右舍嗑着瓜子，眼神戏谑，等着看方舟倒霉。
凭什么他天天吃肉？
凭什么他第一个买车？
嫉妒的毒火早烧红了眼！
傻柱舔着脸挤在秦淮茹身边献殷勤，被方舟一句无声的“舔狗”怼了回去。
易中海看人齐了（主角也拎着小马扎，孤零零靠在歪脖子树下），清清嗓子，一脸“痛心疾首”：
“今天开大会！主题就一个！方舟同志那辆自行车，来路不明！我们四合院，可能出了小偷！必须查清楚！”
贾张氏立刻跳出来，指桑骂槐：“一大爷说得对！有些人吃香喝辣不管邻居死活！我家棒梗都饿瘦了，天天嚷着吃肉！”
（方舟内心：呵，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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