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轻,父母又不在了,按理说,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应该多照顾你一些。”
刘海中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
“我这是为你好”的施恩意味,
“但是,你最近在院里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训斥的意味:
“你看看你,先是跟贾家闹矛盾,现在又跟傻柱起了冲突。
一大爷好心好意来劝你,你也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态度!你这是不懂得尊重长辈,不把院里的规矩放在眼里!你这样做,是严重破坏了我们四合院的邻里和谐,影响了我们院的安定团结!你知道不知道?”
刘海中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默脸上了。
他双手叉腰,挺着肚子,一副义愤填膺、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陈默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陈默静静地听他说完,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刘海中,官瘾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几句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他上升到
“破坏邻里和谐”、
“影响安定团结”的高度。
等到刘海中说得口干舌燥,暂时停下来喘气的当口,陈默才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反问道:
“二大爷,说完了?”
刘海中一愣,没想到陈默会是这种反应。
陈默继续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刘海中的耳朵里:
“您刚才说的这些,我听明白了。
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二大爷。”
“什么问题?”
刘海中下意识地问道,但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笑容:
“二大爷,请问您现在是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呢?还是哪个派出所的领导啊?”
刘海中被问得一懵,下意识地回答:
“我……我都不是啊,我就是这个院的二大爷。”
“哦,原来只是个院里的二大爷啊。”
陈默点了点头,语气中的那丝讥讽更浓了,
“既然您不是街道主任,也不是派出所的,那我倒想问问,我跟邻居闹点小矛盾,或者跟谁起了点冲突,碍着您什么事了?轮得到您来教训我,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吗?您这官威,是不是耍错地方了?”
刘海中被陈默这几句话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陈默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引以为傲的
“官威”,在陈默面前,简直就像个笑话。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海中气得手指着陈默,浑身都有些发抖,
“我这是在教育你!是为你好!你竟然还敢顶嘴!”
陈默冷笑一声:
“为我好?二大爷,您还是先管好您自己家里的事吧。
我可听说,您家那几个宝贝儿子,在外面可没少惹是生非,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吧?您有这闲工夫跑到我这里来摆您的官威,教训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如多花点心思,好好教育教育您自己的孩子,别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学坏了,到处给您丢人现眼。”
陈默这番话,如同几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刘海中的脸上。
刘海中家里那几个儿子,确实不怎么争气,老大刘光齐还好点,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简直就是两个惹祸精,三天两头在外面闯祸,没少让他操心。
这事在院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平时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而已。
现在被陈默这么毫不留情地当众揭了短,刘海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羞愤交加。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刘海中气急败坏地吼道,但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陈默淡淡地说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二大爷您心里最清楚。
您要是觉得我说错了,大可以去找院里的人问问,看看大家是怎么评价您那几个宝贝儿子的。”
刘海中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本想来陈默这里耍耍威风,找回一点当领导的感觉,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陈默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连自己家的丑事都被抖落了出来。
“你……你给我等着!我……我饶不了你!”
刘海中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
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猛地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由于太过气愤,他出门的时候,脚下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更显得狼狈不堪。
陈默看着刘海中那副气急败坏的背影,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有一片淡然。
对付这种自以为是、喜欢摆谱的人,就得用最直接、最尖锐的方式,戳破他的虚伪面具,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刘海中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家,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兀自生着闷气。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让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窝火。
而院里那些看到刘海中气呼呼从陈默家出来的街坊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都能猜到,二大爷这次出马,恐怕也是无功而返,甚至可能还碰了一鼻子灰。
一时间,陈默在院里众人心中的形象,变得更加难以捉摸起来。
这个年轻人,不声不响,却接连让院里的两位
“大爷”都吃了瘪,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大爷易中海调解失败,二大爷刘海中摆官威反被讥讽,这两件事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得人尽皆知。
众人对陈默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人,愈发感到好奇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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