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红星轧钢厂的接待室里,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被杯盏碰撞与欢声笑语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一桌盛宴,在何雨柱的妙手下,犹如一幅色香味俱全的画卷徐徐展开,每道菜皆是匠心独运,清蒸鱼泛着温润油光,鱼肉入口即化,鲜嫩在舌尖上跳跃;红烧肘子皮糯肉烂,浓郁酱汁裹着丰腴的肉,咬下一口,满是醇厚鲜香。
宾客们举箸频频,赞不绝口,席间气氛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炭火,越烧越旺。
那位戴眼镜的中年领导,眉间本常凝着几分官场上的审慎,此刻也被美味熨帖得舒展,放下筷子,侧头对李副厂长说道:
“去,把今晚这掌勺的师傅请来,我定要结识一番。”
何雨柱匆匆洗了把手,解下围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步伐带着几分拘谨又难掩欣喜地迈进接待室。
灯光映着他泛红的脸颊,领导起身,微笑着伸出手,眼中满是赏识:
“师傅好手艺啊,这一桌菜,堪比城里大馆子的水准,吃得大伙尽兴,辛苦你了!”
何雨柱忙不迭握住那手,掌心微微冒汗,脸上绽出憨厚笑容,连声道谢,只觉今日这机遇,像久旱逢甘霖,或许便是命运悄然转舵之时。
待酒宴散场,后厨重归忙碌。
马华如往常那般,利落地将桌上残羹剩饭归拢,整齐码放在厨案一角,饭盒摆放得规规矩矩,眼睛却时不时偷瞄向那堆吃食,满心盼着能似昨日般”开恩”得些美味。
旁人也都佯装认真清扫地面,笤帚挥得有气无力,心思早被饭盒勾了去。
昨日那偶然尝鲜的”甜头”,如同在心田种下馋虫,让他们眼巴巴盼着今日再度”分食”。
何雨柱迈进后厨,看着众人那副心照不宣的模样,嘴角一弯,摇头轻笑,上前逐个打开饭盒审视。
“雨水在家还得待几天,这几样菜我得带回去给她尝尝鲜。”
言罢,他抬手指了指余下饭菜,
“剩下的,大伙照昨儿规矩分了,都忙活一天了,也打打牙祭。”
话音刚落,后厨瞬间如炸开的油锅,欢呼声、道谢声交织,众人脸上绽出质朴喜悦,那热烈劲儿,恰似过年时阖家围坐分年货一般。
何雨柱瞧着,笑意更深,背着手踱步而出,留下一众喜滋滋的帮厨。
暮色像块灰扑扑的布,裹住四合院。
何雨柱刚跨进院门,就见阎埠贵那瘦高身形立在门口,仿若一尊守株待兔的雕像。
“哟,三大爷,这寒夜杵这儿,是盼着天上掉馅饼呐,小心真砸着喽!”
何雨柱打趣着,脚步却慢了几分,心生警惕。
阎埠贵这人,全院皆知精明过头、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往日与自己不过点头之交,今儿这番”专候”,指定没寻常事儿。
“你这小子,嘴贫!叫你名字叫顺嘴了,差点又喊错。”
阎埠贵干笑两声,指了指何雨柱手里饭盒,
“又带啥好物事回来啦?”
何雨柱眼皮一翻,把饭盒往身后藏了藏,
“三大爷,这可与您不沾边,您就别操心喽。”
阎埠贵却不依不饶,神秘一笑:
“嘿,你这饭盒,今晚还真就和我有干系咯!”
何雨柱眉梢一挑,戏谑道:
“怎么着,三大爷,您这文化人,还打算改行做强盗啦?”
“净胡说!”
阎埠贵白了他一眼,切入正题,
“柱子,我是为我家老二解成来的。你也知晓,解成和对象处了阵时日,眼瞅着要领证办婚宴了。”
何雨柱一听,脸上绽出真诚笑意,
“哟,好事啊,三大爷,放心,到时候我一准去凑凑热闹,给解成贺喜。”
说着抬腿欲走,阎埠贵赶忙扯住他袖子,
“哎,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呐,你这急性子。”
“得嘞,您快说,我还得给雨水弄饭呢。”
何雨柱无奈站定。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眼里透着精明算计,
“柱子,全院都晓得你厨艺精湛,我想请你到时候给婚宴掌勺,保准能让大伙吃得满意,你看成不?”
何雨柱也不矫情,爽快应下,
“行啊,看在邻里情分,给您老打个折。”
本以为阎埠贵得肉疼还价,岂料他竟点头笑道:
“打折好啊,那就多谢柱子咯。”
何雨柱一愣,心下暗忖,这可不像阎埠贵作风,指定暗藏玄机。
果不其然,阎埠贵拖长音调,卖起关子,
“前不久,学校来了个实习老师,带棒梗儿他们班,人长得水灵,性子也好,关键是现在还单着呢。”
此话一出,何雨柱脑海里瞬间浮现一温婉女子身影,冉秋叶,那眉眼恰似春日柔柳,身姿轻盈如燕,周身透着小家碧玉的书卷气。
想着若是夜里,昏黄灯光下,与这般佳人相对,他耳根一热,心像被羽毛轻拂,痒得厉害。
“咳咳,三大爷,解成这婚宴事儿,咱或许得再合计合计。”
何雨柱挺直腰板,脸上堆笑,眼里透着热切。
阎埠贵瞧出他心思,眯眼一笑,指了指脚下,
“在这儿商量?”
“哪能呢,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您呐。”
何雨柱忙不迭搀扶他往屋里走,
“快进屋,我让雨水去买酒,今晚咱爷俩好好唠唠,不醉不归。”
两人刚跨进屋,前脚还没落定,就见秦淮茹神色匆匆迈进院子,发丝微乱,脸颊因赶路泛着红晕,眼神急切,似怀揣要事。
她身影在暮色中一闪,恰似一颗意外石子,”扑通”投入何雨柱这已然波谲云诡的生活湖面,让情感、邻里诸事愈发纠缠不清,未来走向如迷雾重重,故事在这微妙节点,悬念丛生,悄然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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