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邪乎了!江流家的物资跟泉水似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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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与人发生任何冲突。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江流那冰冷而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停下了脚步,躲在了墙角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

她看到了江流那挺拔的、如同山岳一般,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她听到了他那一句句掷地有声的、充满维护之意的警告。

“祝老师,是我朋友。



“你要是再敢在背后,嚼舌根,搬弄是非,我就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祸从口出!”

那一刻,祝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温暖的、强大的暖流,瞬间包裹了。

长久以来,她和奶奶,就像是两叶漂泊在暴风雨中的扁舟,独自面对着所有的恶意和中伤。

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有一个人,如此旗帜鲜明地,如此强硬地,站在了她的身前,为她挡开了那些迎面而来的、淬了毒的刀子。

她看着江流那并不算特别魁梧,此刻却显得无比高大和可靠的背影,眼眶,不知不觉地,就湿润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中,悄然滋生。

有感激,有感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安。

江流的“淘宝”计划,并没有因为院里的这些纷争而停下脚步。

相反,在娄晓娥那里发现的“夹层宝藏”,让他对娄家那些被遗忘的“旧物”,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他知道,那几个装满了旧书的木箱,就是一个巨大的、尚未被完全开发的宝库。

他必须想办法,将这个宝库,彻底地“盘”下来。

在用强硬手段,震慑了秦淮茹之流后,江流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他再次准备了一些“学费”——这次,是一包在当时极其罕见的、从现代带来的优质咖啡豆,和一小袋方糖。

他知道,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解放前是喝惯了咖啡的。

这东西,绝对能送到他的心坎里去。

他以“上次借的书已经看完了,想再借几本有研究价值的旧书”为名,再次敲响了娄晓娥家的门。

这一次,开门的,正是娄晓娥。

而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微胖,穿着一身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颇有儒商气质的中年男人。

江流知道,这位,应该就是娄晓娥的父亲,曾经在东交民巷叱咤风云的大商人——娄振华。

“江流,你来了。

”娄晓娥看到他,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娄姐,娄叔叔。

”江流非常谦逊有礼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娄叔叔,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听说您以前喜欢喝这个,我那个表叔,正好从南边弄来一点,您尝尝鲜。



娄振华看着江流递过来的那包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怀念。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闻到过这么纯正的咖啡香了。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东西,仔细地打量了江流一番。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穿着朴素的工装,但身姿挺拔,眼神明亮,不卑不亢。

他的谈吐举止,都带着一种远超他年龄的沉稳和礼貌。

娄振华在商海沉浮多年,阅人无数。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江流,绝非池中之物。

“你有心了。

”娄振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微笑,“听小娥说,你对这些旧书很感兴趣?”

“是的,娄叔叔。

”江流恭敬地回答道,“就是自己瞎琢磨,长长见识。

您家的藏书,让我大开眼界。



他这番话,既谦虚,又捧了对方一手,让娄振华听了,心里很是受用。

“好!年轻人,喜欢读书,是好事!”娄振华大手一挥,“走,小娥,带小江去阁楼,让他自己挑!看上什么,就拿去看!”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江流再次,来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藏宝阁”。

这一次,他的目的,更加明确。

他装模作样地,在一堆旧书里,翻找了许久。

然后,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落在了阁楼墙角,一幅用来遮挡墙壁破损处的、卷起来的旧山水画上。

那幅画,看起来又脏又破,画纸已经泛黄,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娄叔叔,”江流指着那幅画,状似无意地问道,“这幅画,也是您家的旧物吗?”

娄振华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哦,那个啊,就是一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破画。

嫌它占地方,就拿来堵墙上的窟窿了。

怎么,你对画也感兴趣?”

江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刚才,在那幅画卷起来的画轴末端,隐约看到了一个极其模糊的、红色的钤印。

虽然看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简单!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谈不上感兴趣,就是觉得,这画虽然旧了,但看起来,画得还挺有气势的。



他先是挑了一整箱子,他早就看好的、娄振华认为完全没用的旧医书和杂记。

然后,他才指着那幅画,用一种商量的、甚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语气,对娄振华说道:

“娄叔叔,您看,我挑了您这么多书,心里也过意不去。

要不这样吧,这幅画,反正您也用不上,不如……就一并让给我吧。



“当然,我也不能白拿您的东西。



江流顿了顿,抛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重磅的筹码。

“我那台新的红灯牌收音机,您也知道,就当是……跟您交换了。

另外,我再出五十斤全国粮票,就当是孝敬您和娄姐,买点好吃的。



这话一出口,整个阁楼,都安静了。

娄振华和娄晓娥,都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流。

一台崭新的、价值一百多块钱的红灯牌收音机!

外加五十斤,在黑市上能卖到天价的全国粮票!

就为了换这一箱子没人要的废纸,和一幅堵墙窟窿的破画?!

娄振华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砰砰”地剧烈跳动。

他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自认为精于算计。

但他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划算”的买卖!

这哪里是交换啊!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金元宝啊!

他生怕江流反悔,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当场就一拍大腿。

“换!成交!”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看着江流,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赞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江啊!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太懂事了!太大方了!你这个朋友,我娄振华,交定了!”

在他看来,江流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换东西,而是在用一种极其聪明的方式,向他娄家,示好,送礼!

这个年轻人,有前途!太有前途了!

交易,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

江流用一台收音机和五十斤粮票的代价,成功地,将那一整箱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古籍,和那幅神秘的山水画,收入了囊中。

而娄家父女,则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个个喜笑颜开,对江流的印象,好到了极点。

许大茂后来从娄晓娥的嘴里,得知了这笔“交易”后,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在家里,气得跳着脚,大骂娄家父女是败家子,是傻子,竟然用那么好的东西,去换一堆破烂!

当然,他更恨的,是江流。

他觉得,江流肯定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蒙骗了自己那“没脑子”的老丈人和老婆。

他对江流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江流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整箱沉重的旧书,和那幅画,分几次,搬回了自己的小屋。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立刻启动系统,将这些宝贝,全都带到了现代。

这一次,他没有去出租屋。

他直接叫了一辆货拉拉,将东西,运到了一个他早就看好的、位于京城远郊的、一个极其专业的文物修复与鉴定中心。

他花了大价钱,请了京城最顶级的、专攻古代书画鉴定的专家,来为他鉴定这幅画。

在明亮而又专业的无影灯下,江流怀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和几位专家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积满了灰尘的旧画,缓缓地展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一幅气势磅礴、笔触苍劲的山水画,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画中,远山如黛,云雾缭绕;近处,则是怪石嶙峋,古松苍翠。

几间茅屋,隐于山林之间,一条小径,蜿蜒而上,意境极其深远。

虽然画纸发黄,有些地方,还有一些霉点和破损,但丝毫无法掩盖其精湛的画工和不凡的气韵。

几位专家,都戴上了白手套和高倍放大镜,开始进行细致入微的鉴定。

他们看得极其仔细,从画纸的材质,到墨色的浓淡,再到每一个笔触的走向和皴法,都不放过。

最后,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画卷末端,那个模糊的、红色的钤印上。

经过专业的清洗和处理,那个钤印,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容。

上面,是两个古朴的篆字——“黄易”。

“黄易!”

为首的那位老专家,看到这两个字,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狂喜。

“竟然是秋庵先生的真迹!”

江流的心,猛地一紧,连忙问道:“专家,这个黄易,很有名吗?”

老专家抬起头,看着江流,像看一个怪物一样,激动地说道:“何止是出名!黄易,字大易,号秋庵,是清代中期著名的金石学家、书画家!他的篆刻,与丁敬齐名,并称‘丁黄’,是‘浙派’的代表人物!他的山水画,虽然存世不多,但笔力雄健,意境高古,在当时的画坛,也是独树一帜!”

“虽然,”老专家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的名气,可能不如‘四王吴恽’那么大。

但在收藏界,他的作品,也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尤其是这么一幅大尺寸、保存基本完好、而且流传有序的精品,更是罕见!”

“那……那这幅画,它的市场价值……”江流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专家沉吟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让江流几乎要当场昏厥的数字。

“小伙子,你这幅画,如果放到大型拍卖会上,起拍价,至少是这个数。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江流试探着问。

老专家笑了,摇了摇头:“不,是两百万!”

两百万!

江流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幸福闪电,给击中了。

他用一台收音机和五十斤粮票换来的“破画”,竟然,价值两百万!

这已经不是捡漏了,这是直接挖到了一座金矿!

最终,这幅清代名家黄易的真迹,被这家鉴定中心,以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直接收购了。

扣除各种费用后,江流的银行账户上,多出了一笔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巨大的财富,在带来了巨大的喜悦的同时,也让江流,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他意识到,自己那个位于市中心的小小出租屋,已经不再安全,也不再方便了。

那里空间狭小,无法存放他从六十年代带回来的、越来越多的“宝贝”。

而且,人多眼杂,他频繁地进出,搬运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迟早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必须,在现代,为自己,建立一个新的、更安全、更隐蔽的基地。

一个可以作为他时空穿梭的中转站,和物资仓储、加工、伪装的秘密基地。

有了这个想法,他立刻就开始行动。

他利用卖画所得的这笔巨款,开始在京城的房地产市场上,寻找合适的目标。

他的要求很明确:

第一,位置要偏僻,远离市中心,周围邻居越少越好。

第二,必须是独门独院,有足够的私密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必须带一个足够大的地下室,方便他储存物资。

经过一番筛选,他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京城远郊区的一个新建的平房别墅区。

他看中了一套带独立院子和超大地下室的独栋平房。

这里位置偏僻,邻里之间的间距很大,周围环境也安静,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联系了开发商,用全款,买下了这套房产。

当他拿到那本红色的、写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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