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炖肉!满院子飘香!棒梗又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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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大妈。



他看着下面那个撒泼的老妇人,缓缓地说道:“您先别生气,也别骂人。

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所有人的脸,然后,用一种极其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委屈的语气,继续说道:“我萧云,无父无母,一个人住在这个院里,承蒙街坊邻居们平日里的照顾。

谁家有困难,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绝对是义不容辞。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先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博取大家的同情。

“秦姐家漏雨,找到了我,我二话不说,就上来帮忙。

这是邻里情分。



“您家要是也漏雨,您开口了,我同样也会帮忙。

这也是邻里情分。



“但是,贾大妈,情分是情分,道理是道理。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犀利起来。

“我帮您干活,出的是力气,是手艺。

可这材料,是真金白银花钱买来的!我一个刚转正的一级工,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我哪有余钱,去给全院的人买材料修房子啊?”

他这番话,直接把问题摆在了台面上。

我穷!我没钱!

这个理由,在这个年代,比任何道理都管用!

“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去问问一大爷,问问二大爷,问问院里任何一个人!我萧云,是不是院里最穷的几户之一?”

“我昨天,还因为饿肚子,拿两块窝头去跟三大爷换了本旧书看!这事全院都知道!我连吃饭的粮食都不够,我哪来的钱给您买油毡?”

他巧妙地,将自己前两天“傻子”的行径,拿出来当做了自己“穷”的佐证。

这一下,逻辑就完全通了。

一个连饭都吃不饱,要用窝头换书看的“傻子”,怎么可能有闲钱去买那么金贵的建筑材料?

他能淘换来修补秦淮茹家屋顶的这点材料,那都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运气爆棚了!

你贾张氏还想让他再拿出材料来?那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院里的邻居们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对啊!我想起来了,萧云前两天是拿窝头换书来着!”

“可不是嘛,这孩子,穷得叮当响,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这么说来,他能弄到这点材料,还真是走了大运了。



“那贾张氏还逼着人家出材料,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舆论的风向,瞬间一边倒地,更加猛烈地吹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被萧云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张着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反驳。

说萧云有钱?他拿窝头换书的事,还是她丈夫的哥哥三大爷亲口宣扬出去的!她现在反驳,不就是打三大爷的脸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萧云早就挖好的坑里,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

萧云看着她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但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更加委屈和无奈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悲情的语调,对着全院的人说道:“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我萧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以后,院里谁家有个什么需要搭把手的活,修个东西,扛个东西,只要找到了我,只要我能干,我绝不推辞!分文不取!”

“但是,如果是需要花钱买材料的,那真是对不住了。

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说完,他不再理会下面已经气得脸色发紫的贾张氏,转过身,默默地,继续铺设着最后那几片瓦。

他的背影,在众人眼中,显得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无助,却又那么的有骨气。

这场闹剧,最终以贾张氏的完败而告终。

她在全院人的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一跺脚,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而萧云,则成了这场风波里,最大的赢家。

他不仅成功地拒绝了贾张氏的无理要求,还顺便巩固了自己“穷苦老实但有骨气”的人设,更重要的是,他脑海中那暴涨的舆论点,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屋顶,很快就修好了。

萧云将所有的工具和杂物都清理干净,然后,顺着梯子,从房顶上爬了下来。

他刚一落地,一个身影就立刻迎了上来。

是秦淮茹。

她手里端着一盆干净的温水,旁边还搭着一条崭新的白毛巾。

“小萧,快,快擦擦脸,洗把手。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云抬头看她,只见秦淮茹的眼睛红红的,眼眶里还泛着晶莹的泪光。

那不是委屈的泪,而是感动的泪,是感激的泪。

他知道,刚才自己那番话,不仅是说给贾张氏和全院人听的,更是说给秦淮茹听的。

他不仅帮她修好了房子,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婆婆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让她最难堪,最无助的时候,他站了出来,用自己的方式,维护了她的尊严。

这份恩情,比修好屋顶,要重得多。

萧云看着她满身的灰尘和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看着他脸上被沥青熏黑的痕迹,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愧疚。

“秦姐,不用这么客气。

”萧云笑了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怎么能不客气!”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哽咽,“小萧,今天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的,不仅仅是修房子的事。

萧云明白她的意思,他摆了摆手,说道:“秦姐,别说这些。

都是邻居,应该的。

再说,贾大-妈也是心里着急,您别往心里去。



他反过来安慰了秦淮茹一句,这让秦淮茹的心里,更加温暖了。

晚上,就在萧云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就休息的时候,他的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谁啊?”

“小萧,是我。

”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萧云打开门,只见秦淮茹端着一个盖着布的托盘,站在门口。

“秦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秦淮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托盘,递到了萧云的面前,然后掀开了上面的布。

一股浓郁的麦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只见托盘上,放着四个又白又大,暄软饱满的白面馒头!

在馒头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一小盘用香油拌过的,切得细细的咸菜丝。

在这个年代,白面馒-头,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就是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奢侈品。

萧云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知道,这几个白面馒头,对于秦淮茹这个要拉扯三个孩子,还要应付一个恶婆婆的寡妇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可能是她从牙缝里,一点一点攒了很久的白面。

可能是准备留给正在长身体的棒梗吃的。

现在,她却把它们全都拿给了自己。

“秦姐,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我不能要!”萧云连忙推辞。

“小萧,你必须收下!”秦淮茹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她将托盘,硬是塞到了萧云的手里,眼睛红红地说道:“今天你为了我们家的事,忙了一天,又累又脏,还被我那婆婆被她那么骂。

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几个馒头,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就是让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她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执着。

萧云捧着那还带着余温的托盘,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心里百感交集。

他知道,他如果再推辞,就是伤了秦淮茹的心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谢意。

“那那好吧。

秦姐,太谢谢你了。



“这就对了。

”秦淮茹见他收下,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又叮嘱了一句“快趁热吃”,然后才转身,快步离去。

萧云端着托盘,回到屋里,关上门。

他看着那四个白得耀眼的馒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和他和秦淮茹一家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邻居了。

这份关系,因为这次帮忙,因为这场争执,因为这四个白面馒头,变得更加牢固,也更加复杂了。

经过修理收音机和修补屋顶这两件轰动全院的大事之后,萧云在四合院里的形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根本性的转变。

如果说,在这些事发生之前,他在院里人眼中的形象,是一个模糊的,可以被忽略的“木讷老实人”。

那么现在,他的形象,已经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立体,也无比高深。

他不再是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了。

他成了一个“手巧能干”的能人。

修收音机这种精密的活儿,他会。

修房子这种粗重的活儿,他也会。

而且,干得都有模有样,比专业的师傅还利索。

这种跨领域的全能,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同时,他又是一个“有门路”的奇人。

别人买不到的油毡沥青,他能“从旧货市场淘换来”。

别人见都没见过的崭新工具,他也能“碰运气”弄到手。

这种“运气”,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但次数多了,在别人眼中,就变成了“门路”和“本事”。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狠人。

他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不言不语。

但一旦有人惹到他,就像贾张氏那样,他又能立刻变得言辞犀利,逻辑清晰,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怼得哑口无言,占尽道理,还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种能屈能伸,该硬就硬,该软就软的性格,让那些原本想欺负他,或者占他便宜的人,都心里发怵。

“手巧能干”、“有门路”、“深藏不露”。

这三个标签,牢牢地贴在了萧云的身上,构成了一个全新的,让人敬畏的形象。

现在,院里的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彻底变了。

从以前的无视和同情,变成了现在的探究、好奇,和一丝丝的敬畏。

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地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

就连平时最爱咋咋呼呼的许大茂,现在见到萧云,都会下意识地收敛几分,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阴阳怪气。

这种形象的初步建立,为萧云后续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中,成功地站稳了脚跟。

吃完了秦淮茹送来的白面馒头,萧云的心里,既温暖,又感到了一丝压力。

他知道,自己不能总是依靠秦淮茹的接济。

他必须尽快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稳定的物资获取渠道。

而维持自己“爱逛旧货市场”、“有路子”的这个人设,就成了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去执行这个计划。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盯着那些能换来大鱼大肉的“大件”。

他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更细微,更不起眼,但同样重要的生活必需品上。

他利用去厂里读报栏看报纸的机会,仔细地搜寻着那些刊登在报纸中缝,或者杂志角落里的,各种各样的小商品广告和插图。

几天后,他从一本介绍供销社新产品的宣传画报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幅画着针线笸箩的插图。

那插图画得很小,但里面的东西却很齐全。

有几卷不同颜色的棉线,有一包插着各种型号的钢针,还有一个小小的顶针。

当天晚上,他消耗了几个微不足道的舆论点,成功地将这些东西,“摸”了出来。

又过了几天,他在一张旧报纸的广告上,看到了一个画着“火柴”的图案。

于是,他的家里,就多出了一盒崭新的,印着“光-明”牌商标的火柴。

再后来,他又从一本介绍食品工业的杂志上,看到了一张盐场丰收的照片,照片的角落里,堆着像小山一样的,雪白的盐。

他尝试着消耗了十几个舆论点,对着那堆“盐山”下手。

结果,他的手里,就多出了一小包用牛皮纸包着的,沉甸甸的粗盐,足足有两斤重。

针头线脑、火柴、食盐、肥皂、卫生纸

这些东西,虽然单个价值不高,但都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消耗品。

萧云就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一点一点地,将这些东西,从各种画报和书籍中,“搬”回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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