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送来的那双布鞋,张棒随手放在了床头。这老虔婆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无非是见风使舵,想攀附如今风头正劲的自己。
对此,他心中只有冷笑,面上却不显露分毫。那几张从系统【奖励】中得来的自行车票,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贴身口袋里,这才是眼下更值得他花心思的东西。
傻柱那笔账,他记着,但收拾傻柱不急于一时,得找个恰当的时机,让他一次疼个够,长点记性。眼下,改善生活,提升自己的出行便利才是正经事。
第二天一早,张棒便拿出了两张自行车票。这年头,自行车票的珍贵程度,不亚于后世的购房指标,寻常人家想弄到一张,比登天还难。他托了杨厂长的秘书,走了厂里的内部渠道,没费多少周折,就在供销社提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车身锃亮,铃铛清脆,每一个零件都闪烁着工业时代特有的光泽。他还顺便去派出所给自行车上了牌照,这下,这辆车便有了合法的身份。
当张棒骑着这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在一片清脆悦耳的铃声中驶入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叹。
“自行车!是自行车!”
几个半大的孩子率先叫嚷起来,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眼睛瞪得溜圆,小手想摸又不敢摸,生怕碰坏了这稀罕的宝贝。
院里的大人们也纷纷探出头来,眼神里充满了羡慕。这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可是多少家庭梦寐以求的奢侈品。有了它,不仅出行方便,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张棒可真有本事啊!这才回来多久,就骑上自行车了!”
“可不是嘛,二级驾驶员,又是抓特务的英雄,厂里能不重视?”
议论声此起彼伏,其中夹杂着几分酸溜溜的意味,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看着那崭新的自行车,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张棒骑在车上那挺拔的身影,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男人,似乎每一次出现,都能给她带来新的震撼。从最初的冷漠强势,到后来的英雄光环,再到现在的物质优越,他仿佛一块巨大的磁石,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因为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感到畏惧。
张棒对众人的围观和议论恍若未闻。他将车停在自家屋檐下,仔细地擦拭着车身上的微尘。这辆原装车在他看来,还远远不够完美。
当天下午,张棒便关起门来,在小屋里捣鼓起来。他从储物空间【新手大礼包】里翻出一些基础的工具,虽然简陋,但在他【宗师级木工技能】触类旁通的加持下,仿佛也变得得心应手。他将自行车的主要部件一一拆卸下来,仔细检查每一个轴承,每一颗螺丝。
他调整了链条的松紧度,使其达到最佳的传动效率。他优化了刹车系统,更换了几处关键的连接点,让刹车的反应更加灵敏,制动效果也更加平稳。他还从厂里修车老师傅那里“请教”来一些特殊的润滑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中轴,飞轮,以及所有需要润滑的部位。
这番操作,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简单的保养,但张棒的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准。那些看似微小的调整,却能让自行车的整体性能发生质的飞跃。
傍晚时分,当张棒再次骑着改装后的自行车在院里缓缓驶过时,那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车子骑起来异常轻便省力,几乎听不到链条的摩擦声,只有车轮碾过地面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速度稍一提起来,便如行云流水般顺畅,那种丝滑的骑行体验,与普通自行车笨重的感觉形成了鲜明对比。
院里几个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辆车的不同寻常。
“嘿,张棒这车,怎么感觉跟新买的时候不一样了?轻快了不少啊!”
“是啊,声音也小了,骑着真带劲!”
张棒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做解释。他这手改装的本事,自然不会轻易示人。
贾张氏这几天正因为张棒成了英雄,又收了她的鞋,觉得自己跟张棒的关系近了不少。此刻见张棒又添了这么一件大件,风光无限,那颗攀附的心思便如同雨后的春笋般疯长起来。在她看来,张棒现在就是院里最粗的大腿,必须得牢牢抱住。
于是,她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主动凑到张棒跟前。
“张棒啊,你这自行车可真漂亮!骑着也省劲儿吧?”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在自行车上扫来扫去,仿佛这车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张棒停下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贾张氏丝毫没有察觉到张棒的冷淡,继续自顾自地说。
“你看你一个人住,这自行车放着也是放着。我们家棒梗,也该多出去见见世面了。有空的时候,你骑车带棒梗去公园转转呗?孩子肯定高兴!”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俨然是把张棒的自行车当成了她家的公共交通工具。
不仅如此,她还特意让槐花和小当两个丫头片子,有事没事就往张棒屋门口凑,嘴里甜甜地喊着“张棒叔叔”,试图用孩子来拉近关系。
院里一些心思活络的邻居,见贾张氏似乎跟张棒“搭上了线”,对她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偶尔还会主动跟她说上几句话,话里话外打探着张棒的情况,希望能通过贾张氏这个“中间人”,跟张棒攀上点交情。
这让贾张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张棒在院里的“代言人”,似乎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左右张棒的决定。
这天傍晚,张棒刚从外面回来,贾张氏便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立刻迎了上来,脸上笑得跟朵盛开的老菊花似的。
“张棒啊,回来了!今儿个天气不错,你看,我们家棒梗眼巴巴盼着呢!你骑车带他去街上溜达一圈,让他也开开眼界,怎么样?”
她一边说,一边把躲在身后的棒梗往前推了推。棒梗仰着小脸,眼神里充满了对自行车的渴望。
张棒的目光从棒梗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贾张氏那张布满算计的脸上。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没空。”
简简单单三个字,如同三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在了贾张氏和棒梗的头上。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棒。她没想到张棒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不留情面。
“以后,少让你家孩子往我这儿凑。”
张棒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我这儿,不放羊。”
说完,他不再看贾张氏那张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的脸,推着自行车,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小屋,“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整个院子,刹那间一片寂静。
贾张氏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甩了一个无形的耳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股憋屈,那股难堪,让她几乎要爆炸开来。
周围的邻居们,先前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此刻也都明白了张棒的态度。他们纷纷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却都暗暗称快。这贾张氏,仗着自己是长辈,平日里在院里就没少占小便宜,如今想在张棒这里故技重施,算是踢到铁板了。
贾张氏想靠着张棒狐假虎威,提升自己在院里地位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她灰溜溜地拉着一脸失望的棒梗回了屋,嘴里还小声地咒骂着,却再也不敢让张棒听见。
众人心中暗道,这张棒,果然不是一般人。软硬不吃,恩怨分明。对那些心怀不轨,想占他便宜的人,他是半点情面都不会给。这种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反而让院里的人对他更加敬畏几分。
张棒的威严和独立性,通过这件小事,再次得到了彰显。
傻柱因为上次造谣的事情,这些天一直躲着张棒,连走路都绕着他走。张棒会轻易放过他吗?院里的人都在暗中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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