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俏寡妇深夜抹泪,贾张氏如狼似虎,这房子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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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厂长一行人前呼后拥地离去,留下满巷子艳羡的目光和压不住的议论声。

张棒拎着那只装着五只鸡的竹筐,竹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里面的鸡也跟着“咯咯”叫唤几声,更添了几分真实的热闹。

米面油则由厂里派来的一个小年轻帮忙扛着。

按照杨厂长的指示,张棒的新家就在这南锣鼓巷众多院落中的一个,中院靠边的一间独立小屋,带个小小的、勉强能称之为院子的天井。

这年头,城里住房紧张,尤其是在这皇城根儿底下,能分到这样一间不用跟旁人共用空间的屋子,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足见厂里对他的重视。

院门是有些年头的旧木门,门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木料的本色。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一股久未住人的尘封气味扑面而来。

小天井里杂草丛生,角落里堆着些碎砖烂瓦。

正屋三间,坐北朝南,典型的老北京制式,只是面积不大。

西边一间似乎是厨房,东边一间大概是卧室,中间一间算是堂屋。

窗户上的窗户纸有的已经破了洞,随着傍晚的微风轻轻晃荡。

确实如杨厂长所说,需要好好拾掇一番。

帮着扛东西的小年轻放下米面,客气几句便告辞了。

张棒将鸡筐放在天井一角,那五只鸡许是换了新环境,伸长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他刚直起腰,院门口便探进一个身影。

是秦淮茹。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但干净的碎花布褂子,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眼圈带着些微红,像是刚哭过,又或是没睡好。

看见张棒,她先是有些局促地停在门口,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张棒……哥,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几分幽怨,几分期盼。

秦淮茹看上张棒,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年张棒还没去当兵的时候,就是这院里数得着的精神小伙,只是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后来张棒走了,秦淮茹也嫁了人,男人贾东旭在厂里出事没了,留下她和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厉害的婆婆贾张氏,日子过得针扎一般。

如今张棒荣耀归来,工作体面,薪水又高,秦淮茹沉寂已久的心思,不由得又活泛起来。

她快步走进小院,目光在张棒身上打了个转,又迅速垂下。

“张棒哥,你这屋子……我帮你收拾收拾吧?看这灰大的。”

张棒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

他刚从部队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又应付了杨厂长那番阵仗,现在只想清净清净,好好睡一觉。

秦淮茹这点若有若无的殷勤,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没心思理会。

他对秦淮茹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年那个扎着小辫、有些娇憨的小姑娘,以及后来成为贾家媳妇后,在院里偶尔遇见时那愁苦的模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屋子确实需要打扫。

秦淮茹得了他这一声应允,像是得了多大鼓励似的,脸上立刻漾起一丝笑意。

她四下看了看,像个女主人一样,麻利地从墙角找了把破扫帚,又从张棒带来的行李里翻出块抹布。

屋里积灰确实厚,桌椅板凳上一层,地面也是灰扑扑的。

秦淮茹先是扫地,动作很是利索,显然是干惯了活的。

但扫着扫着,她似乎意识到张棒在看她,动作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刻意的轻柔,腰肢也微微扭动,想展现自己好看的一面。

她时不时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飞快地瞟一眼张棒,眼神里像是含着蜜,又像是带着钩子,期望能勾住他的目光。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张棒现在可真是出息了,二级驾驶员,八十块工资,杨厂长都亲自来接。要是能跟他……往后的日子,可就有盼头了。她那早死的男人贾东旭,哪能跟张棒比。

张棒与秦淮茹,一个心思百转,一个漠然置之。

这小小的院落里,气氛因为这无声的拉扯,显得有些微妙。

院子外头,消息早已传开。

张棒分了独立小屋,秦淮茹第一个跑去献殷勤,这些都成了四合院里最新的谈资。

“看见没,秦淮茹那骚寡妇,张棒前脚刚进屋,她后脚就跟进去了。”

说话的是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大儿子阎解成媳妇于丽,她正倚在自家门框上,对着隔壁的二大妈撇嘴。

二大妈嗑着瓜子,眼珠子骨碌碌转。

“可不是,这张棒也是有福气,刚回来就有俏寡妇上赶着伺候。秦淮茹那身段,啧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张棒,听说在部队立了大功,现在可是厂里的红人,杨厂长都高看一眼。”

“那秦淮茹也是有眼光,想攀高枝儿呗。”

羡慕、嫉妒、猜测,各种声音在院子里弥漫。

张棒对秦淮茹那些若有若无的暗示,全然当没看见。

他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简单的洗漱用具,到天井的水龙头下胡乱冲了把脸。

冰凉的水让他精神了些。

屋里,秦淮茹已经把地扫干净了,正拿着湿抹布擦拭一张旧木桌。

她擦得很仔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张棒没多看,径直走进东边的卧室。

里面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旧木板床,连张席子都没有。

他也不在意,从包里抖出一条军用毯子铺在床上,又把帆布包往床头一塞当枕头。

旅途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现在只想躺下。

“张棒哥,我帮你把床铺好吧?”

秦淮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讨好。

张棒头也没回。

“不用了。”

他脱掉外套,和衣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身体的极度疲惫,让他很快就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秦淮茹站在门口,看着张棒就这么睡下了,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

她咬了咬下唇,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

张棒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熟睡。

灯光昏暗,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

秦淮茹的心跳有些快。

她悄悄伸出手,想帮他把军毯拉好,盖得更严实一些。

指尖刚要触碰到毯子,甚至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大胆一点,比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或者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拭一下并不存在的汗珠。

“秦淮茹!”

一声尖锐刻薄的叫骂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院外炸响,穿透薄薄的墙壁,直刺耳膜。

“死哪儿去了!还不给老娘滚回来做饭!想饿死老娘跟你那两个赔钱货,还有我大孙子棒梗吗!”

是贾张氏的声音。

秦淮茹如同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

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那点旖旎心思,被这声河东狮吼震得烟消云散。

她不甘心地最后看了一眼床上似乎毫无所觉的张棒,眼底闪过一丝屈辱与无奈。

然后,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提心吊胆地应了一声。

“哎,妈,我这就回!”

她脚步匆匆地跑出了张棒的小院,连头都不敢回。

黑暗中,原本闭着眼睛的张棒,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四合院,果然还是老样子。

【储物空间系统已激活,当前空间10立方米,新手礼包:粮食100kg,猪肉10kg。是否查看?】

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张棒的意识在空间里扫过,那堆得整整齐齐的粮食和猪肉,真实不虚。

看来,退伍生活,会比预想的更有意思。

窗外,贾张氏的叫骂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孩子隐约的哭闹。

南锣鼓巷的夜晚,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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