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上班摸鱼?主任亲自当导游,棒梗偷鸡被抓现行!

换源:

  一夜无话。窗外贾张氏的聒噪和院里的鸡零狗碎,张棒充耳不闻。

脑海中那【10立方米独立空间】和实打实的【粮食100kg,猪肉10kg】,比任何催眠曲都管用。这崭新的一天,从轧钢厂开始。

轧钢厂的行政楼是座苏式建筑,灰扑扑的墙体透着工业时代的庄重。

张棒的办公室不大,一张旧办公桌,一把吱嘎作响的木头椅子,墙角一个用来烧水的老虎灶。

窗户倒是明净,能看见楼下车来人往。

最显眼的是它的位置,就在车间林主任办公室的隔壁。

这种安排,无声地昭示着一种特殊待遇,引来不少探寻的目光。

张棒对此安之若素,仿佛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他换上厂里发的崭新蓝色工装,衬得人愈发精神挺拔。

肩宽腰窄,军旅生涯锤炼出的精气神,与办公楼里一些略显疲沓或故作深沉的干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不像个刚退伍的毛头小子,倒像个久经沙场后沉淀下来的干将。

林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戴着细框眼镜,面容儒雅,身上有股子知识分子的气味。

他是杨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对杨厂长的指示自然是尽心尽力。

昨天杨厂长特意叮嘱过,对张棒要多加关照。

此刻见到张棒本人,林主任暗暗点头,这年轻人眼神锐利,举止沉稳,不骄不躁,确实是块好材料。

“小张来了,坐。”

林主任的声音温和,指了指自己办公室的待客椅。

张棒依言坐下,腰背挺直。

“杨厂长都跟我说了,你可是咱们厂的宝贝。驾驶员的岗位虽然现在不忙,但责任重大。今天没什么出车任务,我带你在厂里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也认认人。”

林主任的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提携意味。

“麻烦林主任了。”

张棒言语不多,却恰到好处。

林主任领着张棒,从行政楼出来,一路往生产车间走去。

这般由车间主任亲自作陪“视察”的阵仗,对于一个新入职的二级驾驶员来说,无疑是破格的。

沿途遇到的工人干部,无不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

有些相熟的,跟林主任打招呼时,眼神总会若有若无地瞟向张棒,私下里低声议论。

“林主任身边那年轻人谁啊?面生得很。”

“听说是新来的二级驾驶员,部队立过功的,杨厂长亲自安排的。”

“嚯,这待遇,不一般呐!”

张棒对这些目光和议论恍若未闻,他只是认真听着林主任的介绍,目光沉静地观察着厂区的布局、车间的运作、工人的状态。

轧钢厂规模不小,高耸的烟囱吐着灰白的烟,厂房内机器轰鸣,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机油混合的气味。

林主任不时指点,言语间也透露出对张棒的考较与期许。

“咱们厂啊,摊子大,人也多,各种事情也杂,你年轻,有能力,以后要多看多学。”

林主任这话,既是介绍,也是点拨。

途经食堂后厨方向,一阵喧嚷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厂区的规律性嘈杂。

只见食堂门口的空地上,两个人正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一个是人高马大、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傻柱,本名何雨柱,食堂的大厨,脾气火爆,是院里一大爷易中海的重点培养对象,指望着他养老。

另一个是中等身材,尖嘴猴腮,穿着放映员制服的许大茂。

这两人是四合院里有名的对头,从小打到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们掐上半天。

“许大茂,你个孙子再敢胡沁,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傻柱瞪着牛眼,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

“傻柱,你少跟我来这套!偷鸡摸狗的事你干得还少吗?院里谁不知道你那点德行!”

许大茂毫不示弱,跳着脚回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周围稀稀拉拉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工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上前劝解。

张棒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这种低级的口舌之争,在他看来,纯属浪费时间。他更在意的是,这两人争吵的内容,似乎又跟“鸡”有关。

林主任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这种厂区内的歪风邪气,他不是不知道,也管过几次,但效果甚微,久而久之,也有些习以为常的无奈。

他正想开口说几句场面话,示意张棒不必理会。

就在这时,张棒的眼神倏地一凝。

在食堂后墙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破旧的、许久未用的灶洞旁,三个小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

为首的是个半大小子,约莫十岁上下,正是秦淮茹的大儿子,贾张氏的心尖肉——棒梗。

他身后跟着两个更小的女孩,是他的妹妹小当和槐花。

棒梗此刻正小心翼翼地从那黑乎乎的灶洞里,掏出一团用泥巴裹着烤得焦黑的东西。

他扒开外层的泥块,一股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泥土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是一只烤得外皮金黄油亮的叫花鸡。

棒梗迫不及待地撕下一条鸡腿,也顾不上烫,直接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看着,也分到了一些碎肉,小脸上同样沾满了油渍。

一边是傻柱和许大茂为不知名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唾沫星子横飞。

另一边是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角落里偷偷分享着一只来路不明的叫花鸡。

这鲜明的对比,透着一股子荒诞。

棒梗正吃得香甜,猛一抬头,正对上张棒和林主任看过来的目光。

他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鸡腿差点掉在地上,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了惊慌。

林主任顺着张棒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作为车间主任,他认得棒梗,也知道这是秦淮茹的儿子。

光天化日之下,在厂区偷吃东西,这成何体统!他正要开口呵斥。

张棒却在此时,不着痕迹地轻轻拉了拉林主任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主任,孩子不懂事,先别声张,看看再说。”

林主任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向张棒。这张棒,年纪轻轻,心思倒比他想象的要沉稳。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张棒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不似作伪,便也压下了火气,微微点了点头。

张棒此举,并非是同情心泛滥,更不是要包庇棒梗。

贾家那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现在当众发作,一来显得小题大做,二来也打草惊蛇。

他有自己的盘算,这只鸡的出现,或许能解开他心中的一些疑惑。

棒梗见两个大人只是看着他们,并没有立刻发作,做贼心虚之下,也顾不上剩下的鸡了,拉起小当和槐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钻进旁边的小胡同,转眼不见了踪影。

空气中,那股子叫花鸡特有的香味,还若有若无地飘荡着。

这鸡,是谁的?

又或者说,这鸡,是哪儿来的?

张棒的目光深邃,昨晚自家院里少了一只鸡的情景,再次浮上心头。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