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刚才李建国称呼他“何师傅”,而不是“傻柱”,难道这小子早就知道自己工作有着落了,所以才那么客气?是在看他笑话?
想到这里,傻柱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他干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强撑着说道:“咳咳……红星军工厂啊,那……那确实是好单位。建国,你小子行啊,有出息了!”只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远没有了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劲头。
李建国微微一笑,说道:“也是运气好,赶上政策了。以后在院里,还要请何师傅多多关照。”他这话说的客气,却也带着一丝疏离。他不想跟傻柱走得太近,毕竟傻柱跟秦淮茹那档子事,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傻柱听着李建国这番客套话,心里更是觉得别扭。他原本是想在李建国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和“能力”,结果反倒被人家不声不响地给“比”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自讨没趣。
他拿起窗台上的空碗,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那什么……我就是路过,顺便看看你。既然你工作都落实了,那我就不打扰你收拾东西了。”
“何师傅慢走。”李建国点了点头,并没有挽留。
傻柱端着碗,有些狼狈地转过身,脚步匆匆地朝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建国,眼神复杂。他发现,这个李建国,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那个见了人总是低着头,说话都有些结巴的闷葫芦,现在变得沉稳自信,眼神也透着一股子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哼,进了军工厂了不起啊?还不是个新兵蛋子!”傻柱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算是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李建国,以后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对待了。
他快步走出了李建国的屋子,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后院的拐角处。
李建国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两次小小的“交锋”,他在这个院子里的初步形象算是立起来了。一个有稳定好工作,并且自身带着几分不好惹气质的年轻人。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关上屋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他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将那点可怜的家当一一归置妥当。虽然物质匮乏,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动力。
红星军工厂,明天,他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了。
而这个四合院,也将因为他的到来,悄然发生一些不为人知的改变。他不是来惹是生非的,但如果有人想把歪主意打到他头上,他也绝对不会客气。他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照顾好妹妹,然后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夜色渐深,李建国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早早地躺下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工厂报到,他需要养足精神。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模糊的犬吠,李建国的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街道办事处办好入职手续,到回到四合院与易中海、秦淮茹、傻柱等人的接触,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虽然看似平淡,实则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对易中海,他要展现出自己的底气和不好惹,让他不敢轻易拿捏;对秦淮茹,他要保持距离,避免被她缠上;对傻柱,他则是不卑不亢,既不刻意交好,也不轻易得罪。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更好地生存下去。他不是圣人,也没有普度众生的伟大情怀,他只想保护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简化技能系统……”李建国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这个系统,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有了它,他就有信心在红星军工厂快速站稳脚跟,成为一名优秀的技术工人。到那时,他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想着想着,倦意渐渐袭来,李建国终于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小屋时,李建国已经醒了过来。他迅速起身,穿好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
看着镜子里那个虽然略显清瘦,但眼神明亮,精神饱满的年轻人,李建国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对新的一天的期待。
他简单地吃了几口昨晚剩下的窝头,就着白开水,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退伍证、入职通知书和介绍信,确认无误后,贴身放好。
锁好屋门,李建国迈步走出了四合院。清晨的院子里很安静,大部分住户都还没起床,或者已经匆匆去上班了。他没有遇到任何人,径直朝着红星军工厂的方向走去。
红星军工厂距离四合院不算太远,步行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李建国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年代首都的街景。街道两旁是低矮的平房和一些苏式风格的建筑,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着朴素的蓝灰色衣服,神色匆匆。偶尔有几辆老旧的公交车和拉着货物的解放牌卡车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既新奇又陌生。
就在李建国刚刚走出后院,准备穿过中院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中院秦淮茹家的窗户边,似乎有一个人影晃动了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
李建国心中了然,嘴角微微上翘,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刻意去看。他知道,那肯定是秦淮茹。这个女人,心思活络得很,昨天自己亮出了红星军工厂的名头,想必在她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果然,当李建国走到中院的水池边时,秦淮茹家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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