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程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在贾家的小屋里炸开。
白玲站在徐程身旁，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相亲。
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藏着贾张氏如此恶毒的算计。
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徐程，这个被所有人称为“街溜子”的男人，此刻却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冷静与锋芒。
李媒婆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贾张氏的这番操作，无疑是在砸她的招牌。
利用相亲来衬托自家儿子，这要是传出去，她李媒婆以后还怎么在这一片儿混？
秦淮如则一直躲在角落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
贾张氏被徐程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血口喷人！”
她指着徐程，声音都带着颤抖，却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撒泼。
徐程“街溜子”的恶名，虽然让她不屑，却也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她心里清楚，这个徐程，是真的敢动手的。
贾东旭见自己的母亲被徐程逼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又羞又恼。
他上前一步，似乎想冲过去和徐程理论，却在触及徐程那双冰冷而锐利的眼神时，猛地停住了脚步。
徐程的眼神，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插进了贾东旭的心脏。
贾东旭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徐程的视线。
“废物！”
贾张氏见贾东旭这副怂样，气得直跺脚，低声咒骂了一句。
她看着徐程，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又带着一丝无奈的忌惮。
徐程冷笑一声，他知道贾张氏吃软怕硬。
“贾大妈，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胁。
“你要是再敢辱骂我一句，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儿子贾东旭揍趴下。”
徐程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狠劲儿。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我这伤，可还没找人算账呢。”
贾张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看着徐程那张青紫的脸，又看看贾东旭那副怯懦的模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知道，徐程是真敢动手的。
她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贾东旭今天非得再挨一顿揍不可。
“你……你给我滚！”
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吼道，却再也不敢上前阻拦。
徐程不再理会她，他转身看向白玲，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白玲同志，我们走吧。”
白玲微微颔首，她看了贾张氏和贾东旭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她跟着徐程，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出了贾家那间压抑的小屋。
屋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将贾张氏的怒骂和贾东旭的怯懦，都隔绝在了里面。
相亲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徐程和白玲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的拐角处。
……
出了贾家，徐程和白玲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
冬日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上，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冷的甜意。
“徐程，谢谢你。”
白玲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徐程，眼神里充满了真诚。
“那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又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
徐程看着她，笑了笑。
他现在的确身无分文，能蹭一顿饭，自然是求之不得。
“举手之劳罢了。”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既然白玲同志要感谢我，不如请我吃顿饭吧？”
白玲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好啊！我请你！”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白玲带着徐程，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了一家气派的酒楼门前。
“萃华楼。”
徐程看着那烫金的匾额，心里微微一动。
这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寻常人家，一辈子也难得来一次。
白玲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她熟练地带着徐程进了门，径直走向一个靠窗的包厢。
包厢里布置得雅致，窗外可见冬日里萧瑟的街景，却别有一番风味。
白玲将菜单递给徐程，语气大方。
“你看看想吃什么。”
徐程接过菜单，没有丝毫推辞。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他虽然穷，但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于狮子大开口。
他点了三道菜，一道红烧肉，两道素菜。
红烧肉是甜口的，他记得白玲是魔都人，应该会喜欢。
这个点菜策略，让白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她原本以为，徐程会毫不客气地点上几道硬菜，甚至是大鱼大肉。
可他点的，却是家常菜，而且还考虑到了她的口味。
白玲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徐程。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太多矛盾的地方。
他能在街头不顾自身安危救人，展现出内心的善良。
他也能在贾张氏面前，毫不留情地怒怼，展现出强硬的一面。
现在，他又能在萃华楼里，点菜时考虑周全，举止得体，丝毫没有“街溜子”的粗鄙。
他吃菜的时候，筷子总是夹向靠近自己的一侧，吃得细嚼慢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种种表现，都与他“街溜子”的标签，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
白玲的探究欲，被彻底勾了起来。
“徐程，你真的是个街溜子吗？”
白玲放下筷子，直视着徐程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好奇。
徐程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他坦然地笑了笑。
“我是个街溜子。”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现状，却又补充道。
“我没有工作，也确实常打架，但绝不是什么地痞流氓。”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本性不坏。”
白玲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她发现，徐程在谈吐上，有着远超常人的见解。
无论是聊到国家大事，还是市井百态，他都能发表出独到的看法。
他就像一个落魄的公子哥，虽然身处泥泞，却依然保持着骨子里的涵养。
这让白玲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徐程，我不瞒你，我这次来相亲，其实是假装的。”
白玲突然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徐程微微一怔，他看着白玲，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
“我来南锣鼓巷，是为了追查一个通缉要犯。”
白玲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凝重。
“他叫胡德彪，四十二岁，微胖，留着八字胡，鼻头有一颗痣。”
“我借着我姑妈李媒婆的关系，潜入这里，就是想打探他的情报。”
白玲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是四九城公安局的警察。”
她看着徐程，眼神里带着一丝坦诚。
徐程听着白玲的话，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玲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打探胡德彪的消息？”
徐程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白玲点点头。
“没错，你住在院子里，消息灵通，如果能帮我，我会给你报酬。”
徐程想了想，他现在身无分文，能有报酬，自然是极好的。
而且，能和公安局的人合作，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好，我帮你。”
徐程爽快地答应下来。
“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白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消息，你可以来这里找我。”
她将纸条递给徐程，眼神里带着一丝信任。
午饭结束后，徐程和白玲走出萃华楼。
就在他们即将分别的时候，徐程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酒楼门口的一张招聘启事。
“萃华楼招聘杂工……”
徐程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那张招聘启事，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现在身无分文，能找到一份工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白玲同志，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不送你了。”
徐程对白玲说道。
白玲点点头，她看着徐程，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徐程没有解释，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到了萃华楼的门口。
他走到招聘启事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解决生计问题，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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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鲜花，求评价票支持，四合院作者也算是有两年没写了，每天最少五到六更，有哪里错误大家可以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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