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拖着冻僵的腿挪进四合院。前院空无一人，北屋阎埠贵家的门帘挂着，玻璃窗蒙着水汽。东边院墙根的脚印已被新雪覆盖。
他冻得思维迟缓，只想回倒座房。屋里虽没吃没烧，但草堆或许还存着一丝温度。到了门口，他用钥匙费力拧开冻住的锁。推开门，冰冷、灰尘和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比外面更暗更冷。他关上门，摸黑扑向炕角的草堆，把自己往里拱。草堆还有些微温，他蜷成一团，冻得牙关打战。
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必须去街道办。半条泥鳅撑不了多久，窝在这里只有等死。
挨到天亮，王援朝从草堆爬起，浑身酸痛僵硬。他锁好门，顶着寒风出门。路上行人稀少，都裹着破旧棉衣匆匆赶路。
他凭着记忆和路人指点，找到交道口街道居民委员会。院子外排着长队，都是衣着单薄的人，神情焦虑地跺脚取暖。队伍缓缓挪动，王援朝在寒风中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听到屋内传来高声大嗓的女声：
“没粮本？购煤证必须用粮本补办！特困补助去那边排队！临时工名额？市里卡得紧，我这儿没有！”
【判定：寻求陈干事帮助有效性概率：50%】
【判定：获得关键生存资源概率：20%】
王援朝默念：“陈干事有效性，加15%。”
【目标概率修正：65%】
【资源获取概率：35%】
轮到王援朝挤进屋子。屋内闷热，混杂着烟草味和汗味。几张旧桌拼成办公台，几位街道干部忙着处理文件。正对门口的桌边，坐着短发方脸的陈干事，她正和老太太争论证明材料，语气急切。
“什么事？介绍信拿来！”陈干事处理完老太太，喝了口冷茶，看向王援朝。
王援朝递上揉皱的安置证明：“陈干事，我昨天被安排到红星四合院……”
陈干事扫了眼证明：“王援朝？证明是我开的。你就穿这点？棉票呢？”
“没有棉票…屋里没吃没烧，快冻死了……”
“啥都没有？！”陈干事拍桌，茶水溅出，“户口迁了吗？公社介绍信呢？这只是临时安顿证明，不是粮食关系！没有户口和定量，办不了任何票证！”
王援朝急得说不出话，他根本没有这些手续。陈干事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赶紧联系老家补手续！没手续什么都办不了！”
见王援朝绝望的神情，陈干事叹了口气，拉开抽屉翻找，拿出两张贰两粮票、半市斤煤票和一张救济票：“这是我个人能帮的，别声张。用煤票换煤核生火，粮票换粗粮，救济票找刘老头能换一斤棒子面。记住，粮票月底作废。”
王援朝攥紧票证，声音哽咽：“谢谢您！”
“别谢了，赶紧去办！户口和粮食关系得抓紧！下一个！”
王援朝收好票证离开。他先去煤站排队两小时，用煤票换了袋湿煤核，又到代销店凭救济票换到一斤棒子面。
回四合院路上，阎埠贵守在老槐树下，见他回来立刻迎上：“援朝同志！去哪了？还弄到煤核和粮？陈干事照顾你了？”他盯着王援朝手中的袋子，眼神发亮。
王援朝抱紧袋子：“陈大姐给了点……”
阎埠贵搓着手靠近：“煤核难引火，三大爷家有柴禾，匀你点？”
王援朝没理会，径直回屋。阎埠贵脸色阴沉：“不识好歹！”甩袖离开。
王援朝进屋锁门，收好粮食。他用木凳腿和水泥块砸开冻住的炉口，翻出苇子杆和碎木当引柴。没有火柴，他用破布条缠木凳腿做火把，取出火镰火绒。
【判定：湿煤核引燃成功概率：1%】
王援朝驱动意念：“加15%！”
【目标概率修正：16%】
他用力刮擦火镰，火星溅到火绒上。青烟升起，火把点燃。他将火把塞进炉膛，引火柴燃起，慢慢点燃湿煤核。火苗越烧越旺，暖意驱散了屋内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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