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大爷的小算盘?我让你算盘珠子都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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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但现在,这些人,却非要把他逼到悬崖边上。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吗?

好。

既然你们想开会,那我就陪你们好好地开一场。

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是谁,下不来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四合院的中院里,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各家各户都搬出了小板凳、小马扎,黑压压地坐了一片。

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搪瓷茶缸。

一大爷易中海,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子后面的太师椅上,旁边坐着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三位大爷,组成了这次大会的“主席台”。

易中海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脸上是那种他自认为最公正、最严肃的表情。

许大茂则像个狗腿子一样,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维持着“秩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秦淮茹抱着小女儿,坐在人群的前排,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傻柱则靠在自家门口,抱着胳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整个院子的气氛,紧张而又诡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周卫国。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着,而是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就在那张八仙桌的前面。

他站得笔直,像一杆标枪。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紧张,也没有畏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种平静,反而让那些准备看他笑话的人,心里有些发毛。

“咳咳!”

易中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示意大会开始。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把大家伙都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事。”

易中海开口了,声音洪亮而缓慢,带着一种官方式的腔调。

“咱们院,周卫国的父母,是为国捐躯的英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周卫国作为烈士的后代,我们大家,都有责任关心他,爱护他,教育他,不能让他走上歪路!”

他先是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关心爱护”的高帽子,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然后,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看向周卫-国。

“但是!最近院里,出现了一些关于周卫国同志很不好的风言风语。说他生活奢侈,资金来源不明,甚至有人怀疑,他在外面干了些不光彩的事情!”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批判的意味。

“周卫国!”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把院里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今天,当着全院街坊邻居的面,你自己说!你那些钱,那些粮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你必须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给你的英雄父母一个交代!”

他这番话,充满了压迫感和审判的意味,直接就把周卫国定性为了一个“有问题”的人。

他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交代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钉在周卫国的身上。

许大茂更是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周卫国,你必须说清楚!你一个收破烂的,凭什么天天吃白面馒头?我们这些在厂里辛辛苦苦上班的正式工,都吃不上!你的钱,来路肯定不正!”

他指着周卫国,唾沫横飞。

“我可听说了,你经常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城南跑,那边可是黑市的聚集地!你是不是跟那些投机倒把的贩子勾结在一起了?”

“还有人看见你总往那些荒郊野岭钻,你是不是去干‘掏老宅子’的勾当了?你老实交代!”

许大茂越说越兴奋,仿佛他已经亲眼看到了周卫国在犯罪一样。

院子里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嗡嗡作响。

“是啊,这事儿必须说清楚。”

“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学坏啊。”

“要是真的,那可就太丢人了。”

面对着这一张张或质疑、或指责、或幸灾乐祸的脸,面对着这如同浪潮般涌来的恶意。

周卫国,终于动了。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辩解。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叫嚣得最厉害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他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清晰,清晰得让整个嘈杂的院子都瞬间安静了下来,“你说我跟黑市勾结,说我‘掏老宅子’,请问,你的证据呢?”

许大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愣了一下。

“证据?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还用证据吗?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一个收破烂的,突然就有钱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明摆着?”周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的意思是,你的猜测,你的怀疑,就可以当成证据,来给我定罪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规定,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就是凭空污蔑!就是诽谤!”

“我……”许大茂被他这番话顶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小子,竟然还懂法!

周卫国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主席台”上的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您刚才说,要我交代问题。那好,我今天,就当着全院人的面,好好地交代一下我的‘问题’。”

他说着,不紧不慢地从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牛皮纸做封面的、巴掌大的小本子。

他翻开本子,举了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这是我的账本。”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沉稳有力。

“从我开始收破烂的第一天起,我的每一笔‘收入’,我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这个本子上。”

他翻到第一页,朗声念道:

“四月十二日,晴。东直门内大街,收旧报纸三斤,牙膏皮七个,破搪瓷盆一个,共收入五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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