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家暴被警察带走,这件事在95号四合院掀起的波澜,远比一颗炸弹投入池塘更加猛烈。
这不仅是老刘家的私事,更是对整个院子根深蒂固的“家务事外人莫管”观念的一次毁灭性冲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这件爆炸性的新闻就捅到了街道办。
新上任的王主任是一位以雷厉风行著称的女同志,她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打老婆、打孩子的封建残余思想。
得知消息后,她没有丝毫耽搁,立刻亲自带着两名干事,杀到了四合院。
她的目的很明确,要借着刘海中这个反面典型,对全院进行一次彻底的、严肃的家庭观念整顿和思想教育。
王主任穿着一身干练的蓝色工作服,一踏进院门,那股子不容置疑的气场就让院里窃窃私语的邻居们瞬间安静下来。
她在院子里站定,先是召集了几个平日里还算敢说话的大妈,详细询问刘海中平时的所作所为。
“主任啊,他刘海中打孩子那不是一天两天了,皮带抽的,我们听着都肉疼!”
“就是,我们劝过,可他根本不听,还骂我们多管闲事!”
听着邻居们七嘴八舌的控诉,王主任的眉头越锁越紧,脸色也愈发阴沉。
就在她听完情况,准备动身去后院找刘海中的媳妇,那个一直默默忍受的女人谈话时,中院西厢房里,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阵尖酸刻薄的叫骂。
那声音,是属于贾张氏的。
“你个丧了良心的骚狐狸!回趟娘家就不知道家在哪儿了是吧?”
“把我一个老婆子扔在家里,连口热饭都不做,你是诚心想饿死我啊!”
原来,秦淮茹昨天回了娘家,给父母送点东西,今天一早紧赶慢赶地回来,还是稍微晚了点,没能赶在老太太醒来前把早饭端到床头。
贾张氏立刻抓住了这个由头,借题发挥,对着刚进门的秦淮茹破口大骂。
这刺耳的叫骂声,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王主任的耳朵里。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对着身边的干事递去一个锐利的眼色。
她什么也没说,迈开步子,径直朝着贾家走去,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一把推开了贾家的房门。
屋里的景象,让她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贾张氏正像一头斗鸡,双手叉腰,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秦淮茹的鼻子上,嘴里喷吐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而秦淮茹,则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双肩微微耸动,默默地流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小声道歉。
“贾张氏!”
王主任一声蕴含着雷霆之怒的断喝,如同平地起惊雷,吓得贾张氏浑身猛地一哆嗦。
贾张氏骂得正兴起,被人打断,本能地就要还嘴,可一回头,看清来人是街道办的王主任,那满腔的嚣张气焰瞬间就熄灭了三分。
但她还是死鸭子嘴硬,强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狡辩。
“王……王主任,您……您怎么来了?我……我这不是在教育儿媳妇呢嘛。”
“教育?”
王主任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
“我听着可不像教育,倒像是你在搞人身攻击,在搞语言暴力!”
一直默默垂泪,逆来顺受的秦淮茹,在看到王主任出现的那一刻,眼中猛然爆发出了一丝光亮。
她知道,这是救星,更是她摆脱苦海千载难逢的机会。
积压了数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瞬间彻底引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跪在了王主任面前的地上。
她嚎啕大哭,死死抓住王主任的裤脚,将自己嫁到贾家后,如何长期遭受贾张氏的辱骂、刁难、精神虐待,如何被当成牛马使唤,如何被抢走工资,桩桩件件,添油加醋,全都倒了出来。
这些辛酸血泪,听得旁边两个年轻干事都攥紧了拳头。
王主任本就对贾张氏这种好吃懒做、尖酸刻薄的泼妇印象差到了极点,此刻听完秦淮茹的哭诉,更是怒火中烧,几乎要压制不住。
她猛地一指贾张氏的鼻子,声音严厉得如同冬日的寒冰。
“贾张氏!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现在是新社会,不是你作威作福的旧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让你这种封建婆婆可以随便欺负的!”
“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家庭和谐,给我们整个街道的社会风气抹黑!”
王主任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贾张氏不由自主地后退。
“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撂这儿!”
“你要是再敢这样无理取闹,欺压儿媳妇,我们就不得不联合厂里,重新评估你的城市居住资格,考虑把你这种思想落后的封建余孽,直接遣返原籍!”
遣返原籍!
这四个字,像是一柄千斤重的铁锤,狠狠砸在了贾张氏的心口上。
她被吓得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被赶回那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村老家去。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家里骂几句儿媳妇,这从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怎么就上升到了要被赶走的严重高度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踢到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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