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年夜饭的猪肉,引爆刘贾两家新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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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中枢奖励的顶级食材,阎家的年夜饭丰盛得超乎想象,甚至可以说,达到了这个年代寻常人家不敢奢望的顶峰。

阎解成亲自掌勺。

他没有做什么花哨的菜式,只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块肥瘦相间、品质绝佳的猪后臀。

猛火热锅,晶莹的猪油在铁锅中迅速融化,滋滋作响。

冰糖下锅,炒出枣红色的糖色,香气瞬间升腾。

切成方正大块的五花肉下锅翻炒,每一面都均匀地裹上糖色,呈现出诱人的琥珀光泽。

香料、酱油依次加入,一瓢热水注入,锅中立刻“刺啦”一声,升起浓郁的白雾。

那股由肉香、酱香、香料气味混合而成的霸道气息,仿佛拥有了实体,穿透门窗的缝隙,蛮横地席卷了整个四合院。

香气浓烈得如同最醇的美酒,只是闻上一闻,就足以让人醺醺然,口舌生津。

当一盘油光锃亮、颤颤巍巍的红烧肉被端上八仙桌时,那副景象,几乎要将整个四合院的屋顶都给掀翻。

阎家大门紧闭。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灯光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半大孩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他们一人夹起一块红烧肉,顾不得烫,塞进嘴里,那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美妙口感,让他们幸福得眯起了眼睛,满嘴流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顾着埋头扒饭。

三大爷阎埠贵,这位曾经为了几分钱的酱醋都能算计半天的一家之主,此刻彻底抛弃了自己的人生信条。

他看着锅里消耗的油和糖,心里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乐得合不拢嘴。

“吃!都多吃点!”

他主动给两个小儿子夹肉,又给三大妈夹了一块。

“老婆子,你也吃!这可是咱家解成挣回来的荣耀!是‘先生’赏的肉!”

阎埠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骄傲,仿佛吃下的不是猪肉,而是无上的荣光。

阎家的欢乐,隔着一堵墙,却像是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后院某些人的心上。

后院,刘海中家。

昏暗的灯光下,饭桌上的气氛冰冷得能冻住呼出的哈气。

一盘寡淡的炒白菜,几只黑乎乎的窝头,这就是刘家的年夜饭。

刘海中本来就因为前几天在家暴事件中被警察带走,在全院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心中正窝着一团无处发泄的邪火。

此刻,那股霸道无匹的肉香,仿佛长了脚,钻进他的鼻孔,直冲天灵盖。

新仇旧恨,如同被泼了热油的干柴,轰然引爆。

“砰!”

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木屑飞溅。

一双牛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自己的老婆和两个儿子。

“吃!吃!就知道吃!你们他娘的都是死人吗?”

他压抑着的声音如同困兽的低吼。

“闻见没有!啊?你们都给我闻闻!”

他指着前院的方向,唾沫星子横飞。

“人家阎家吃的什么?红烧肉!‘先生’赏的肉!再看看咱们家!白菜梆子配窝头!我的脸!我们刘家的脸!都让谁给丢尽了?”

刘二妈和两个儿子吓得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海中越想越气,胸膛剧烈起伏,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可以让他把所有失败和屈辱都归咎其上的目标。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怨毒,直接锁定了中院的贾家。

“都怨贾家那个扫把星!那个死老虔婆!”

他找到了理由,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要不是她家那个泼妇天天在院里撒泼打滚,惹是生非,咱们院能丢了‘先进’的称号?拿不到先进,厂里发的年货福利就少一大截!我们家这顿年夜饭,就是他们贾家害的!”

他骂得酣畅淋漓,声音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在寂静的除夕夜里传出老远,丝毫没有顾忌。

无巧不成书。

这话,正好被一瘸一拐,端着一盆洗脚水出来要倒的贾张氏听了个一字不落。

贾张氏本就因为腿伤未愈,加上儿子被关,儿媳不孝,憋了一肚子的怨毒和怒火,正愁没处发泄。

刘海中这指名道姓的辱骂,无异于将火柴扔进了火药桶。

“轰!”

贾张氏把水盆往地上一掼,污水溅了她一裤腿也毫不在意。

她瘸着一条腿,像一只要斗架的乌眼鸡,双手叉腰,站在中院的月亮门下,扯开那副天生的破锣嗓子,朝着后院的方向就回敬了过去。

“刘海中!你个生儿子没的王八蛋!你骂谁呢?!”

“你自己没本事,在家打老婆孩子被警察抓走,丢人现眼,还有脸怨到我们贾家头上?我呸!”

“你算个什么东西!道貌岸然的老狗!要我说,咱们这个院,就是被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伪君子给搞坏的!”

贾张氏越骂越狠,直接揭开了最深的伤疤。

“当初要不是你个老王八蛋去厂里举报,我家东旭能被抓进去吗?你才是害了我们全家的罪魁祸首!你不得好死!”

后院的刘海中听到这番辱骂,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个死老虔婆!克夫克儿的丧门星!你还敢还嘴!”

他冲出屋子,站在自家门口,与贾张氏隔空对峙。

“我怎么不敢了?你个只会窝里横,打老婆的怂货!有本事你出来!你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一个在后院咆哮。

一个在中院叫骂。

两人隔着一个象征团圆的月亮门,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对骂。

从谁家多占了一寸地,到谁家孩子偷了谁家的煤球,再到各种捕风捉影的男女关系。

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配上最污秽、最恶毒的言语,如同垃圾一般,倾泻而出。

这刺耳的骂声,彻底撕碎了除夕夜的祥和。

远处的鞭炮声,似乎都识趣地停歇了。

邻居们纷纷关紧了房门,拉上了窗帘,谁也不敢出来劝这已经杀红了眼的两个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骂战,让整个四合院的年味儿荡然无存。

它更像是一颗被阎家那锅红烧肉的香气所点燃的炸弹,不仅炸碎了表面的平静,更为日后刘、贾两家之间更加血腥、更加激烈的冲突,埋下了一根长长的、滋滋作响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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