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整个四合院捂得严严实实。偶有几声秋虫的低鸣,反衬得四周愈发寂静。月光被乌云遮蔽,只有屋檐下几盏昏黄的电灯,在寒风中摇曳着微弱的光晕,将人影拉得细长诡异。
王昊屋里的灯早就熄了。
他躺在炕上,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仿佛早已进入梦乡。
实则不然。
自从服用了【体质强化液】,他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院子里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刘海中和阎埠贵那两个老东西在窗根底下嘀嘀咕咕的算计,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哼,唆使小孩子来砸玻璃?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王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静静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极轻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家窗外。
是棒梗。
这小兔崽子,年纪不大,偷鸡摸狗的本事倒是不小,原剧中就没少干这种事,被他奶奶贾张氏惯得无法无天。
黑暗中,棒梗矮小的身影在窗下探头探脑,手里攥着一块从墙角捡来的砖头,心脏怦怦直跳。
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了,只要他把王昊家的玻璃砸了,就给他买糖人吃。
糖人,那可是好东西。
棒梗舔了舔嘴唇,借着微弱的月光,瞅准了那块擦得还算干净的玻璃。
他深吸一口气,抡起砖头,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砸了过去!
“哐当!”
一声刺耳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玻璃应声碎裂,碎片“哗啦啦”掉了一地。
棒梗心头一喜,成了!
他转身就想跑,去找二大爷他们领赏。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黑影如同捕食的猎豹,迅猛地从屋里冲了出来,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棒梗只觉得后脖颈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小兔崽子,砸了东西就想跑?问过我没有!”
冰冷的声音在棒梗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看,对上一双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的眸子,正是王昊!
他怎么这么快?他不是睡着了吗?
[信息差:棒梗/刘海中/阎埠贵对王昊早有防备,以及王昊因【体质强化液】而提升的反应速度和力量的无知。]
王昊拎着棒梗,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仔。
他也不废话,将棒梗按在墙上,扬起巴掌,对着那不长记性的小屁股,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抽。
“哎哟!哎哟!别打了!疼死我了!”
棒梗哪里受过这种打,当即鬼哭狼嚎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不敢了!王昊哥,我再也不敢了!”
“说!谁让你来的?”
王昊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棒梗被打得嗷嗷直叫,哪里还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招了:“是……是三大爷和二大爷!他们让我来的!他们说砸了你家玻璃,就给我买糖人吃!”
[信息差:王昊对幕后黑手的部分掌握——通过棒梗的招供得到证实。刘海中和阎埠贵尚不知自己已暴露。]
“好啊,又是那两个老东西!”
王昊心中冷哼,这两个老不死的,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棒梗的哭嚎声,如同信号弹一般,瞬间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哪个天杀的欺负我孙子!老娘跟你拼了!”
一道尖利刻薄的叫骂声由远及近,贾张氏披头散发,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旧棉袄,趿拉着鞋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见王昊拎着棒梗,而她宝贝孙子正哭得撕心裂肺。
贾张氏顿时两眼一翻,往地上一坐,开始她经典的撒泼打滚一条龙服务。
“哎哟喂!杀千刀的王昊啊!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不够,现在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啦!”
“没天理了啊!大半夜打孩子啊!我可怜的棒梗啊,我的心肝啊!”
她一边嚎,一边拍着大腿,捶着胸口,声音凄厉,仿佛王昊真把棒梗怎么着了似的。
院里各屋的灯也陆陆续续亮了起来,不少人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也“恰好”都出来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成了!这下王昊可有的受了。
秦淮茹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看到棒梗被王昊抓着,贾张氏在地上打滚,脸色煞白,连忙上前想拉贾张氏。
“妈,妈,您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王昊冷眼看着贾张氏的表演,等她嚎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贾张氏,你孙子半夜三更砸我家玻璃,人赃并获。我教训他几下,有错吗?”
他松开棒梗,棒梗立刻哭着扑到贾张氏怀里。
“你要是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嚎丧,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王昊的眼神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煞气。
贾张氏被王昊的眼神看得一哆嗦,但一想到自己宝贝孙子挨了打,立刻又来了劲儿。
“你打了我孙子,就得赔钱!赔医药费!不然,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谁也别想好过!”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王昊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院里看热闹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王昊也真是,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棒梗这孩子也忒淘气了,大半夜砸人家玻璃,该打!”
“贾张氏这又开始了,真能折腾。”
王昊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行啊,医药费,我可以赔。”
贾张氏一听,脸上露出得色,以为王昊怕了。
“不过,”王昊话锋一转,“他砸了我家的玻璃,你也得赔我玻璃钱。”
“我这窗户上的玻璃,可是从百货大楼买来的好玻璃,花了我不少钱。这样吧,看在邻居一场,你赔我十块钱,这事就算了了。”
“什么?十块钱?!”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你家那破玻璃值十块钱?你怎么不去抢!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一分钱也没有!”
[信息差:贾张氏对王昊“敢报警”以及索要高额赔偿的决心的信息差。她以为王昊只是吓唬,或者最多赔个一两块钱。]
“没有?”王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贾张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现在赔我十块钱玻璃钱,我再‘象征性’地赔你孙子一块钱医药费,咱们两清。”
“要么,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就说你贾张氏,教唆未成年人,也就是你孙子棒梗,故意毁坏他人财物!”
“你可想清楚了,这要是报了警,棒梗这么小年纪就进了派出所,档案里留了底,以后他上学、招工,可都得受影响!”
“而且,这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数额要是大了,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到时候,别说棒梗,就连你这个教唆犯,也跑不了!”
王昊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贾张氏心头。
院里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王昊这番话给震住了。
他们没想到,王昊不仅敢跟贾张氏硬刚,还懂这么多“道道”。
贾张氏也懵了。
她平时撒泼耍赖惯了,哪里听过这些?什么档案留底,什么刑事责任,听着就吓人。
尤其是“教唆犯”三个字,让她心里直突突。
她本想继续耍横,说王昊是吓唬她,但看到王昊那双冷得像冰碴子一样的眼睛,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个“不”字,王昊立马就能去报警。
这个王昊,自从病好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又狠又硬,还懂法!
这年头,谁家孩子要是跟派出所扯上关系,那可真是天大的丑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她贾张氏再浑,也不敢拿自己宝贝孙子的前途开玩笑。
旁边的秦淮茹也吓得不轻,她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低声道:“妈,算了吧,咱们……咱们赔钱吧。别把事儿闹大了,对棒梗不好。”
贾张氏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但对上王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泄了气。
她从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又不甘心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叹了口气,从自己兜里也拿出一些钱,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凑够了九块钱。
“王昊,你看……我们家实在困难,就……就这九块钱,行吗?”秦淮茹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看着王昊。
王昊面无表情地接过钱:“看在秦姐的面子上,九块就九块吧。”
他数都没数,直接揣进兜里。
然后,他从兜里摸出一块钱,扔在贾张氏脚下。
“这是你孙子的医药费,拿好,别说我欺负你们。”
那轻飘飘的一块钱,落在地上,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上。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王昊收了钱,目光转向缩在人群后面,脸色铁青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二大爷,三大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出来纳凉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刘海中和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他们没想到棒梗这么不经打,几下就把他们给供出来了,更没想到王昊这么难缠,不仅没吃亏,反而让贾家赔了钱。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信息差: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阴谋彻底暴露,他们对王昊的手段和决心再次严重误判。他们不知道王昊接下来会如何对付他们。]
“咳咳,天儿是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屋睡觉。”阎埠贵干笑两声,拉着刘海中灰溜溜地钻回了屋里。
院里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散了。
贾张氏扶着哭哭啼啼的棒梗,在秦淮茹的搀扶下,也狼狈地回了屋。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王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看窗户上那个大洞,眼神微眯。
刘海中,阎埠贵,这两个老东西,这笔账,他记下了。
还有许大茂那个生不了孩子却天天在家打老婆的窝囊废,也是时候让他“出名”了。
他记得聋老太那老虔婆,可是知道不少许大茂的糗事。
或许,可以借聋老太的嘴,给许大茂添点堵,顺便再恶心恶心那几个想看他笑话的人。
王昊嘴角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转身回屋,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
这四合院里的水,还浑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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