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精神一振,原本有些眯缝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赶紧攥紧鱼竿,小心翼翼地开始收线。
手感有些沉,不轻!
三大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嘿,瞧瞧,还是我阎老西技高一筹!”
他压低声音,得意地自语。
“任他们吹嘘打猎多厉害,到头来,还得看我这钓鱼的真本事。”
“咱老阎家,可从来不当空军!”
他憋着一股劲,猛地一提竿!
一条黑乎乎、湿漉漉、长溜溜的东西被他从水里硬生生拽了出来,在半空中甩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三大爷定睛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那哪里是什么大鱼!
分明是一条足有一米多长,身上布满深色斑纹的水蛇!
那水蛇被钓出水面,显然也吓得不轻,蛇信子“嘶嘶”作响,拼命扭动着细长的身体,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我的妈呀!”
三大爷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手一哆嗦,鱼竿险些脱手飞出去。
他本能地想把这吓人的东西甩掉,可那蛇的尾巴已经死死缠住了鱼线,锋利的钓钩更是深深地刺入了蛇嘴。
水蛇在半空中疯狂挣扎,突然,那三角形的蛇头猛地一甩,张开嘴,狠狠一口就咬在了三大爷抓着鱼竿的手背上!
“哎哟喂!”
三大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手背上一阵钻心剜骨的剧痛袭来。
他下意识地想甩开蛇,慌乱之下,脚下青苔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狼狈地向后一仰,一屁股重重坐倒在湿滑冰凉的泥地上。
鱼竿也脱手而出,带着那条水蛇一起掉进了旁边半人高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手背上,两个清晰的牙印迅速红肿起来,丝丝血珠从伤口渗出,火辣辣地疼。
三大爷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直冒。
刚换的干净裤子也湿了一大片,沾满了黑乎乎的烂泥,狼狈不堪到了极点。
他捂着剧痛的手背,疼得龇牙咧嘴,心更是怦怦狂跳,生怕这蛇有剧毒。
过了好半晌,除了伤口火烧火燎的疼,倒没觉得有其他什么麻痹眩晕的感觉。
“还好……还好……看样子是条没毒的土蛇……”
三大爷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总算稍稍松了口气,可那后怕劲儿还没过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咬肿的手,又低头看看满身的泥污,气得浑身直哆嗦。
“钓了大半天,连根鱼毛都没见着,倒惹了一身骚!还被这畜生给咬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缓过那阵剧痛和惊吓,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条蛇。
虽然被咬了一口,但这蛇看着也挺肥硕的。
“鱼是没钓到,可这蛇……”
三大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的小算盘又打起来了。
“蛇肉听说也挺滋补的,拿到市集上,兴许也能换几个小钱,总比空手回去强。”
不能白白被咬这一口,这损失必须得从这蛇身上找补回来!
他忍着手背上的疼痛,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拨开没过膝盖的草丛,想去找那根鱼竿和那条“肇事蛇”。
鱼竿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孤零零地躺在湿漉漉的草叶上。
可那条水蛇,却已不见了踪影。
草地上只有一些被压倒的凌乱痕迹,和几滴不易察觉的血珠,昭示着它曾经在这里停留过,并且已经成功逃之夭夭了。
“跑……跑了?”
三大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在草丛里翻找了半天,连个蛇鳞片都没看见。
“这……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三大爷“扑通”一声,再次瘫坐在地上,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真是欲哭无泪。
忙活了大半天,鱼没钓到一条,反倒被蛇狠狠咬了一口,受了惊吓,还弄了一身泥,最后连那条“罪魁祸首”的蛇都给他跑了!
真是倒霉透顶,晦气到家了!
就在三大爷捶胸顿足,暗骂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的时候。
不远处,一道修长的身影正从山路那边悠然走来。
正是满载而归的陈风。
他下山走到这水库附近,本想找个僻静地方歇歇脚,顺便整理一下肩上的猎物。
没想到,远远就看见三大爷在水边手忙脚乱,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
等他再走近了些,更是将三大爷钓鱼钓上蛇、被蛇咬、蛇又跑了的这一连串倒霉事,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陈风看着三大爷那副垂头丧气、丢了魂似的狼狈模样,实在是没忍住。
“噗嗤。”
他轻笑了一声,虽然很快就用手掩饰般地摸了摸鼻子,收敛了笑意,但那双清亮的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陈风心里暗道:“今儿个这乐子可真是一出接一出。”
“傻柱那夯货,上山打猎被野猪拱了屁股,差点儿开了光。”
“现在这三大爷,钓鱼钓上来一条蛇,还被蛇给‘亲’了一口,最后连‘凶手’都跑了。”
陈风摇了摇头,心想:“我这运气,今天倒是好得出奇。不仅猎物满满当当,还得了系统的额外奖励。”
“莫非……真是幼楚那丫头的旺夫体质开始发威了?”
陈风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看来,娶个旺夫的媳妇儿,还真是好处多多,香得很呐。”
陈风的心情愈发舒畅起来,连带着肩上沉甸甸的猎物,似乎也轻快了不少。
他瞥了一眼还在烂泥地上唉声叹气、捶打着大腿的三大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却没打算上前去“慰问”一声。
跟院里这些个自私自利的“禽兽”,实在没什么好客气的。
他扛着自己的丰厚猎物,脚步轻快地绕过这片废弃的水库,继续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今天回去,得好好给老妈一个惊喜,也该让幼楚那丫头高兴高兴。
陈风脚步轻快,心情舒畅,正琢磨着晚上怎么给母亲和一个惊喜,冷不丁地,一道带着哭腔又夹杂着几分谄媚的声音从烂泥地那边传来。
“哎哟……这不是陈家小子嘛?”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还瘫在地上,捶着自己倒霉的大腿,满心都是晦气。
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过来,本不想搭理。
可当他看清来人是陈风,尤其是看清陈风肩上那沉甸甸的、毛色鲜亮的猎物时,他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那鼓鼓囊囊的布袋里,分明露出了好几只野鸡的尾羽!
还有一些看不清是什么,但分量绝对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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