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供销社里，许大茂的声音格外突兀：
“我说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我什么态度你管得着吗？
再叨叨就算你想买，我也不卖给你！”
她的语气嚣张至极，毕竟，她是托关系进了供销社的关系户，
供销社的副主任是她舅舅，所以她才看谁都不顺眼。
何雨柱原本已经收敛了许多脾气，但面对这个小丫头片子，
他还是有些忍不住，开始反驳：
“我说同志，我们就看看自行车，上手摸摸又怎么着？
难不成还能摸坏不成？
就算摸坏了我也能赔得起！”
周围的人不知不觉中已经围了不少，指指点点，售货员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其他柜台的售货员见状，都围了过来。
清一色都是女同志，何雨柱脑壳生疼，随后耳旁叫骂声不断，自己骂又骂不过。
打？敢打吗？
自己这常年抡大锅的手，一个没轻重，不得把这些个娘们打出个好歹来，
不敢下死手，这几个娘们还不得在自己身上又是挠又是抓的，想想都觉着吓人。
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感到了些许的不安。
就在他们两个陷入各自的沉思时，供销社的郝主任恰好从外面回来。
他一见人群聚集，心中不禁一沉，暗想：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冲突？”
他穿过人群，目光一扫，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自己的女员工们正围着两个男子大肆斥责，言辞之激烈，令人侧目。
“停下！都给我安静下来。”
郝主任一声断喝，周围的员工们立刻住了口。
何雨柱和许大茂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郝主任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这个场面让何雨柱觉得有些眼熟，他的感觉与许大茂和郝主任如出一辙。
郝主任灵感突至，一拍脑门，忆起二人的身份。
“二位可是红星轧钢厂的何组长与许放映员？”
何雨柱一脸迷茫，但许大茂迅速回应。
他拍了一下脑门，热情地说：“郝主任，真是久违了。”
他们曾在厂内款待过郝主任，许大茂担任陪同，
而何雨柱则负责烹饪并敬酒，因此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许大茂上前一步，紧握郝主任的手。
何雨柱见状，也急忙上前与郝主任握手。
郝主任心知这两人并无显赫背景，但能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必定与厂领导关系密切。
毕竟，杨、李两位厂长背后都有强大靠山，
否则他们也无法管理如此庞大的工厂。
郝主任随后向两人道歉，然后转向售货员询问起来。
有几个售货员在郝主任与两人握手之际，
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行车柜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此刻，只剩下几个人在场。
在那个充满团结与冲突的时代氛围中，供销社的自行车柜台成了众矢之的。
一场误会像乌云一般笼罩了整个柜台，而所有的责任似乎在一夜之间都压在了年轻女售货员的肩上。
这个刚刚加入供销社队伍的年轻人，面对同事们的指责和顾客们无声的责难，她的心情犹如被芒刺穿心。
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错误都成了她的罪过。
郝主任，这个供销社的权威人物，冷着一张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不是自行车柜台的工作人员，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随后，他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刀子，直刺销售员的灵魂：
“怎么？成为售货员就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忘记了我们供销社‘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了吗？
还是你觉得这些原则只是口号而已？”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磅炸弹，将小丫头吓得几乎无法站立。
周围的群众，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公开嘲笑，他们的掌声和叫好声，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剑，刺痛了小丫头的心。
然而，郝主任的话语并没有结束：“好了，这次的错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如果你再犯，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他将何雨柱和许大茂带回了他的办公室。
郝主任一进办公室，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他们两人。
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性格迥异的男人，一个脾气火爆，一个圆滑世故。
面对郝主任的举动，他们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何雨柱，那个曾经对领导也不假辞色的汉子，此刻却没有多说什么，接过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而许大茂，那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中年人，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缓和气氛的机会。
他微笑着对郝主任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都有责任，不应该只怪罪小丫头。
您说呢，郝主任？”
郝主任微微点头，他知道许大茂的话既是对他的尊重，也是为小丫头求情。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需要的不仅是权威，还有团结和和谐。
郝主任哈哈一笑，那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今天你们是打算选购些什么？”
何雨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坦白地说出了他们的来意——他们想买一辆自行车。
郝主任略显神秘地一笑，随即道：“恰好，我们仓库里还有一辆自行车，也是全新的。
只是在卸车的时候不小心有点小磕碰。
我们供销社打算低价出售，不知道何组长你是否有兴趣呢？”
他特意强调了“只是轻微的刮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连价格都没问就答应了。
交易愉快完成，他以一百二十块的价钱，加上手头的一张自行车票，就将那辆“特价自行车”收入囊中。
意犹未尽的何雨柱，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缝纫机票，“郝主任，我还想问问，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缝纫机推荐？”
郝主任故作惊讶地问：“缝纫机？
何组长，你这是要准备三转一响的大喜事吗？”
三转一响，指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和收音机，是当时婚姻中的常见彩礼。
何雨柱被他的话逗笑了，尴尬地挠了挠头，
“郝主任，您真会开玩笑。”
郝主任微微一笑，起身领着他们穿过办公室，往仓库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跟在他身后，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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