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淮如声泪俱下的哀求下，三人勉强同意陪她去何雨柱家说情，请求何雨柱出面帮忙。
四人来到何家时，何雨柱正在教儿子写作业。
“老何啊...”易中海硬着头皮开口，“棒梗这事，能不能...”
何雨柱放下钢笔，目光扫过众人：“现在正是严打经济犯罪的风口浪尖，”他特意看了眼二大爷，“更何况钟局长最恨这种屡教不改的。”
转头对秦淮如道：“你要真为儿子好，就让他在里头好好改造。”
三大爷赶紧附和：“就是就是，政策要紧！”
二大爷也讪笑着点头。
秦淮如见状，终于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何雨柱递了杯热茶给她，语气缓和了些：“哭有什么用？早些年好好管教，何至于此？”
窗外，小石头朗朗的读书声隐约传来：“人之初，性本善...”
何晓阳抬头问：“爸，棒梗哥还能回来吗？”
何雨柱摸摸儿子的头：“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秦淮如走投无路，最终想到了李怀德。
她来到李怀德办公室，红着眼眶哀求道：“李主任，求您帮帮忙，棒梗他...”
李怀德一看到秦淮如，眼神闪烁了一下，想起两人曾经那段暧昧关系。
他轻咳一声：“你先别急，我问问情况。”
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钟局长的号码。
“老钟啊，我打听个事，贾梗那个案子...”
电话那头钟局长的声音斩钉截铁：“李主任，现在正是严打期间，抓的就是这种典型！涉案金额不小，又是二进宫，谁求情都没用！”
李怀德额头上渗出冷汗，连忙道：“明白明白，我就是例行问问...”
挂掉电话后，他擦了擦汗，转头对秦淮如说：“这个...现在政策严，我也无能为力啊...”
秦淮如扑通一声跪下了：“李主任，您再想想办法...”
李怀德赶紧从抽屉里掏出五十块钱塞给她：“这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点日用品送进去...”
边说边把她往外推，“以后...以后有事再来找我...”
秦淮如攥着那五十块钱，站在办公楼外发愣。
冷风吹过，她终于明白——这次，是真的没人能救她儿子了。
晚饭后，何雨柱拉着于海棠在院子里坐下，轻声道：“海棠，我琢磨着...想辞了后勤处的工作。”
于海棠手里的毛衣针啪嗒掉在地上：“你疯了？好好的处长不当，要干什么去？”
“你听我说，”何雨柱压低声音，“南边已经开始搞特区了，我打算开个饭店。”
他眼睛发亮，“凭我的手艺，再加上这些年的积蓄，保准...”
“何雨柱！于海棠猛地站起来，”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你这个位置？”
她气得声音发颤，“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晓阳还要上学...”
何雨柱赶紧拉住她的手：“媳妇儿，你想想，等政策一放开，遍地是黄金啊！”
他从兜里掏出张报纸，“你看这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少跟我拽文！”于海棠甩开他的手，“你要敢辞职，我...我就带着晓阳回娘家！”
何雨柱苦笑着摇头：“你这脾气...”
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我先请长假试试水？要是不成，还能回厂里...”
于海棠红着眼眶瞪他：“你当厂里是你家开的？”
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屋里传来何晓阳的梦话：“爸...花生...”
两人同时转头，何雨柱趁机搂住媳妇的肩膀：“我这不是想给咱家挣个更好的前程吗？等将来晓阳上大学、娶媳妇...”
“少来这套！”于海棠捶了他一下，却忍不住靠在他肩上，“...最多请半年假，不行就老实回去上班！”
何雨柱咧嘴笑了，月光下，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家饭店门口排起长队的样子。
远处不知谁家的收音机里，正播着《春天的故事》，歌声飘过四合院的屋檐，像是为这个即将到来的新时代提前奏响了序曲。
隔天，何雨柱来到李厂长的办公室，关上门后直截了当地说：“李厂长，我有个想法...想辞职下海经商。”
李厂长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什么？老何，你脑子没发烧吧？”
他放下茶杯，一脸不可思议，“你好不容易当上处长，前途无量，怎么突然...”
“我打算开个饭店。”何雨柱认真地说，“您知道我的手艺，再加上现在政策...”
“胡闹！”李厂长拍案而起，“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他来回踱步，“不行，这事我得跟杨书记汇报！”
当天下午，工业局的杨书记亲自召见了何雨柱。
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杨书记推了推眼镜：“小何啊，听说你想辞职？”
何雨柱点点头：“杨书记，我是想...”
“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杨书记打断他，“但你要想清楚，你现在是重点培养的干部，将来当个厂长也不是没可能。”
他语重心长地说，“做生意哪有铁饭碗稳妥？”
李厂长在一旁帮腔：“就是！老何你可别犯糊涂！”
何雨柱张了张嘴，最终只能闷闷地应道：“领导说得是...我再考虑考虑...”
走出办公楼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何雨柱踢着石子往家走，心里盘算着：“看来得另想办法...要不先让马华去探探路？”
回到家，于海棠正在教儿子写字。
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挑眉道：“怎么？碰钉子了吧？”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领导不同意我辞职...”
“活该！”于海棠嘴上这么说，却给他倒了杯热茶，“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过领导？”
何晓阳突然抬头：“爸，老师说以后可以考大学了！我要当大学生！”
何雨柱摸摸儿子的头，突然笑了：“行，爸等着享你的福！”
心里却暗下决心：改革开放的东风，他一定要抓住，只是...得换个更稳妥的法子。
夜深了，何雨柱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忍不住推了推身旁的于海棠：“媳妇儿，你再听我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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