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何雨柱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道：
“你看啊，现在广州那边个体户都冒头了。
我要是开个饭店，就凭我这手艺，再加上这些年攒的...”
“停停停！”于海棠彻底醒了，翻身坐起来，“你这人怎么跟个倔驴似的？”
她叹了口气，“咱家现在日子不好吗？晓阳马上就要上初中了...”
何雨柱急得直搓手：“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等过两年大家都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月光透过窗帘缝洒进来，照在于海棠紧锁的眉头上。
沉默良久，她突然说：“要不...我去辞职？”
“啥？”何雨柱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我去开饭店，”于海棠认真地说，“你还在厂里上班，下班来店里指导就行。”
她掰着手指算，“这样既保住了你的铁饭碗，又能试试水...”
何雨柱一把抱住媳妇，声音都有些发颤：“海棠...你...你真愿意？”
“废话！”于海棠捶了他一下，“不过说好了，要是赔了本，你可得老老实实待在轧钢厂里！”
何雨柱激动得直点头：“成！成！”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咱可以把马华那小子叫来当厨师，他手艺也不差...”
“得寸进尺是吧？”于海棠瞪他，却忍不住笑了，“睡吧，明天还得去厂里打辞职报告呢。”
何雨柱望着媳妇的侧脸，心里滚烫得像是刚喝下一碗热汤。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他赶紧闭上眼睛许愿——就许...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桶金吧！
许愿一个月挣到多少钱后，躺下来开始睡觉。
这一夜，他睡得非常香甜。
何雨柱在城西看中了一家临街的店面，原先是个国营小吃部，现在承包给了个人。
他走进去，和正在收拾东西的老板攀谈起来。
“老哥，听说您这店要转手？”何雨柱递了根大前门。
老板接过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承包期到了，家里老人生病，得回老家照顾...”
两人你来我往谈了半天，最终何雨柱一拍桌子：“两千块，我连桌椅板凳一块儿要了！”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于海棠来到工商局。
办事员一看他的工作证，立刻站了起来：“何处长！您这是...”
“给我爱人办个营业执照。”何雨柱笑着递上材料，“她打算开个小饭馆。”
办事员麻利地盖章：“没问题！您稍等...”
不到半小时，所有手续就办妥了。
走出工商局，于海棠捏着崭新的营业执照，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成了？”
何雨柱得意地挑眉：“你爷们儿在体制内混这么多年，总得有点人脉不是？”
他指着执照上的编号，“瞧，个体户00087号，咱们这可是第一批！”
两人来到新盘下的店面，何雨柱掏出钥匙打开门：“媳妇儿，从今儿起，这就是咱家的海棠饭庄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于海棠站在空荡荡的店里，突然红了眼眶：“柱子哥，我...我有点怕...”
何雨柱搂住她的肩膀：“怕啥？有你男人在呢！”
他指着墙角，“这儿摆四张桌子，那边当厨房...”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连菜单我都想好了！”
远处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仿佛在为新生活奏响序曲。
就这样，在何雨柱手把手教导下，于海棠迅速适应了饭店老板的生活。
这一干，就过去了一个月。
于海棠把厚厚一沓钱塞到何雨柱手里，手指微微发抖：“老何，这...这是一万块啊！咱们一个月就挣了这么多？”
她不安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这该不会算投机倒把吧...”
何雨柱笑着把钱重新包好，塞回媳妇手里：“傻媳妇，现在政策不一样了！”
他翻开当天的《人民日报》，指着上面的文章，“你看，这里明明白白写着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可这也太多了...”于海棠摸着那沓钞票，还是觉得烫手，“比咱俩一年的工资还多好多...”
何雨柱搂住她的肩膀，指着墙上崭新的营业执照：“咱们一不偷二不抢，靠手艺吃饭，光明正大！”
他压低声音，“再说了，你忘了李厂长上周还带人来吃饭？领导们都支持的事，能有问题？”
正说着，马华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师傅！外头又排上队了，红烧肉快见底啦！”
何雨柱看过去，于海棠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钱锁进保险箱：“来了来了！”
她系上围裙，突然转身在何雨柱脸上亲了一口，“今晚咱们给晓阳买辆新自行车！”
何雨柱摸着被亲的地方，笑得见牙不见眼。
透过厨房的窗户，他看见店外排起的长队，听见食客们夸赞的声音，心里比喝了蜜还甜——这才是改革开放该有的样子！
到结工资这天，雇佣的员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在饭店里干活，赚的钱是之前的两三倍，甚至更多。
马华兴冲冲地回到家，把150块钱往桌上一放：“爸，妈，我这个月工资！”
老马头正喝着粥，差点呛着：“多少？！”
他放下碗，颤抖着手数了数那叠钞票，“你一个学徒工，能拿这么多？”
马母也慌了神，赶紧去关窗户：“小祖宗，你该不会跟着你师傅搞投机倒把吧？”
“哎呀不是！”马华急得直跺脚，“师娘开的饭店生意可好了，我每天从早忙到晚...”
他掰着手指算，“早上五点起来和面，晚上十点才收工...”
老两口对视一眼，还是不信。
老马头板着脸：“你师傅当处长一个月才一百多，你一个打杂的能拿150？”
他拍桌子，“这钱咱不能要，明天退回去！”
第二天一早，马华只好硬着头皮把何雨柱请到家里。
何雨柱一进门就笑了：“老马，你这是信不过徒弟，还是信不过我啊？”
老马头搓着手：“何处长，不是不信您...可这钱也太多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账本：“您看，这是饭店的流水。”
他指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光红烧肉一天就能卖四十份，一份两块五...”
马母瞪大眼睛：“一天就...就一百块？”
“还不算酒水呢！”何雨柱合上账本，“马华现在是我这的掌勺师傅，拿150都算少的！”
老马头这才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挠头：“原来真是正经生意啊...”
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推儿子，“还不快去饭店！这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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