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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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在弄好个人卫生后,回到营地,接着从背包拿出饺子——韭菜鸡蛋馅的。电炒炉架在三块平整的石头上,油热后,冻得梆硬的饺子很快冒出油星,边缘渐渐金黄酥脆,韭菜香混着鸡蛋的焦香在清冷的晨雾里散开。

他蹲在帐篷前吹着热气吃饺子,露水打湿的裤脚贴着脚踝发凉。三两下吃完十八个饺子,林野灌了口温水,开始收拾营地。把现代物品全部收进背包后,他用树枝将篝火残留的灰烬拨散,直到看不倒火星才直起腰。

猎枪斜挎在肩头,金属部件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林野从裤兜掏出皮质指套戴上,沿着山坳右侧的兽径缓缓前行。腐叶层下偶尔传来细碎的响动,他立刻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前方倒伏的灌木——松针上有新鲜的啃食痕迹,断口处还泛着绿意。蹲下身子时,他注意到泥地里有几枚梅花状的脚印,边缘清晰,爪垫纹路里嵌着半片枯叶,应该是昨夜新踩的。

“至少有两只。”林野自言自语,手指沿着脚印轮廓比划。他顺着足迹走向山洼,潮湿的空气里突然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骚味。举起望远镜远眺,百米外的灌木丛无风自动,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飘落。林野屏息后退半步,躲在一棵合抱粗的松树后,慢慢拉开枪栓。晨光穿过松针的缝隙,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的鸟鸣突然消失,山林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即将展开的狩猎时刻。

林野蹲下身,指尖拂过泥地里两排交错的蹄印,湿润的泥土还沾着几根棕黑色的猪鬃。这明显是两只野猪留下的痕迹,蹄印边缘清晰锐利,连趾甲划出的细痕都还新鲜,估摸着不过是两三个时辰前留下的。

他抬头扫视四周,枯黄的蕨类植物被压出一道歪斜的路径,像条断裂的绿色绸带蜿蜒进竹林深处。?顺着痕迹追了约莫半里地,腐叶堆里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水汽腥气。林野放缓脚步,贴着布满青苔的岩壁挪动,灌木枝叶间漏下的光斑在他脸上跳跃。当他拨开最后一丛荆棘时,一方被藤蔓半掩的小水坑出现在眼前——水面浮着几片碎叶,边缘的泥地上密密麻麻布满新旧不一的蹄印,最深的几个坑里还积着浑浊的泥水,正缓缓泛起细小的涟漪。

?“好地方。”林野低声自语,喉结滚动咽下干涸的唾沫。这片水坑藏在山坳凹陷处,三面环山形成天然屏障,唯有东侧留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缺口。野猪天性喜水,尤其在燥热的午后必定会来饮水。他迅速攀上旁边一棵歪脖子松树,将随身背着的藤条捆在横生的枝桠间,做成简易吊床。

松脂的气味混着汗液渗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盯着水坑周围晃动的阴影。?日头渐渐西斜,林野从腰间摸出半块硬得硌牙的压缩饼干,就着随身水壶里的最后一口水吞咽。蝉鸣声突然戛然而止,林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他猛地坐直身子,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猎枪冰冷的枪管。枯叶碎裂的窸窣声从竹林深处传来,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两只体型壮硕的野猪一前一后踏入视野,獠牙在暮色中泛着森白的光。林野屏住呼吸,将枪管架在树杈间,瞳孔随着野猪缓慢移动的身影收缩,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林野的食指在扳机上微微颤动,汗珠顺着眉骨滑进眼睛,刺得他眼眶生疼。走在前方的野猪突然顿住,獠牙挑着碎叶,浑浊的小眼睛警惕地转向松树方向。

“就是现在!”他咬着后槽牙发力,猎枪喷吐着火舌轰然炸响。中弹的野猪发出垂死的嚎叫,庞大的身躯踉跄着撞向岩壁,溅起的血珠染红了半面青苔。另一头野猪瞬间炸开鬃毛,如同黑色闪电般窜进竹林,粗壮的后腿蹬起大片腐叶,转眼消失在暮色深处。

林野望着空荡荡的灌木丛,耳畔还回荡着野猪逃跑时折断树枝的脆响,握枪的手因为后坐力还在发麻。他从树上滑下来时踩断了根枯枝,惊起几只藏在草窠里的夜枭。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里迅速蔓延,中弹的野猪已经没了动静,喉管处汩汩冒着暗红的血泡,在泥地里积成小小的血泊。林野扯下腰间的匕首,刀刃贴着野猪脖颈划开皮毛,蒸腾的热气混着腥臊扑面而来。

“够换不少粮食了。”他喘着粗气,将割下的内脏随意抛向远处——这是留给山林其他野兽的“谢礼”。当他把分割好的肉块塞进麻袋时,才发现水坑周围不知何时安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消失殆尽。林野抬头看了眼渐沉的天色,背起沉甸甸的麻袋往山下走去,猎枪在肩头晃出规律的声响,惊起一路归巢的雀鸟。

夜幕如墨,将山林彻底笼罩。林野背着沉甸甸的野猪肉块,循着白天留下的标记,终于回到了之前的露营地。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头顶的繁星闪烁,像是撒在黑幕上的碎钻。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枯枝败叶上,膝盖传来隐隐的酸痛,这才惊觉自己的双腿早已灌了铅般沉重。

夜幕如墨,将山林彻底笼罩。林野背着沉甸甸的野猪肉块,循着白天留下的标记,终于回到了之前的露营地。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头顶的繁星闪烁,像是撒在黑幕上的碎钻。他深知在山里赶夜路的危险,每一处阴影都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威胁,于是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天亮再返程。

?林野放下麻袋,准备从背包空间拿出一系列装备。很快,他掏出了便携式户外燃气炉、折叠锅具,还有一小包真空包装的调味料。这些现代工具在这原始的山林中显得格格不入,却成了他此刻最坚实的依靠。?他熟练地架起照明灯,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

舀了些溪水倒入锅中,待水煮沸后,林野将切好的野猪肉块丢进锅里。肉块在沸水中翻滚,渐渐褪去血色,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他又撒了些盐和胡椒粉,用折叠勺轻轻搅拌,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在整个露营地。?

等待的间隙,林野靠在树干上,望着跳动的火苗,白天狩猎的紧张与疲惫似乎都被这温暖的火光驱散。不一会儿,晚餐便大功告成。他端起简易餐盒,热气氤氲中,野猪肉鲜嫩多汁,入口即化。在这荒山野岭,能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晚餐,林野满足地咂咂嘴,一天的辛劳仿佛都有了回报。?吃完晚餐,林野收拾好工具,将它们小心地放回背包空间。他爬进帐篷,铺开防潮垫,裹紧睡袋,听着山林中传来的阵阵虫鸣,渐渐进入了梦乡,营地的篝火在他身后缓缓摇曳,守护着他度过这山中的一夜。

暮色像打翻的墨水瓶,渐渐浸透四合院的青砖灰瓦。下班归来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陆续走进院门,自行车的铃铛声、相互间的问候声,混杂着孩童的嬉笑,打破了院落的寂静。

“都先别回屋了,到中院集合开会!”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中院中央,声音洪亮而沉稳。他手持大前门,眼神扫过每一个刚进门的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听到招呼,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还是朝着中院走去。

不一会儿,中院便聚集了不少人。二大爷刘海中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盘算的神色;三大爷阎埠贵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小声嘟囔着,似乎在估算这次能分到多少粮食;傻柱挠了挠头,露出期待的笑容;贾东旭则眼神飘忽,不时看向秦淮茹母子,想着自家能多争取些。

待众人都围拢过来,一大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昨晚,我带着几个人去黑市弄了些粮食回来。这粮食来得不容易,大伙儿也都知道现在啥情况,所以怎么分,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二大爷立刻接过话茬:“依我看,按人头分最公平,一家几口人就分多少。”他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着精明的光,仿佛已经在心里计算好了自家能得到的份额。

“这可不行!”三大爷马上反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有些人家劳动力多,平时为院里出力也多,就该多分点。我家解成跟着去黑市,出了不少力,怎么能和那些没去的一样?”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附和,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傻柱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我说,就别争了!不管怎么分,总得先紧着那些没劳动力、没粮食的老人家和孩子吧?他们都快揭不开锅了!”他的话让现场安静了片刻,不少人露出赞同的神色。

一大爷点了点头,说道:“傻柱说得对。这样,先给院里的孤寡老人和孤儿分上一部分,保证他们能吃上饭。剩下的,咱们再商量。”

众人围绕着剩下粮食的分配方式,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人提议按工分,有人坚持按人口,还有人提出按对院里的贡献……争论声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每个人都希望自家能多分到一些粮食,在这艰难的岁月里,粮食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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