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窗帘拉得很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卓娅身上的香水味和许大茂抽烟的烟草味，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紧张。
许大茂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照片已经泛黄，边角都磨损了，被烧毁的教堂只剩下残垣断壁，透着一股子萧索。
“圣三一教堂……”他用手指摩挲着照片背面那行德文，“这地方在哪儿？”
“东德，一个叫奎德林堡的小镇。”卓娅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手里端着一杯红茶，“二战末期，被盟军的轰炸机夷为平地。战后，苏联接管了那里，但教堂一直没有重建，成了一片废墟。”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伊万诺夫教授年轻时，曾经是驻扎在那里的苏军文化军官，负责清点纳粹留下的艺术品。他说，当年党卫军从教堂大火里抢救出了一件东西，一件……他们称之为‘菲尼克斯之眼’的圣物。”
“菲尼克斯之眼？凤凰的眼睛？”许大茂皱起了眉头，“听着怎么玄玄乎乎的，跟神话故事似的。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不知道。”卓娅摇了摇头，眼神凝重，“教授也只知道这个名字。他说，这是解开‘瓦尔哈拉’宝藏的第二把钥匙。狼牌是第一把，‘菲尼克斯之眼’是第二把。只有两样东西凑齐，才能知道宝藏的真正地点。”
许大茂沉默了。
他娘的，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层套一层，没完没了。
“安德烈那边有什么动静？”他弹了弹烟灰。
“他的人正在全力排查莫斯科所有可能藏匿你的地方。同时，他已经派了一支行动队，准备前往东德。”卓娅看着他，“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必须马上动身。”
“我？”许大茂笑了，“卓娅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一个来苏联参加文化交流大会的厨子！你们克格勃的神仙打架，我掺和进去干嘛？这玩意儿，”他指了指照片，“你们自己去拿不就得了？”
他在试探。
他想看看，卓娅到底有多需要他。
卓娅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魅惑。
“许，别跟我装傻了。”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狼牌在你身上，对不对？没有狼牌，就算我们拿到了‘菲尼克斯之眼’，也只是个没用的玻璃珠子。反之亦然。”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许大茂困在中间。
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许大茂故作镇定的脸，“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能把你安全送到东德，拿到东西，再把你安全送回中国。而安德烈……他只会把你的皮剥下来，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这娘们儿，太会拿捏人心了。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许大茂掐灭了烟头，抬头看着她。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白色毛衣下那道深邃的沟壑，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怎么去？现在满大街都是你同事的眼线，我一出门就得被逮起来。”
“走特殊渠道。”卓娅直起身，脸上恢复了干练的神情，“我父亲在军方有些关系。明天晚上，有一趟运送军用物资的秘密列车，从莫斯科开往东柏林。我可以把你安排上去。”
“听起来不错。”许大茂点了点头，“不过，在走之前，我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关于这个‘人狼部队第五处’，还有那个‘菲尼克斯之眼’的所有资料。你们克格勃查了这么多年，总该有点档案吧？我不想当个睁眼瞎，稀里糊涂地就去送死。”
卓娅犹豫了一下。
这些都是克格勃的绝密档案，泄露出去是重罪。
许大茂看出了她的顾虑，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要是不给，也行。那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你管吃管住，等安德烈找上门来，咱们就说在讨论中苏友谊万古长青。你看怎么样？”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让卓娅又好气又好笑。
“你！”她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但我只能拿到一部分解密的档案。而且你必须在这里看，不能带走。”
“成交。”
当天深夜，卓娅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真的弄来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许大茂把里面的文件摊在桌上，就着台灯昏暗的光，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大部分都是俄文，他只能靠卓娅在一旁翻译。
档案记录很枯燥，都是些零散的情报和分析报告。但许大茂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人狼部队”在战败前，执行了一个名为“诸神黄昏”的计划，将纳粹德国最宝贵的财富和最顶尖的黑科技，分散藏匿在世界各地，等待时机，东山再起。“瓦尔哈拉”宝藏，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份。
而那个所谓的“菲尼克斯之眼”，档案里只有一张模糊的素描。那是一块不规则的红色水晶，据说在特定的光线下，会折射出星图一样的光芒，而那星图，对应的就是宝藏的坐标。
“等等！”许大茂的目光，突然被一份不起眼的审讯记录吸引了。
那是一个被俘的德国老兵的口供。他说，当年在奎德林堡，除了党卫军，还有一个神秘的苏联人，也对“菲尼克斯之眼”非常感兴趣。
那个苏联人不是军人，更像个学者，总是在废墟里测量着什么。
“这个苏联人是谁？”许大茂指着那段记录。
卓娅凑过去看了看，摇了摇头：“档案里没有记录他的名字。这只是一份孤证，没有引起重视。”
许大茂却死死地盯着那段文字，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神秘的苏联人，是个关键人物！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伊万诺夫教授！
教授说过，他年轻时就在奎德林堡当文化军官！时间、地点、身份，全都对上了！
“我操！”许大茂猛地一拍大腿，“老教授！那个神秘人就是伊万诺夫！”
卓娅也愣住了，随即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教授他从几十年前，就在独自调查这件事？他根本不是被动卷进来的？”
“何止不是被动！”徐大茂眼神发亮，“他就是最大的玩家！他故意被你们抓住，故意吐露情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东德那个破教堂，但他肯定隐瞒了最关键的部分！”
老狐狸！这老狐狸把所有人都耍了！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心惊。
这盘棋，下得也太大了！
【叮！宿主通过零散信息，成功推理出关键性隐藏剧情，洞察力惊人！奖励：现金300万元！武力值 2点！当前武力值：28点！技能【初级潜行】升级为【中级潜行】！】
【中级潜行】：气息隐匿效果更强，可大幅度降低在电子监控设备中被捕捉的概率，并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生物的直觉感知。
“妈的，这趟没白忙活！”许大Mao心里一阵狂喜。
他看着卓娅，沉声说道：“计划有变！去东德的行动，得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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