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急促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尘土飞扬中,传令兵翻身下马,跪地禀报:“陛下,西北急报!阿史那骨咄禄率军突袭牧民营地,已有数十人伤亡,请求增援!”
李世民眼神一凛,转身看向尉迟恭和房玄龄:“看来,我们必须尽快启程。”
房玄龄点头:“是时候了。”
尉迟恭握紧拳头:“属下随时待命。”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前,脚步坚定有力。晨光洒在他的背影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然而,在他们准备整顿队伍、奔赴西北之前,一场更为隐秘、也更令人不安的风暴,正悄然浮现于朝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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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烛火摇曳,周文远已被押解至府衙偏厅。尽管重伤未愈,他仍被严密看守,不得与外界接触。李世民亲自下令,由房玄龄主持审讯,尉迟恭监督过程,确保万无一失。
“此人虽透露部分信息,但显然还藏着更多秘密。”房玄龄低声对李世民说道,“臣怀疑,他并非唯一知情者。”
李世民目光沉静,缓缓道:“朕亦有此疑。他提到‘大人物’在朝中协助掩盖罪行,这绝非空穴来风。”
“若真如他所言,”尉迟恭皱眉,“那这背后之人,极可能是朝中重臣,甚至……皇室成员。”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
片刻后,房玄龄开口道:“陛下,臣建议彻查周文远过往书信往来,尤其是近期与何人通信频繁。或许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李世民点头:“准。你即刻着手此事。”
房玄龄领命而去,李世民则与尉迟恭一同前往书房,开始整理目前已知的所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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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房玄龄带回一份密档,神色凝重。
“陛下,臣在周文远府邸搜出一封密信,乃其亲信代为传递,落款人署名‘吴王’。”
李世民眉头微皱:“吴王?可是先帝之子、当今皇叔李恪?”
“正是。”房玄龄递上信件,“信中提及‘时机将至,切勿轻举妄动’等语,语气隐晦,却暗藏深意。”
尉迟恭怒声道:“果然是皇室中人!难怪周文远敢如此猖狂,原来背后有人撑腰。”
李世民接过信纸,细细端详,良久才缓缓道:“吴王素有贤名,朕一向敬重。然此信内容,确实可疑。”
“陛下!”房玄龄低声道,“无论吴王是否参与其中,眼下最要紧的是确认他是否与周文远有过实际联系。若确有勾结,我等需谨慎应对,以免引发皇室动荡。”
“不错。”李世民沉吟片刻,下令道,“玄龄,你立即安排眼线,密切监视吴王府邸出入情况。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
尉迟恭拱手请命:“陛下,属下愿亲自带队,暗中排查周文远旧部,防止有人趁乱作乱。”
李世民点头:“好,你去办。”
三人各司其职,迅速展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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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北边境战况紧急。
巴图带领牧民奋力抵抗阿史那骨咄禄的袭击,但因兵力悬殊,节节败退。消息不断传来,形势愈发严峻。
“陛下,必须尽快派遣援军。”赵无极急报,“否则牧民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李世民沉思片刻,断然下令:“调遣两万精兵,即刻驰援西北。另命长孙无忌暂代监国之职,稳定朝局。”
“是!”
朝廷上下顿时紧张起来,一边筹备军务,一边加强对京城内外的巡查力度,以防敌对势力趁机作乱。
而就在这表面繁忙、实则暗流涌动之际,房玄龄带回了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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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已查明,周文远近半年曾多次派遣亲信前往城南一处宅院。”房玄龄低声汇报,“那处宅院外表普通,实则戒备森严,进出人员皆身份不明。”
“宅院主人是谁?”李世民问。
“经查证,宅院名义上归一位商人所有,实则常有皇室成员出入。”房玄龄顿了顿,继续道,“其中,吴王李恪曾三次造访,且每次停留时间均超过一个时辰。”
尉迟恭冷笑:“看来这位皇叔,还真是闲不住。”
李世民面色沉重:“若吴王真涉此案,牵连极广。不可轻举妄动。”
“陛下英明。”房玄龄点头,“臣建议暂缓公开调查,改为暗中监控,并设法取得更多证据。”
“准。”李世民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朕不愿看到皇室纷争,但若有人意图动摇大唐根基,朕绝不姑息。”
尉迟恭抱拳:“属下明白。”
房玄龄躬身告退:“臣这就继续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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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皇宫内灯火通明。
李世民独坐御书房,手中握着那封来自吴王府的密信,心中思绪翻涌。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目光如炬。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疾步入内,单膝跪地:“陛下,西北再传急报——”
话音未落,李世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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