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士兵而已？
真没想到大校竟然这么说，那些关于“临时调动”的托辞，根本就站不住脚。
咚咚咚。
集团军的高级参谋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节奏。
王国争立刻停止了说话。
少将的声音很平静。
“三份报告，‘关于信息化作战的研究’是保密的，其他两份报告可以在训练部门内部分享。”
“这是第一年，外国的机械化部队已经有了成熟的模式。虽然我们还在探索，但总有一些值得借鉴的地方。到底什么最适合我们的发展，还是得看时间。”
“明白！”王国争感觉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的宁静。
少将继续说。
“T师提出了两个备选方案，第一个方案是把示范单位设在高射炮团，年底会有几十名干部退役，两个营将被裁撤...第二个方案是选择702装甲团作为试点。”
“开始总是最难的，训练部要做好克服困难的准备。”
王国争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现实，又是一次背锅。
部队的改装和编制优化，退役的人中有很多优秀的士官。
比如老马、史今这样的人。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开始只是轻微的调整，先从各师的示范点做起。
然后是大规模的调整。
到那时。
有的连队将被解散。
有的团队将被缩减。
有的师将整体退役。
有的军队将被撤销番号。
还有一些乙类师将被划归WJ，组建成机动师。
很多荣誉老部队将被送走，这需要全面考虑。
“训练部和军区要沟通，组织一次狙击手竞赛，然后把人选送到军校去。”
最后，参谋长做出了指示。
这相当于为那位士兵规划了未来的道路。
王国争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的。”
“你可以出去了。”
参谋长挥了挥手，目光再次集中到程石的报告上，陷入沉思。
王国争站起来，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了。
他离开后。
少将的额头皱起了深深的皱纹。
他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原本放在T师师长那里的702团的演习讲评会议记录。
过去的一个月里，将军已经反复阅读了这份会议记录数次。
确定基层单位存在一些理念上的不理解。
702团的演习会议记录。
表面上是对演习的反思和讲评，但在他这个层级，在当前这个关键时刻，简单地理解为基层军官的自我批评，显然过于浅薄了。
702团真是太机智了。王庆瑞一再提到得打破旧思维，注意到人的觉醒。甚至连团长都得给士兵写检讨，这事儿背后的意思可真让人琢磨。其实就是在告诉大家，对于即将到来的变化，我们得有所准备，这话一点也不难懂。
团长王庆瑞心里明白着呢。就算是士兵领头，用了个小伎俩打赢了A大队，这次的胜利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比如装备落后，指挥体系复杂等等，这些问题摆在那儿，绕不过去。输了那场重装团的比赛，输得彻底，未来的路怎么走，王庆瑞想得更远。
装备更新换代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一个车组需要四个人，现在只要三个人了，每四个士兵就得有一个人离开……这不禁让人想起他和许三多的那番对话，那是在告诫大家：“这是一个信号。”集团军的参谋长眼神冷厉，自言自语：“洪流，挡都挡不住。”“主战的团队得有断臂的勇气。”
第二天，T师发出表彰命令：“为了表彰程石同志的《论狙击手职能》报告，经过T师批准，特此表彰程石同志。”就在山地演习前一个月零两天，程石又一次获得了师级表彰。
钢七连这是地震了，大家都疯了，简直难以置信。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三次立功，一次三等功，两次嘉奖，刷新了钢七连近二十年的荣誉记录。士兵们震惊不已，连最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这背后的意义。
答案显而易见，提干！没错，就是提干。六班长乐开了花，程石是他们班的战士，战士牛，班长的脸面自然也光彩照人。他走到哪儿声音都大了几分，仿佛“我是程石班长”这几个字就写在他的额头上。六班长得意洋洋，而伍六一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不安，这是他军旅生涯中遇到的第一次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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