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门派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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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战锋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紧,纸条边缘被指节压出褶皱。

孙师傅端着的粥碗在他眼前晃了晃,老厨师掌心的厚茧蹭过他手背:小锋子,这玄甲卫的事,你打算咋办?

周强不知何时凑过来,脖子伸得老长,看到纸条上的字后倒抽口凉气:玄甲卫?

我老家说书的讲过,说他们专收会飞檐走壁的武师,能徒手拆房梁!他搓着粗糙的手指,眼神发直,他们盯上咱战术烹...不会是想偷咱的熬汤秘方吧?

不止。陈战锋把纸条折成小块塞进裤兜,后颈的灼烧感像团活炭,孙师傅教的火候三叠劲,周强练的颠勺千斤力,这些都是把国术融进炊事的法子。

要是让外门学了去...他没说完,目光扫过灶台上排列整齐的菜刀——每把刀把都磨得发亮,那是他们用三年时间,把劈柴的巧劲、揉面的寸劲、切肉的透劲,全淬进了锅碗瓢盆里。

孙师傅蹲下来,用枯枝般的手指拨弄灶膛里的炭灰:我师父当年在御膳房当差,说玄甲卫是给皇家守秘籍的。

后来改朝换代,他们专盯民间国术传承。

前几年我去县城买调料,听卖草药的老张头说,他表弟在山里采药,撞见帮穿黑衫的,把个练八极拳的老汉围在崖边...老人突然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那老汉最后喊了句宁死不传,就跳崖了。

周强的喉结动了动,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杖:那咱把门锁死!

把窗户钉上铁皮!

我今晚就睡在粮库门口——

没用。陈战锋打断他,指节叩了叩厨房后墙,上周下大雨,墙根塌了块砖。

昨天我去挑水,看见墙脚有新鲜的泥印,鞋印前掌深,是练过纵跃术的。他摸出怀里的军牌,牌面被体温焐得发烫,他们要的不是秘方,是活人。

要抓咱们去逼问,或者...他没说灭口,但孙师傅和周强都懂。

三人正说着,远处传来皮靴叩地的脆响。

胡上校的副官钱秘书晃着油光水滑的分头,捏着张文件走进炊事班:陈副班长,胡上校说最近营区安保升级,让你们配合检查。他的目光扫过蒸笼、菜筐,最后落在挂在墙上的年度后勤标兵锦旗上,嘴角撇出笑,听说有神秘门派盯上你们?

胡上校可是一片好心,怕你们这些烧火的应付不来。

陈战锋弯腰擦灶台,刀疤从耳后延伸到颈侧,在昏黄灯光下像条蛰伏的蛇:劳烦上校挂心。

炊事班的锅碗瓢盆,我们自己守得住。

钱秘书的指甲在文件上敲出哒哒声:守得住?

上回李营长的狼狗叼走半块红烧肉,你们追了三里地;要是来个会飞的——他突然住嘴,因为陈战锋直起腰时,带起的风掀翻了他手里的文件。

那些纸页飘落在地,最上面一张赫然盖着玄甲卫的朱红大印。

钱秘书脸色骤变,弯腰去捡,却被周强抢先一步按住手背。

侦察兵出身的退伍矿工手劲大得惊人,钱秘书疼得龇牙:周强你疯了?

我没疯。周强捏着那张纸,指腹蹭过印泥,但有人疯了。他把纸拍在陈战锋面前,胡上校的安保文件,怎么会有玄甲卫的章?

陈战锋没接话,目光像两把淬过冰的刀,钉在钱秘书发白的脸上。

钱秘书干笑两声,扯了扯领带:误会!

肯定是文书弄错了...他倒退两步,转身时撞翻了醋坛子,酸气在空气里炸开,胡上校等着我汇报呢!话音未落,人已经跑没了影。

孙师傅蹲下去捡文件,手指在合作协议四个字上顿了顿:小锋子,他们要卖咱们。

夜色渐深时,陈战锋蹲在厨房屋顶。

战神血脉在血管里发烫,像有蚂蚁顺着脊椎往上爬——这是危险临近的征兆。

他摸出怀里的菜刀,刀身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光。

周强守粮库,孙师傅在后门煮了锅辣椒汤。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卷走,要是他们从水路来,汤里的辣椒粉能呛得他们睁不开眼;要是从陆路...他手指划过刀背,我等着。

子时三刻,后墙传来细不可闻的摩擦声。

陈战锋的瞳孔缩成针尖,看见三道黑影贴着墙根移动,脚尖点地时带起的风,把墙根的狗尾巴草压出三道直线——这是燕子三抄水的脚法,专练轻身提纵术。

动手!陈战锋大喝一声,从屋顶跃下。

他的身影在月光里划出弧,菜刀在掌心转了个花,正是孙师傅教的翻勺式。

最前面的黑衣人抬头,月光照亮他脸上的玄甲刺青,刚要喊有埋伏,陈战锋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这一拳糅合了切排骨的透劲、揉面团的缠劲、劈柴的崩劲,黑衣人胸骨发出脆响,整个人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剩下两人反应极快,一个抽出短刀刺向陈战锋腰眼,另一个反手打出三枚透骨钉。

陈战锋侧身避开短刀,手臂却被透骨钉划开三道血口。

他咧嘴笑了,战神血脉的灼热感瞬间涌遍全身,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那短刀再次刺来,他不躲不闪,抓住对方手腕反拧,关节错位的声音和孙师傅剁牛骨时的声响如出一辙——这是他练了千遍的斩骨手。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要跑,却被从粮垛后窜出的周强拦腰抱住。

侦察兵的摔跤术不是白练的,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周强找准机会锁住对方咽喉:服不服?

呸!黑衣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们以为能拦住玄甲卫?

胡上校已经答应把战术烹的秘籍交出来,等我们拿到——

周强,堵他的嘴。陈战锋扯下自己的腰带,把三个黑衣人捆成粽子,孙师傅,去叫值班的王排长。

就说炊事班抓了三个偷粮的。

孙师傅拎着辣椒汤过来,汤勺敲着碗沿:小锋子,你猜胡上校为啥急着卖咱们?

他要军功。陈战锋蹲下来,扯下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对方左眉骨有道旧疤,和上个月在营区外看见的那个问路的老乡一模一样,玄甲卫背后有资源,胡上校想拿咱们当投名状。

天刚蒙蒙亮,胡上校带着卫兵冲进炊事班。

他的肩章在晨光里晃眼,皮靴踩过地上的辣椒汤,溅起红褐色的渍:陈战锋!

我听说昨晚有人潜入?他扫过墙角的三个黑衣人,脸色微变,又立刻板起来,炊事班安保漏洞太大,从今天起,由我亲自接管!

陈战锋擦着菜刀,刀面映出胡上校扭曲的脸。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灼烧感更烈了,像在提醒他——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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