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秘线索的探寻之旅

换源:

  晨雾未散,炊事班的蒸笼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陈战锋咬着包子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动两下,把那口带着肉香的温热咽下去,指节在裤缝上蹭了蹭,转身敲了敲炊事班的铁皮门。

孙叔,强子,把火压一压。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股子让人心头一紧的沉,还有陈记者、周将军、吴律师,麻烦都来趟炊事班。

十分钟后,八平米的炊事班挤得满满当当。

周将军的中将肩章蹭着墙皮,陈记者的相机包搁在和面台上,吴律师的皮鞋尖沾着面粉——但没人在意这些。

陈战锋把手机往案板上一扣,屏幕朝上,那行短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战神血脉,不过是他们的开胃菜。

三天前我们端了张老大的特供仓库,可有人比咱们更急着让我知道——这事儿没完。陈战锋伸手摸后颈,淡红的伤疤已经彻底褪成皮肤色,我救孙情报员时挨的钢管伤,按理说要养半个月。

现在三天愈合,是战神血脉的功劳。

可发这条短信的人,知道这血脉的存在。

孙情报员猛地直起腰。

他是情报处的老人,此刻眼里淬着冰:我查过张老大的境外账户,资金流向断在东南亚某个壳公司。

但刚才我用内部系统扫了眼近十年的失踪档案——去年有三个国术馆的老师傅人间蒸发,前年长白山某个隐士门派断了联系。他掏出个U盘拍在桌上,这些人,都和九黎有关。

九黎?陈记者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重痕,我跑社会新闻时听过,是个地下国术组织,专搞古武复兴的噱头。

两年前我暗访过他们的外围据点,门口守着个能徒手劈砖的,被我用摄像机砸中手腕才跑出来。她捏了捏手腕,那里有道淡白的疤,当时他们墙上挂着幅画,画里是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脚下踩着七具尸体。

吴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法律层面我查过,九黎没有注册实体,但旗下有七家安保公司。

张老大的特供面粉仓库,租约是挂在玄甲安保名下——巧了,玄甲的法人去年死于意外,现在是个空壳。

周将军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鼓点:我让人调了边境最近三个月的监控,有三批可疑车辆从西南山区入境,每辆车都盖着蓝布。他忽然转头看向陈战锋,小陈,你后颈的伤疤,是不是和那些蓝布上的纹路有点像?

陈战锋瞳孔微缩。

三天前救孙情报员时,他被钢管划破后颈,当时那钢管上缠着的红布,确实绣着类似云雷纹的图案。

他猛地站起来,铁凳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孙叔、强子,跟我去仓库。

张老大的人可能漏了东西。

陈记者,您用媒体渠道挖九黎的社会关系;孙情报员,麻烦调军营周边的交通监控;吴律师,查玄甲安保的资金流水——周将军,要是有需要军方配合的,您给个话。

得嘞!周强把围裙往肩上一甩,抄起根擀面杖,上次在仓库逮张老大时,我瞅见墙角有个破木箱,当时光顾着搬面粉没细看。

孙厨师解下油腻的围裙,露出底下洗得发白的作训服。

他抄起把砍骨刀在掌心颠了颠:我这刀杀过猪,砍过人,今天砍砍九黎的杂碎。

四人到仓库时,正午的阳光正透过破窗棂洒在水泥地上。

周强猫着腰钻进墙角,拽出个蒙着灰的木箱,拍掉浮尘,箱盖上赫然刻着个扭曲的黎字。

副班长,这里头有东西!周强刚要撬箱盖,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陈战锋本能地扑过去,把周强按在地上。

一把淬毒的飞针擦着他耳尖扎进墙里,泛着幽蓝的光。

孙厨师的砍骨刀已经出鞘,刀背磕在门框上发出嗡鸣——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从仓库后窗翻进来,最前面那个手腕上缠着红布,正是陈战锋后颈伤疤的纹路!

九黎的狗崽子!孙厨师暴喝一声,砍骨刀带着风声劈向最近的面具人。

那面具人不躲不闪,抬手硬接,骨刀砍在他小臂上竟迸出火星!

陈战锋瞳孔收缩——这哪是血肉之躯?

分明是练过横练十三太保的硬功!

强子,往东边跑!陈战锋抄起墙角的铁锨横扫,砸中第二个面具人的膝盖。

那人闷哼一声踉跄,陈战锋顺势抓住他手腕一拧,咔的脆响,却发现对方关节软得像没骨头。

他后颈的伤疤突然发烫,战神血脉的直觉如潮水涌来——这是柔术!

副班长小心!周强的擀面杖从背后抡过来,砸在第三个面具人的后心。

那人吃痛转身,陈战锋瞅准机会扣住他后颈,指尖按在风池穴上。

面具人吃痛,青铜面具当啷落地,露出张苍白的脸,脖颈处有片青紫色的图腾,像条盘着的蛇。

说,九黎要干什么?陈战锋拇指用力,那人疼得直抽抽:仪式...血祭...三日后...废弃工厂...话音未落,他突然咧嘴一笑,嘴里渗出黑血——竟是服了毒!

孙厨师的刀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个,正蹲在尸体旁翻找。

他从第一个面具人怀里摸出封信,泛黄的信纸上墨迹未干:戊时三刻,废弃电厂,启动太初。

陈战锋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紧。

风从破窗灌进来,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军牌。

那军牌是他爷爷传下来的,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和他后颈的伤疤,和九黎的图腾,和这封信上的太初,似乎都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副班长,这工厂我知道!周强凑过来看信,就在西山脚下,十年前倒闭的火力发电厂。

上个月我去买菜,路过时还瞅见围墙有新翻的土,像是有人进去过。

陈战锋抬头望向窗外。

西山的云雾不知何时散了些,能隐约看见山坳里立着几座灰色的厂房,烟囱像根黑黢黢的手指,直指苍天。

他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又开始发烫,像是某种古老的血脉在共鸣。

收拾东西。他把信纸折好收进兜里,今晚子时,我们去工厂。

孙厨师把砍骨刀在裤腿上蹭了蹭:我回家取点家伙,上次杀野猪剩的火药还能用。

周强搓了搓手:我去借班长的夜视仪,他上次喝多了说放炊事班柜子第三层。

陈战锋望着两人跑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机。

那条神秘短信还在,像团烧不尽的火。

他摸了摸军牌,转身走向仓库门口——那里的阳光正亮得刺眼,可他知道,越往光明处走,阴影里的眼睛,就越红。

西山脚下,废弃电厂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陈战锋的军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

风穿过空荡荡的厂房,卷起满地的报纸,其中一张飘到他脚边,头版标题被风吹得翻转——九黎武馆,传承千年国术。

他抬头望向厂房深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