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神秘身影背后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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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在空地上噼啪作响,烤全羊的焦香混着松枝的清苦,在山风里飘出半里地。

孙厨师蹲在烤架前,油渍顺着他皴裂的手背往下淌,手里的饭勺被擦得锃亮——那是他刚从腰间解下来的“武器”,“咱炊事班的家伙什儿,烤得好羊肉,也护得住兄弟。”他扭头冲周强笑,露出两颗被烟熏黄的门牙。

陈战锋却没凑过去。

他端着搪瓷缸子,假装喝水,眼角余光始终黏着山雾弥漫的方向。

刚才那几个黑风衣的影子像根刺扎在他后颈,老班长咽气前攥着他手腕的触感突然涌上来——那双手冷得像冰,指甲几乎要掐进他骨头里,“战锋...阴脉门的人...他们没断根...”

“头儿,羊腿给你留着呢!”周强叼着根羊骨头跑过来,军靴踩得碎石子哗啦响,“孙哥说这是羊身上最嫩的部位,你尝尝——”

陈战锋突然扣住他后颈往下一压。

少年人没防备,差点栽进篝火堆,嘴里的骨头“当啷”掉在地上。

“嘘。”陈战锋拇指抵在唇上,目光如刀割开雾气。

百米外的山包上,那点烟头的红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更亮,像有人在刻意打信号。

周强顺着他视线望去,后颈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摸出裤兜里的战术望远镜,镜头刚对准山包,就见三个黑影突然矮下身子,消失在岩石后面。

“李翻译!”陈战锋低喝一声。

正蹲在篝火边给王队长递水的李翻译立刻站直,他常年在边境跑,皮肤晒得黝黑,此刻眼里却亮着猎人般的光——这是他最擅长的“丛林捉迷藏”。

二十分钟后,五个人猫在半山腰的灌木丛里。

李翻译用匕首挑开缠绕的野藤,露出块能俯瞰山包的岩石:“那边有个废弃的观察哨,文革时期修的,墙根儿长了野葡萄藤,正好当掩护。”他指了指山包下的凹地,“他们要是移动,必经这条路。”

陈战锋拍了拍他肩膀。

这小子平时总被孙厨师笑“文绉绉的像个教书先生”,这会儿却比侦察兵还利索。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何教练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注意,他们动了。”这位前特种部队战术指导此刻正缩在三百米外的卡车里,用热成像仪盯着山包——陈战锋早让周强以“给裁判送夜宵”为由,把车开到了能覆盖整个赛区的位置。

透过望远镜,陈战锋看见四个黑风衣从岩石后钻出来。

中间那个高个子手里提着个金属箱子,另一个人正用类似摩斯密码的方式敲打岩石:“嗒嗒,嗒嗒嗒——”

“是干扰器的频率!”周强猛地攥紧拳头。

三天前的障碍赛里,他们的定位仪突然失灵,险些掉进陷阱,后来检修时发现有未知信号源干扰。

当时王队长带人搜山,只找到个被砸烂的黑色装置,外壳刻着朵变形的莲花。

“莲花标记。”陈战锋摸了摸怀里的令牌,云雷纹在体温下微微发烫。

老班长留给他的遗物里,除了这块刻着“镇南”二字的青铜牌,还有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朵莲花,旁边写着“阴脉门余孽”。

“头儿,他们在交接东西!”李翻译压低声音。

高个子打开金属箱,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黑色方块,正是那天他们找到的干扰器残骸的同款。

接货的人掀开风衣,露出里面的作训服——是刘小队的队服!

陈战锋的瞳孔骤然收缩。

刘小队是这次淘汰赛的劲敌,队长刘猛战术**钻,队员魏虎更是传说中“能徒手掰断手腕粗的树”的狠角色。

三天前障碍赛上,他们的路线恰好和陈战锋小队的“失灵路线”重合,最后以0.3秒的优势领先。

“他们要动手了。”何教练的声音带着紧绷的颤音,“热成像显示,有六个人正往你们的位置移动,速度很快,应该是发现被监视了。”

陈战锋反手按住周强肩膀:“带李翻译和何教练撤到卡车里,锁死车门。孙哥,你护着他们。”

“那你呢?”孙厨师的饭勺在掌心转了个圈,铁柄被他攥得发白,“炊事班的规矩,副班长在哪儿,班长就在哪儿。”

陈战锋没再废话。

他摸出战术背心里的三棱军刺,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战神血脉在血管里发烫,伤口愈合的酥麻感从指尖蔓延到后颈——这是战斗直觉启动的征兆。

最先冲过来的是个寸头男人,拳风带起破空声,直取陈战锋咽喉。

陈战锋侧步避开,军刺顺势划向对方手腕。

寸头吃痛缩手,陈战锋这才看清他手背上的青灰色纹身——是朵半开的莲花。

“阴脉门!”孙厨师的饭勺“当”地磕在另一个袭击者的铁棍上,“老班长说的就是这帮孙子!”他抡起饭勺横扫,那人躲得慢了些,肋骨挨了重重一下,疼得蜷成虾米。

周强从腰间摸出弹弓——这是他偷摸做的“秘密武器”,弹丸是食堂的铁豆子。

“啪”的一声,铁豆子精准砸中冲李翻译去的男人膝盖,那人惨叫着栽进灌木丛。

陈战锋的军刺划开第三个袭击者的衣袖,却在触及皮肤时顿住。

对方的攻击方式太熟悉了——出拳时沉肩坠肘,收招时含胸拔背,分明是国术里的形意崩拳。

可阴脉门不是早就被定性为“邪术门派”吗?

老班长说他们“专练断子绝孙的阴劲”,怎么会用正统国术?

“小心!”孙厨师大喊。

陈战锋本能地后仰,一柄淬了蓝漆的匕首擦着他鼻尖飞过,钉进身后的树干。

他抬头,正撞进一双阴鸷的眼睛——是刘小队的魏虎!

魏虎舔了舔嘴角:“陈副班长,听说你炊事班的刀工不错?”他活动着指节,指缝间的匕首泛着幽蓝,“今天让你尝尝真正的刀。”

陈战锋没接话。

战神血脉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魏虎手腕的肌肉抽动、呼吸的频率、甚至匕首上的漆味都清晰可闻。

他左脚虚点地面,右腿突然发力——这是八极拳里的“贴山靠”,但他在发力前瞬间变招,改成了形意拳的“龙形搜骨”。

魏虎的匕首刺空了。

陈战锋的军刺已经抵在他咽喉上,只要再进半寸,就能挑断他的动脉。

“停手!”高个子的声音从山包传来。

陈战锋眼角余光瞥见那人抛出颗烟雾弹,青灰色的烟雾瞬间弥漫,遮住了所有视线。

等烟雾散去,山包上只剩那只被遗弃的金属箱,还有块刻着莲花的青铜牌——和老班长笔记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头儿,看这个!”周强蹲在岩石后,捡起块巴掌大的碎铁片,上面用酸蚀法刻着串数字:“镇南关3-7-9”。

陈战锋捏着铁片,掌心被边缘划破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望向镇南关旧址的方向,战术背心里的地图被夜风掀起一角,红圈在月光下像团跳动的火。

“回营地。”他把铁片收进战术背心最里层,“何教练,麻烦你把这个和干扰器残骸一起带回去。”

何教练接过铁片的手在发抖:“这纹路...像是古代军符的残片。陈战锋,你们可能挖到了个大秘密。”

陈战锋望着山雾渐散的夜空,嘴角勾起抹冷硬的笑。

老班长的笔记本、阴脉门的莲花、镇南关的红圈,还有这枚刻着数字的铁片——所有线索正在他脑子里串成一条线。

“有些秘密,该见光了。”他低声说,转身走向还在冒烟的篝火。

烤全羊的焦香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令牌,云雷纹的触感像极了老班长临终前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而坚定。

营地的灯光在前方亮起,孙厨师已经开始重新架烤架:“战锋,羊腿给你留着呢!”周强举着个羊腿跑过来,脸上沾着草屑,眼睛亮得像星星:“头儿,这次咱们肯定能拿第一!”

陈战锋接过羊腿,咬了口。

外焦里嫩的羊肉在嘴里化开,他望着远处山包的方向,莲花标记在掌心烙下无形的印子。

有些账,确实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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