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再战神秘高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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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陈战锋的耳际,他能清晰听见灵雨急促的呼吸声——这姑娘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作训服的布料里。

白发老者手中的青铜虎符泛着幽光,虎目里跳动的不是杀意,是猎人看猎物时的戏谑。

陈战锋的瞳孔微微收缩,战神血脉在体内窜动,那些被汗水浸透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炊事班灶台前颠勺时练出的腕力,夜训时偷偷在靶场磨出的准头,还有三天前在废弃祠堂里,那本被血浸透的《八极拳谱》突然在他掌心自燃,烧出的金色纹路爬满全身时,他听见的那句破而后立。

灵雨,他压低声音,拇指轻轻蹭过她发颤的手背,你记得三天前在老槐树底下,我教你认的十二正经穴位吗?

灵雨一愣,随即用力点头。

她跟着陈战锋学了半个月的中医推拿,本是为了给炊事班兄弟治腰伤,此刻却成了救命的底气。

陈战锋的目光扫过七人阵型——白发老者居中,左右各三人呈雁翅状展开,看似无懈可击,可他的战斗直觉在右后方那个使单刀的灰衣人身上跳了根刺。

那家伙的脚尖无意识地向外撇了三寸,这是长期练外家拳留下的破绽,防御重心全压在左腿上。

张将军,您带王线人护着陈检和李律师往东南方向撤,那边有棵老松树能挡子弹。陈战锋的声音像钉进岩石的钢钉,灵雨跟我打前阵,等他们阵型乱了,您就带着警卫连从侧面压过来。

张将军的配枪已经上了膛,他扫了眼山脚下——二十名警卫连战士正猫着腰往这边摸,迷彩服和山石融为一体。小陈,你小子可别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收尸。他拍了拍陈战锋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背心传来。

陈战锋笑了,这次是真的憨:将军您可看着,我这切菜的刀,砍起人来比枪快。

话音未落,白发老者的虎符突然发出嗡鸣。

陈战锋感觉后颈汗毛倒竖,拉着灵雨就地翻滚,两尺外的岩石轰地炸开!

青铜虎符上的纹路泛着暗红,竟像是吸了血的活物。古武门血炼手法,灵雨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他们用活人血祭兵器!

陈战锋的军刺已经出鞘。

这把陪了他三年的老刀,刀身因常年切排骨卷了刃,此刻却在他手中发出龙吟。

战神血脉在血管里沸腾,他看见灰衣人单刀劈来的轨迹慢了半拍——那是战斗直觉在起作用。

他左脚碾地,借势撞向灰衣人左腿外侧,八极拳崩步的劲全使在胯上,灰衣人闷哼一声踉跄,陈战锋的军刺已经抵住他咽喉:借个道。

找死!左侧使剑的青衫人挥剑刺来,剑锋带起的风割得陈战锋脸颊生疼。

灵雨突然从他身侧窜出,食指中指并拢如剑,直点青衫人曲池穴——这是陈战锋教她的点打麻筋,专门破持械对手。

青衫人手腕一麻,长剑当啷落地,眼中闪过惊色:你...你练过太极?

我奶是同仁堂的坐堂医。灵雨咬着唇,指尖又点向肩井穴,青衫人慌忙后退,却撞进陈战锋的怀里。

陈战锋反手扣住他后颈,军刺往他背心一抵:阵型破了。

白发老者的虎符突然暴起,两道血光划破空气。

陈战锋感觉左肩一热,鲜血浸透了作训服——但下一秒,他的瞳孔泛起金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战神血脉的恢复能力让他瞳孔收缩,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触发这个能力!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像头刚醒的狼:就这?

七人阵型彻底乱了。

灰衣人捂着被撞断的腓骨惨叫,青衫人抱着发麻的胳膊后退,剩下的四个高手呈扇形围过来。

陈战锋把灵雨护在身后,军刺在指间转了个花:灵雨,打他们的足三里,让这些老东西站不稳!

灵雨的指尖如飞,专挑下盘穴位。

陈战锋的军刺则专找关节——刺腕、挑肘、削膝,三年炊事班练出的精准度此刻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有个使流星锤的壮汉砸来,陈战锋侧身闪过,军刺顺势划开他手腕的筋腱,流星锤哐当落地,壮汉跪地痛吼,声音惊飞了山雀。

将军!陈检察官突然大喊。

张将军的配枪已经开火,三发子弹精准打在两个高手的持枪手上——他年轻时可是全军射击冠军。

山脚下的警卫连也冲了上来,二十支95式步枪成扇形展开,虽然对古武高手威胁不大,却彻底打乱了敌人的节奏。

混战持续了十分钟。

当最后一个高手被陈战锋踢中气海穴昏死过去时,山风里的血腥气更重了。

灵雨扶着树喘气,额前的碎发全被汗水黏在脸上;张将军的军装沾了血,却笑得像个孩子;陈检察官正蹲在白发老者身边,从他怀里搜出个雕着饕餮纹的铁盒——那里面,应该装着他们找了三个月的腐败证据。

收工?王线人擦着额头的汗,声音还有些发颤。

李律师推了推眼镜:等回了驻地,我能让这些人把牢底坐穿。

陈战锋却没放松。

他盯着远处的山坳,那里不知何时聚了团阴云。

战神血脉在他体内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什么。

嗤——

笑声像碎玻璃划过耳膜。

众人抬头,只见山坳的岩石上站着个黑袍人,兜帽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张泛着青灰的嘴。

他的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剑鞘上缠着血色绸缎,风过时,绸缎扬起,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刻痕——像是用鲜血刻的人名。

陈战锋,黑袍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渗出来的,你以为杀了几条狗,就能掀翻天?

陈战锋握紧军刺,刀身再次震颤。

他能感觉到,这个黑袍人身上的气息,比刚才七个高手加起来还可怕十倍。

山风突然转向,卷起黑袍人的衣角,露出他脚边——七具尸体,脖子上都有个细小的血洞,像是被某种利器贯穿。

战锋...灵雨的声音又开始发颤。

陈战锋摸了摸她的头,这次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稳:别怕。他盯着黑袍人,嘴角勾起冷冽的笑,要掀的,从来就不是天。

黑袍人没有说话。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剑鞘上的刻痕,像是在数什么。

然后,他转身走进阴云里,只留下一句话,被山风撕成碎片:...三日后,来葬龙山。

陈战锋望着阴云消散的方向,军刺上的血珠滴在岩石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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