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是一个戏子!”
顾老太太愤怒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奶奶。我是真的喜欢她。”
“她.......真的很好。”
顾承钧跪在地上似乎想为阿桃辩解。
“您不能因为身份就这样!您只看重门第是吗!”
顾老太太眼神犀利:“一个戏子能有什么好,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了!”
“我给你三日,给我断干净。”
“奶奶!”
顾承钧还要说什么就被隔绝门外。
“你要是不断干净,就别怪我喊你大哥。”
顾承钧顿时哑了声音。
“怎么回事。”
顾父沉声看着求到自己面前的人。
将来龙去脉告诉顾父,顾承钧恳求道:“爸,您就帮帮我吧。”
顾父皱眉呵斥:“蠢货!这都能被发现。”
顾承钧委屈:“我特意选在一个最远的一个地方,我根本没想到奶奶会来。”
“这根本不关阿桃的事,是我勾引的她!”
“我不想和她分开。”
“奶奶肯定会对她动手的,爸您帮帮我吧。”
顾父嗤笑:“你那个阿桃会什么?唱戏?。”
顾承钧瞬间冷脸:“她是我的爱人,请您不要用这种轻蔑的口吻。”
“阿桃根本和您说的那些人不一样,她琴棋书画都有涉及,各国语言也都略通。”
“她一直在学习,是个很精细的人。”
顾父来了兴致。
他沉思片刻:“这样吧,你让她来集团做事,我这些月会接待一个日本的顾客,你让她来接待。”
顾承钧一顿,日本?这样的顾客保不齐性格古怪,要是没谈好怎么办。
顾父见顾承钧在思考他也不急,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好。我回去问问阿桃。”
“时间不等人。”
*
攀上顾家这座高枝,远比想象中艰难。
顾老太太第一次召见时,阿桃跪在雕花檀木椅前,听着对方用苏州评弹般的语调说:“戏子出身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红木地板硌得膝盖生疼,她却笑得温婉:“若能侍奉老太太,阿桃愿学茶道插花,学西洋礼仪,只求...”
话音未落,茶盏已砸在她脚边,滚烫的龙井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那段日子,阿桃像个提线木偶般穿梭在各种培训班。
清晨五点学法语发音,下午跟着留洋回来的女先生练习社交舞,深夜还要读《茶花女》《追忆似水年华》。
顾承钧偶尔来探班,总看见她歪在沙发上睡着,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手边摊着翻皱的《礼仪大全》。
某次送她回家时,顾承钧突然握住方向盘。
“何必这么辛苦?你不用学那些东西,你别听我奶奶的,我.........”
路灯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我父亲说,只要你...”
话没说完,阿桃已经打开车门:“承钧,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施舍。”
寒夜的风灌进旗袍领口,她想起张寡妇投井前说的那句话——人活一世,总得活得像个人样。
顾承钧愣了一下随后轻笑着捏捏阿桃滑走的手:“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我给你找了很多老师。你好好学,何时有空我便陪你一起。”
转机出现在顾氏集团与日商谈判的酒会上。
顾承钧力排众议选择阿桃,他说他相信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很舍得称赞她,他说她很优秀。
哪怕再是不情愿,事已成定局。顾老太太也是不得不松了口,让阿桃代为接待。
可她还是看不上阿桃,顾承钧不明白,奶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们家也不需要去攀附什么。多的是人来巴结他们。
“阿桃,你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