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寒潭·玉玺血光】
十年后的药王谷寒潭边,玄冰下的血祭阵图在月光下如活物般缓缓旋转,九百九十九道血纹依次亮起时,每道纹路都渗出圣童的指血。韩鹏手中天罚枪枪头「杀」字突然炸裂,渗出的黑血在冰面聚成盗圣颜清临终前的脸——左眼下的月牙胎记正滴着幽蓝血珠,血珠坠入寒潭的瞬间,潭水轰然炸开九道血柱,每道血柱都缠着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虚影,铃舌摇晃时震出的不是声响,而是韩斌夫妇骨骼碎裂的闷响。枪身倒映的洛阳城隍庙供桌突然血色弥漫,半块长生玉玺的血纹如活蛇般扭动,与他左眼六芒星图腾共振时,瞳孔里映出三百六十六对圣童被缚在铜铃上的画面,他们的指甲深深抠进铃身,刻下无声的诅咒。
记忆突然被拽回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颜清吐出的黑血落在他手背,血珠里浮着的铜铃虚影此刻正沿着腕上圣童血咒攀爬,每爬过一道血纹,就响起韩斌夫妇被灌下血祭汤药的哀嚎。寒潭冰面裂开的缝隙中,映出十年前自己在城隍庙供桌下的倒影,破布下的寒枪正渗出幽蓝血珠,每颗血珠都刻着「叁佰陆拾柒」的数字,数字缝隙里嵌着公孙婉断裂的指甲碎片,碎片上还留着咬痕。
【城隍庙夜·血蛭噬心】
彼时的韩鹏裹着血污破布蜷缩在洛阳城隍庙供桌下,寒枪枪头「杀」字抵在喉间,枪身木纹渗出的血珠滴在《春秋左传》上,将夹着的《璇玑图》残页染成深紫。残页边缘的三枚婴儿乳齿在月光下泛着磷火,齿根处爬出的细小血蛭正顺着书页爬向袖口,蛭身刻着「叁佰陆拾陆」的血纹,每只血蛭的吸盘都吸着圣童的记忆碎片。子时三刻,庙顶瓦片碎裂声中夹着童魂的哭嚎,那哭声与他婴儿时期听到的铜铃声如出一辙,每声哭嚎都让供桌下的青砖渗出血水,砖缝里钻出的不是青苔,而是圣童的指骨粉末。
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匕首上缠着的西域图腾正在滴血,血珠坠地时聚成微型祭坛,坛上跪着九个燃烧的童魂,每个童魂都戴着编号铜铃,铃身刻着他们父母的姓名——那些姓名正是韩鹏在寒枪木纹里见过的血字。盗圣颜清如鬼魅般贴地滑行,指尖勾住寒枪的瞬间,韩鹏腕上的圣童血咒突然灼痛,那是父母鲜血炼成的锁,此刻被颜清指尖的寒芒撬动,锁孔里渗出的不是油,而是韩斌夫妇被捣碎的脑髓,脑髓里还漂着未燃尽的生辰八字。颜清匕首划出的「寒枪照雪」四字嵌着九幽冥火,火舌舔过的供桌露出暗纹: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纹路与寒枪枪身严丝合缝,铃舌竟是用公孙婉的指骨做成,指骨节间卡着的未咬断脐带,还缠着韩鹏的胎盘血。
【玉玺现形·血祭真相】
「你父母通敌案是七圣伪造!」颜清袖中掉出的半块玉玺滚落在地,碎片血纹与韩鹏左眼六芒星共鸣的刹那,空气里炸开无数血珠,显形出韩斌夫妇被缚在铜铃上的画面——他们的鲜血正顺着铃舌滴入寒枪枪髓,每滴血珠在枪身木纹里凝成「叁佰陆拾陆」的数字,数字边缘爬满吸食精血的血蛭。朱雀王萧宁的亲兵将城隍庙围住时,火把光映出寒枪护心镜碎片里的苏悦残影,她腕上的金色图腾与玉玺碎片共振,竟在镜中拼出完整的血祭阵图,阵眼处赫然刻着韩鹏的生辰八字,字迹边缘凝着他出生时的胎盘血。
十二道冰龙从寒枪飞出时,韩鹏听见颜清在耳边嘶吼,声音里混着乱葬岗的风沙、童魂的哀嚎与铜铃的震颤:「血祭需要九百九十九个圣童,你父母是第叁佰陆拾陆对!」颜清撕开蒙面巾,左眼下的月牙胎记与枪帅府旧仆刺青相同,胎记边缘凝着未腐的血痂,那是二十年前枪帅府灭门夜被七圣血戟划伤的痕迹,血痂里嵌着的公孙婉发丝,还缠着未干的血咒。
【寒枪日记·火灼残页】
(以下为韩鹏日记残页,纸张被药王谷寒潭水浸透,墨迹中混着未燃尽的布灰,字里行间爬着吸食记忆的血蛭,每只血蛭背甲都刻着圣童编号)
十月十三,子时。
颜清的玉玺碎片刻着父母生辰八字,他们的血被炼进寒枪枪髓,成为维系血祭轮回的「引魂线」,枪身每道木纹都是他们指骨磨成的粉末。乱葬岗的月牙胎记证明他是当年唯一幸存者,亲眼看见七圣将我的脐带拴在三百六十六号铜铃上,铃舌摇晃时,我的胎盘血顺着铃纹渗入寒枪枪髓,与父母的血在枪身汇成血河...(此处被火灼烧,隐约可见「我是第叁佰陆拾柒号祭品,是启动血祭的最后一把钥匙,是七圣用三千年光阴养出的阴阳炉鼎」)
当寒枪照雪时,我将成为新的...(最后一行被冰棱划破,仅余「执棋人」三字残划,字旁有颜清用指血画的月牙标记,标记里嵌着他从乱葬岗带回的婴儿胎发,胎发上缠着的脐带血痂里,还嵌着韩鹏出生时的指甲)
【药王谷约·血祭终局】
十年后的韩鹏握紧天罚枪,枪尖冰棱映出洛阳城隍庙的血祭阵图——颜清留下的玉玺碎片正与寒枪断裂处严丝合缝,组成完整的六芒星,星心处正是他的心脏位置。星芒每闪烁一次,他腕上就有一道圣童血咒亮起,咒文如活物般爬向心脏。寒潭突然沸腾,涌出的不是水,而是韩斌夫妇的血,血水中浮着他们脖颈上的三百六十六号铜铃,铃舌摇晃时发出颜清临终前的诅咒,那声音穿透十年光阴,化作血蛭钻进他的耳道:「七圣的灯油是用圣童脑髓炼成,你的脐带血就是灯芯!他们等了三千年,就为了用你的血复活谋帝!」
天罚枪发出悲鸣,枪身「血祭」二字突然亮起,与寒潭底缓缓升起的石像共鸣。韩鹏终于看清,石像左眼是苏悦的金色图腾,图腾里锁着她泣血的残魂,每滴眼泪都砸在血祭阵图上;右眼是谋帝的鬼火,火焰中烧着九幽冥火阵图,阵图边缘刻着九百九十九个圣童的生辰八字。而石像的面容赫然是自己的模样,嘴角挂着与颜清相同的月牙胎记,胎记里渗着的不是血,而是三百六十六号铜铃的碎屑,每粒碎屑都刻着圣童的编号。石像张开嘴,发出与他相同的声音,却说着七圣的咒文,声浪震得寒潭血浪翻涌:「叁佰陆拾柒,炉鼎归位,血祭开启——韩鹏,该还三千年的血债了。」
天罚枪枪尖突然指向自己心脏,冰棱中浮现出苏悦最后的残魂,她正用血色图腾锁住血祭阵眼,而在她身后,七圣的命魂灯正顺着寒枪木纹爬向他的丹田。药王谷的风雪突然变成血雨,每滴雨水都刻着「问道长生」的咒文,而在血雨尽头,洛阳城隍庙的供桌正缓缓升起,供桌上摆着的不是祭品,而是他自己的襁褓,襁褓上拴着的三百六十六号铜铃,正与寒枪枪身的血纹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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