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认真死板，突击检查又频，使我流失了大量钱财，为了利益故除之。”
常笑目光锐利的像苍鹰的眼神：“你心好狠，真是徒有盛名，仅仅为一己之力，执法人员都敢杀。”郭敬诚低下头。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八面威风的人，低下头时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
丰天一不低头。
他抬头狡黠地瞪着常笑：“警官，我又没犯什么大罪，还不放了我。”
常笑敲桌道：“你没犯大罪？”
丰天一轻轻叹息：“这不你也这么说。”
常笑腾地站起来：“你聚众赌博不说还指使手下持刀袭警，还不是大罪。可我不给你说这事，我想说的是郭敬诚被抓了。”
丰天一的心猛然一惊，如同站在高高的悬崖上，仿佛要掉下去一般：“天龙集团董事长郭敬诚？”
常笑冷然不语。
丰天一眼睛里交织着惊讶和绝望：“你们为什么抓他？”
常笑眉毛一扬：“那是警察的事情，你只想想郭敬诚会交代什么。”
丰天一眼神灰淡，郭敬诚买他枪支弹药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也不是一件很容易让人遗忘的事情。
常笑察觉了他脸色变化，厉声道：“你想没想起什么事情？”
丰天一失声问：“郭敬诚招了？”
常笑点头：“该他招的都招了，就看你招不招了。”
丰天一苦笑，仿佛心中压上了一副沉重的担子：“郭敬诚都招了，我还隐瞒什么。”
“你愿意招供？”
“对。”
“你是不是卖给过郭敬诚枪支弹药？”
“不错。”
“你卖给他几支手枪？”
“我就卖他一支七七式手枪。”
“你卖给他几包子弹？”
“我就卖给他一包7.62毫米口径的子弹。”
“你手枪是从哪里来的？”
“我在庞军手中购买的。”
“你买了几支手枪？”
“就卖给郭敬诚的那一支七七式手枪。”
“你那包7.62毫米口径的子弹哪里来的？”
“在庞军手中购买的。”
“你在购买子弹时，弹壳底标标识有没有？”
“弹壳没有底标标识，是被庞军刻意涂抹掉的。”
“庞军为什么刻意涂抹掉弹壳底标标识？”
“我问过庞军这问题，他说是为了避免从弹壳底标标识查到子弹来源，以免惹火上身。”
常笑长长舒了口气。
这令警方困扰的三支七七式手枪、一支手枪消音器、三包7.62毫米口径的子弹及弹壳无底标标识的谜团终于揭开了。
原来庞军总共私自改装了三支七七式手枪，一支手枪消音器，另有母亲庞芝花留下的三包7.62毫米口径的子弹。
他不但爱好钻研他更有心计。
那就是抽时间私自抹掉了三包7.62毫米口径子弹弹壳的底标标识。
他自留了一支手枪和一包子弹，这支手枪枪杀了李平，制造了阿城县枪击案。
他后来卖给景碧云一支手枪、一支手枪消音器及一包子弹，这支手枪制造了“一文利超市店”抢劫案和建夏储蓄所抢劫案。
他再后来又卖给丰天一一支手枪及一包子弹，丰天一此后又转手将手枪及那包子弹卖给了郭敬诚，这支手枪枪杀了汪梭。
这些谜团虽然解开了，但是三支手枪所带来的灾害，确是永远抹煞不去的。
常笑念及此长长叹了口气。
他凝视着丰天一，继续问下去：“为你何购买枪支弹药？”
“我在社会间浪荡，买枪用来防身壮胆。”
“你是怎么认识庞军的？”
“庞军在阿城县翰林苑商场开了家电气焊加工店，我因家中房屋装修，就多次到庞军店铺订制、加工门窗，如此这般熟悉起来。一次闲聊中，他说改装成功了一支七七式手枪，我就从他手里购买了枪支弹药。”
“你为什么又将枪支弹药卖给郭敬诚？”
“我购买时花了伍仟圆，转手卖给郭敬诚贰万圆，也算是一笔可观的利润，就卖了。”
“郭敬诚挺舍得下本钱。”
“郭敬诚原本就是出手豪阔的人。”
***
步利的出手也不可谓不豪爽，上次他甩手间将赵能孝敬他的伍万圆钱面不变、眉不皱、心不跳地送给了甄玉。现在甄玉就在他身边，美人在侧，奇怪的是步利脸色竟消沉而憔悴，一如大病初愈。
甄玉盯着他，在她心中，特别是他跟她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开心过，看他脸色哪还有半点副市长的架势，连个普通人也没得一比。
她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轻揉着他双腿，道：“亲人，有谁惹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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