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狠命抢夺女人手中的挎包,女人奋力抗争,可明显处在下风,又几回拉扯,挎包落入男人手。
挎包入手,男人就奔出,狂奔。
女人狂追还狂喊:“抢包了,抓小偷。”
这场面看的卢毅火起心头,开车直追击男人而去,在急急的刹车声里,车从男人面前嘎然止住,他飞快下车,如鹰一样的眼光逼视着男人,带着冲天怒气。
男人停住步伐,心里却清亮,有人要管闲事。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角一剔:“你想管闲事,是吗?”
卢毅神色坚定:“算你说对了。”
男人瞳孔收缩:“你别多管闲事,拦我者死,放我者活。”
卢毅冷然不语。
男人屏声静息揣手入怀,手掌里已多了把匕首,揉身欺上,快而疾的匕首对准卢毅直刺。
卢毅不躲,倏然把手里的手机直朝男人脸上掷过去。
男人刀末至卢毅面前,手机却已挟着天崩地裂的气势,火箭冲天般到了他面前。
男人立闪。
手机飞入了高架桥下的浓密花丛里。
卢毅要的正是让男人闪,只瞧他一个疾快欺身上步的利索势子里,已完全欺到了男人正前面,一拳陡出,犹如狂海怒涛。
好一记快拳!
拳中在男人腰眼软弱处,男人痛哼,怒吼,再抡匕首刺出,这一刺是杀手也是死手,丝毫的手不留情。
因为这一切太出乎他意料,高架桥外雨下正急,高架桥下行人寥寥,抢劫个女人挎包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所以他才下手去抢女人的挎包,岂想挎包才得手还来不及暖热乎,就有人开车拦下了他,且狠狠打了他一拳。
来者何人?
他不知道。
可来人不管是谁,他都要全力出手了,如果说刺出的第一刀只是想唬退来人,这第二刀绝对是倾力而出,摞不倒来人,被摞倒的就是自己,这道理他当然明白。
卢毅淡然瞧着男人刺来的这一刀,居然仿佛感觉不到危险,只是神色宁和地紧盯着男人持刀手腕。刀已近他面,他手乍然有了动作,在一个毫不起眼但绝对是速尔间的势子里,他手掌结结实实地切中了男人握刀的手腕,随即又一个间不容发的抓握势子里,铁钳般一双手死死捏住了男人的手腕。
这一刀,男人无论如何是刺不下去了。
卢毅冷冷道:“跟我去派出所吧!”
男人嘴角泛起一丝辛酸的笑意:“你是便衣警察?”
卢毅凝望他:“我是不是便衣警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跟我走。”
男人目中充满了哀凄:“挎包给你,让我走,只要让我走就行。”
卢毅冷峻道:“休想!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咬牙切齿地道:“我说过,放我者活,拦我者死。”
卢毅冷笑,手再加劲。
男人面露痛苦,忽叹气,声音里充斥着惋惜之情:“可惜!”
卢毅不懂:“什么可惜?”
男人冷哼道:“可惜你不知道我还有一记杀着,防不胜防的杀着。”
他说话间空着的一只手上又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一现立马刺出,宛若是毒蛇吐信般的快,实则是比毒蛇吐信还要快更要命。
卢毅绝对想不到男人还有把匕首,在他反应不来时,匕首深深刺入了腹部,刀入腹,即被男人抽出,大量的血水似箭如泉般立时迸溅疾喷出来。
这世上岂非本就常有防不胜防的杀着?
卢毅看了看腹间潮涌般喷出的鲜血,身子由不住一个摇晃,但不放松铁钳般的手,仿似还加了把劲。
男人目光一长,嘿然道:“你倒是个人物。”
卢毅强撑站着,不言声。
男人想着快快脱逃,不敢怠慢在胸前再扎了卢毅两刀,卢毅纵然还有心要抓住他,可有心无力了,全身是血,带着疼痛带着无奈栽倒在血泊中。
男人收起匕首揉揉眼睛,仿佛不忍看到这一幕就要离开,孰想卢毅喉头发出一声嘶吼,拼了最后一点残余的力量,振起神威,双手伸出抱住了男人双腿,力量竟是不弱,往怀中使力拉扯。
男人如何也不承想卢毅身中三刀居然还能抱住他,又因卢毅出手那么的猝不及防,就一下子被拖倒在地。他蹬拽卢毅数下,竟是不能挣脱,手入怀再次掏出匕首,刀举起,他决心这一刀即杀了卢毅,刀刺卢毅心脏。
心脏是人体最要命的地方,不管谁的心脏若被刺中一刀,活下来的概率怕是微乎其微,而男人要的就是卢毅一刀毙命。
雨下不休。
卢毅的性命是否也到了要休止的时候?
他还有能力还击吗?
他当然没有!
有还击能力的是来人,来救他命的人!
谁来了?
来的是许帆和李瑞,原来被抢包的女人看着卢毅开车去追击劫匪,便拨打了110报警,他看见卢毅跟劫匪打斗,还看见劫匪用匕首刺中了卢毅,她当然没有经历过这等场面,吓得不敢靠前去,只祈祷警察快些赶到。
许帆接警后一路飞奔的赶了来,可卢毅已血迹斑斑地倒下了,更要命的是劫匪的匕首又已刺向卢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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