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八隶浓眉一挑,豪气干云道:“也没错,就是我和兆哥做的这宗案子。”
李瑞随即问道:“兆哥是谁?”
楚八隶沉默了一下,缓缓道:“兆迁。”
旭敏笑了:“我刚看到同事发我手机的信息,兆迁已被警方抓获了,你想不到吧!
楚八隶双目一抬,凝定地看着旭敏:“没有什么想不到,我已经知道了。”
宋雪忽插话问:“你们偷盗的黄河防汛物资藏在哪里?”
楚八隶淡淡地笑了:“盗走的黄河防汛物资,我和兆哥已经处理了。”
宋雪震惊道:“这么快。”
旭敏也震惊道:“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楚八隶又淡淡地笑了:“销售给青天水利工程公司的宴青经理了。”
旭敏点头,盯凝着他道:“走吧!跟我回派出所。”
楚八隶一笑,居然很畅快:“走。”
旭敏望着他,目光锋利:“你还笑得出?”
楚八隶又一笑,道:“人到穷途应一笑,我拼无可拼,逃不能逃,能做的只有一笑,一笑罢了。”
***
兆迁在苦笑。
因为他在接受常笑和王飞的讯问。
“红枫宾馆”地处市区郊外,正是王飞管辖的区域。
这王飞当然就是跟吴金莲一同分到阿城县公安局的王飞,吴金莲出车祸后,王飞也没了在阿城县公安局呆下去的耐性,立马找到汪梭又把他调回了市公安局,负责管辖市区郊外区域。
他听报警的女服务员说有人在宾馆起了冲突,哪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遂率领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员直奔“红枫宾馆”。
四名警察到了宾馆,一冲上楼,直接分开了对峙中的聂达胆和兆迁。
兆迁何等精明,早发现了冲楼而上的四警察,忙给楚八隶拔了电话,两人没说的几句,警察已到楼上。
领队的王飞疾言厉色,道:“警察,举起手来。”
聂达胆绝对乖巧,立马扔掉木板凳,双手高举。
兆迁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放下晒衣架,举起双手。
王飞和三警员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恰其时王飞口袋里的电话响起,电话是常笑打来的。
他郑重地告诉王飞:“王警官,你即刻派人摸排辖区的宾馆、发廊、洗浴房等场所,搜查两名盗窃黄河防汛物资的嫌犯兆迁和楚八隶。”
王飞用一种意想不到的口吻,问:“常支队长,嫌犯偷窃的是黄河防汛物资?”
“是。”
“确认嫌犯已逃到市区郊外?”
“确认不了。但黄河派出所的民警在事发现场摸查情况时,很多人反映说两名嫌犯常去‘红枫宾馆‘,尤其是兆迁跟宾馆老板娘游雪禅的感情如胶似漆,你就先去排查‘红枫宾馆’吧!”
“我正在‘红枫宾馆‘处理警情呢!”
“那你快些盘问游雪禅,一旦确定了嫌犯在宾馆,立马抓捕押送到黄河派出所,我在那里等你们消息。”
“好。”
兆迁忽然冷笑,身躯抖了一抖。
王飞喝叱道:“你放老实点,别存心找麻烦。”
兆迁冷笑更冷:“我是怕你们麻烦?”
他朝王飞直言不讳道:“你用不来麻烦了,兆迁就是我,我就是兆迁。”
王飞惊愕,随即喜悦,整一个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
雨在空中飘洒,车在雨中疾驰,人就在车里。
车里的人除了兆迁外,全是便衣警,兆迁眼望着车窗外,能看到窗外雨水哗哗,但窗外的人看不到他们,因为警察找的就是这种贴着车膜隐蔽性极强的便车。
警察眼望向兆迁。
兆迁收回目光,吁了口气,像极了一个转千弯转千滩的叹息:“常支队长,我说让楚八隶跟着一起来,你不允许,要是宴青经理问起来可怎么好?”
常笑挨靠他坐着,干净利落地道:“你和楚八隶在黄河派出所已经打了照面,警方既能在短暂时间里抓获你们,照样可以一举抓获收受赃物的宴青,你什么心也不用操,你只要做好到了郊外的斗鸡场,百分百配合警察的行动,就算你立了一功。”
一个犯罪嫌疑人若能有个立功赎罪的好机会,可是不容易。
***
郊外,偏僻的郊外。
斗鸡场。
便衣警常笑和旭敏下车,打一把雨伞若无其事地悠哉地游逛到斗鸡场门口。
这斗鸡场是一个约百十平方的废旧厂棚房改装而成,房中间有一直径约六米的圆池,用绿色地毯铺垫,经敞开了一条缝隙的厂房口望去,隐晰可见两只鸡正在圆池中斗得你死我活。
门口有两条大汉在房檐下挺直站立,凶神恶煞道:“你们干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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