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吞神初现风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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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震站在执法堂后巷的阴影里,指节捏得发白。

三天前火房那股若有若无的杀伐之气仍在他腕间作祟,每当阴雨天,骨头缝里就像爬满了蚂蚁。

他摸出怀里的青铜残片,月光在残片上投下诡异的纹路——和周明远密室里那片简直是一对。

林执事。身后传来谄媚的男声,外门长老张鹤山捧着个青瓷茶盏,我按您说的,让药堂放出话去,说火房最近总飘出异香,像在偷炼禁丹。

林震抬眼,张鹤山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算计。

这老东西在青霄宗混了三十年,最会看风向——他知道林震背后站着大长老,自然愿当这把刀。

那逃犯呢?

早安排好了。张鹤山压低声音,是执法堂的赵三,练气七重,雷灵体。

我让他装成被追杀的散修,今晚摸进火房躲着。

等您带人冲进去,人赃并获...

林震的拇指摩挲着青铜残片,嘴角扯出冷笑。

陈牧不过是个杂役,再能藏私,总不可能真有翻天的本事。

等他被按上私炼禁丹,窝藏逃犯的罪名,大长老要取他性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火房里,陈牧蹲在灶前添柴。

灶火映得他眼尾发红,却掩不住眼底的冷光。

三天前顾挽月走后,他便发现药堂的杂役看他的眼神不对——往日里那些躲着走的,如今总在火房外打转,像是在嗅什么。

系统戒在掌心发烫,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异常神识波动,来源:青霄宗执法堂方向。】

陈牧的手指在灶台上轻轻敲了三下。

火房后墙有个半人高的狗洞,是他用十年时间,借打扫之名慢慢掏出来的。

此刻洞里正蜷着个灰衣人,粗布腰带下鼓囊囊的——那是赵三藏的禁丹,用最普通的洗髓丹裹了层朱砂,乍一看倒像魔修的蚀骨丹。

牧哥。火房老李端着一筐土豆进来,老树皮似的手擦了擦灶台,今晚我守夜吧,你歇着。

陈牧抬头,老李眼角的皱纹里全是关切。

这老头是十年前唯一肯分半块烤红薯给他的人,哪怕自己被其他杂役骂老糊涂。

他喉咙发紧,又迅速压下那丝热意——感情只会让人软弱,他要的是活着。

李伯,今晚您去西屋歇。陈牧接过土豆,指尖在筐底摸了摸,摸到块硬邦邦的东西——是老李偷偷塞的野鸡蛋,我盯着就行。

老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拎着空筐出去了。

门帘掀起的瞬间,陈牧看见月光下有三道影子闪过——是执法堂的人。

系统戒突然剧烈震动,面板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体内至尊骨碎片与吞神体共鸣,解锁血脉吞噬功能。

可吞噬目标天赋、体质、血脉之力,吞噬效果随宿主境界提升增强。】

陈牧的呼吸一顿。

他攥紧系统戒,指节泛白。

从前吞噬修为不过是取人十年功,现在......他能直接夺人根基。

后墙传来细微的刮擦声。

陈牧低头添柴,余光瞥见灰衣人从狗洞钻进来,腰间的禁丹袋晃了晃。

他摸出怀里的静心丹,是顾挽月给的,此时正压在心跳最急的地方。

砰!

火房的木门被踹得飞起来,林震带着五个执法弟子冲进来,戒尺上的符文泛着冷光。

赵三嗷地叫了一声,踉跄着往陈牧身后躲:救我!

他们要杀我!

林震的目光扫过赵三腰间的袋子,嘴角扬起:陈牧,私藏逃犯,私炼禁丹,你可知罪?

陈牧后退半步,背贴上冰凉的土墙。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擂在战鼓上。

系统面板在眼前浮动:【目标:赵三(练气七重,雷灵体),可吞噬】

林执事。陈牧突然笑了,您说我私藏逃犯,可这火房的狗洞......他指了指后墙,是您上个月带人封的吧?

林震的瞳孔骤缩。

他确实让人用青砖封了火房所有暗门,可眼前这洞......分明是新掏的!

动手!他吼了一声。

执法弟子的戒尺同时亮起,陈牧却不闪不避,反手抽出灶膛里的火钳。

火星四溅中,他低喝:白起!

杀伐之气如实质般炸开。

赵三的雷灵体最先受不住,浑身发抖,指尖的雷光乱蹿。

林震的戒尺当啷落地,他这才发现,五个执法弟子有三个已经瘫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战魂的威压直接震伤了他们的神魂。

陈牧的火钳抵住赵三咽喉:你是执法堂的人吧?

赵三的脸瞬间煞白。

陈牧的火钳往下一压,刺破了他的皮肤:雷灵体,挺少见的。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是否吞噬目标血脉?】

是。

剧痛从赵三的咽喉蔓延到全身。

他的皮肤开始泛出青紫色,雷灵体特有的电弧在陈牧掌心凝聚,像条小蛇钻进他的丹田。

陈牧的气海翻涌,原本温吞的热流突然裹着雷霆之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他突破了,从练气三重到练气五重!

你......你敢杀执法堂的人!林震踉跄着去摸腰间的佩剑,却见陈牧的目光扫过来。

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林震的手突然就软了。

老李!

一声尖叫刺穿混战。

陈牧转头,看见老李倒在血泊里。

刚才赵三失控的雷光劈向躲在角落的小杂役,老李扑过去替那孩子挡了。

他的后背焦黑一片,胸口的血把粗布衣服染成了暗红。

陈牧跪在老李身边。

老人的手像枯枝似的攥住他手腕:牧...牧儿,别...别为我报仇。

好好活......

我知道。陈牧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您放心。

老李的手慢慢垂下去。

陈牧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只剩一片冷硬。

他站起身,看向林震:林执事,您说我私藏逃犯。

可这逃犯......他踢了踢赵三的尸体,是您执法堂的人吧?

林震的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这才想起,赵三的腰牌还挂在腰间——那是执法堂特有的青铜虎纹。

第二日,青霄宗大比台。

陈牧站在首座长老面前,手里捧着赵三的腰牌和那袋禁丹(经药堂鉴定,不过是普通洗髓丹)。

林震跪在地上,脸色比死灰还难看。

执法堂滥用私刑,污蔑杂役。首座长老的声音像敲在冰上,林震,贬为外门执事,去矿脉监工。

张鹤山,停职三月。

散场时,陈牧望着林震踉跄的背影,摸了摸后颈发烫的印记。

火房现在归他管了,他让人拆了所有隔断,打通了十二间偏房——以后,这里会是青霄宗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他吞噬计划的起点。

深夜,陈牧坐在火房屋顶。

月光落在他掌心,系统戒泛着幽光。

他听见底下传来杂役们的笑声——是他新收的几个孩子,正分着老李生前最爱的烤红薯。

从今天起,没人能再夺走我的命。他对着星空低语。

忽然,一阵焦糊味钻进鼻腔。

陈牧猛地抬头,看见火房后巷的柴堆里,有几点火星在跳动,像极了被刻意点燃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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