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谈判交锋,智斗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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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项项苛刻的条件,宛如沉重且冰冷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萧长风的心头。

每一条条件都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早已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已然有了应对这艰难局面的良策。

西北官道上,隐隐约约传来驿马嘶鸣的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紧张局势。

萧长风静静地站在融雪后的新泥里,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每一步都能感觉到微微的下陷。

他伸手轻轻整了整那染血的衣襟,衣襟上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挑战都看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湛云风小心翼翼地将最后那根发黑的银针别在他领口的暗扣处,那银针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牛勇则抱着陌刀,那陌刀在地面上拖出七道深浅不一的沟壑,每一道沟壑都像是在诉说着牛勇的力量与决心。

当潼关城头的青铜灯第九次调转方向时,十里亭外的残雪突然泛起了诡异的胭脂色。

那颜色如同少女羞涩的红晕,却又带着一丝不祥的预兆,正是四姐暗香残留的痕迹。

十里亭外,残雪簌簌作响,那声音像是一首低沉的悲歌,似在低吟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长风缓缓抬手,一片飘落的冰晶恰好落在他的掌心。

他看着掌心的冰晶,指尖那抹胭脂色痕迹,在阳光的映照下竟泛出血光。

寒意瞬间爬上他的后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四妹的暗香竟能渗透冰层,暗藏的威胁如影随形,就像一个幽灵,时刻跟在他的身后。

远处,使团的马车缓缓碾过结冰的路面,那车轮与冰面摩擦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

马车留下一道道车辙,而那车辙印里渗出的墨汁般黑水,宛如不祥的预兆,预示着这场谈判的凶险莫测。

那黑水就像是一团黑色的迷雾,笼罩着整个谈判的局势。

“赵大人昨夜见了三位粮商。”湛云风手持银簪,轻轻挑开茶盏里的浮沫。

那茶盏里的茶水冒着淡淡的热气,水面上,七颗米粒摆成了北斗之形。

这北斗之形仿佛是一种神秘的符号,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信息。

“听说青州米价又涨了三成。”

萧长风会意地摩挲着腰间玉牌,那玉牌温润而光滑,上面新刻的二十八道划痕,仿佛是他心中紧张局势的刻度。

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份压力,一份责任。

当第一辆镶着金雀纹的马车驶入亭前,宛如一道惊雷打破寂静。

那金雀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格外耀眼。

二十八盏河灯在护城河下游同时亮起,明亮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火光惊得使团马匹嘶鸣着人立而起,马背上的骑士们也一阵慌乱,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西凉待客之道,当真别致。”赵达踩着侍从脊背下车,玄色官靴重重碾过冻土。

那冻土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的声音,积雪下的枯草瞬间蜷成焦黑色,仿佛他的到来便是一场灾难的开端。

谈判桌由整块寒铁铸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那寒铁的颜色暗沉而深邃,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世界。

牛勇抱刀立于三步外,刀鞘上七道沟壑正对着赵达的檀木椅,似在无声地警告。

那沟壑就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刀刃,时刻威胁着赵达的安全。

孙使者刚要落座,目光突然被铁桌边缘凝固的血迹吸引。

“这是...?”

“上个月潼关守将在此自刎明志。”萧长风拂开染血的广袖,露出腕间缠绕的麻绳。

那麻绳粗糙而坚韧,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壮的故事。

“他儿子战死时攥着这个,说等大燕使团来了要当见面礼。”

赵达拍案欲起,却发现袖口被三根冰棱钉在铁桌上,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河面飘来带着焦糊味的纸灰,正是他昨夜烧掉的密信残页,仿佛是命运对他的嘲讽。

那纸灰在空中飘飘荡荡,像是幽灵在游荡。

“割让陇西十二城?每年纳贡百万金?”萧长风突然轻笑,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画了只缺翅的燕子。

那燕子的形状虽然残缺,但却仿佛有着一种不屈的精神。

“三百年前大燕太祖被困苍梧山,是我们西凉先祖用十二车桐油换的突围之路,赵大人可知那些桐油桶里装的什么?”

孙使者手中茶盏一晃,神色有些慌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河灯忽然聚成北斗阵型,火光里浮现金色篆文,正是当年抵押给西凉的太祖佩剑铭文。

那金色篆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悠久的历史。

“至于赔款...”湛云风忽然解开牛勇的刀穗,三百六十五枚铜钱叮当坠地。

那铜钱落地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一种有力的宣告。

“去年大燕三州水患,户部拨的赈灾银每贯克扣二百文。”他踢开铜钱堆,露出底下盖着刑部官印的账本副本。

那账本副本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大燕的腐败。

赵达额角青筋暴起,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战马悲鸣。

十八匹纯白骏马驮着覆红绸的箱子踏冰而来,每走十步就有一匹突然倒地抽搐。

那骏马倒地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箱盖震开时,全是插满箭矢的燕兵铠甲。

“这是边境百姓送的万民伞。”萧长风扯下红绸,露出伞骨上密密麻麻的血指印。

那血指印仿佛是百姓们的血泪控诉,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他们托我问赵大人,用孤儿寡母的抚恤银修避暑山庄,夜里可曾听见哭声?”

孙使者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赫然是被胭脂浸透的雪水。

那雪水的颜色鲜艳而刺眼,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当第二十盏河灯漂过亭前,冰层下浮起用金箔拼成的西凉布防图,正是赵达藏在轿厢夹层的那份。

那西凉布防图在冰层下隐隐约约,仿佛是一个隐藏的秘密被揭开。

“说到军力...”萧长风突然将茶泼向半空,水雾里浮现大燕边境的沙盘虚影。

那沙盘虚影在水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贵国北疆三个月饿死两千匹战马,南境盐枭上月劫了军粮船。”他弹指震碎虚影,碎冰落成邻国陈兵十万的阵型。

那阵型仿佛是一个强大的威胁,让人感到压力倍增。

“不如我们赌赌看,是西凉的陌刀先断,还是大燕的国库先空?”

牛勇突然暴喝一声,陌刀劈开铁桌。

那陌刀劈开铁桌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一种力量的爆发。

藏在夹层里的毒针匣子滚落在地,二十八根银针正好摆成“议和”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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