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铁道魅影·双枪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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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骁蹲在兖州城外的老槐树上啃烧饼时,谭雅正用口红在铁轨上画爱心。三更天的露水把铁轨泡得油亮,远处传来野狗撕咬死猫的动静。大当家的,这破铁锹真能炸火车?赵铁柱扛着二十斤土炸药,裤腰带被坠得直往下滑。林骁把烧饼渣拍进他衣领:去年你拿二踢脚崩粪坑的劲头呢?

西北风卷着煤渣子刮过路基,娜塔莎的貂皮围巾扫到扳道工老周脸上。这老家伙刚想骂街,就被冰凉的狙击枪管抵住后腰。同志,今晚的星星真亮啊。娜塔莎用生硬的中国话说着暗号,枪口顺着老周的脊椎往下滑。老周哆嗦着摸出怀表:姑奶奶,子时三刻的军列,准得像洋人的自鸣钟。

五里外的信号灯突然变绿,谭雅嚼着口香糖往铁轨缝隙塞C4。她的羊皮小靴碾过结冰的枕木,鞋跟沾着前半夜在酒馆踹流氓时粘的猪油。小娜娜,你说咱这算不算铁道游击队?她冲三百米外的娜塔莎比心,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反光晃得扳道工揉眼睛。

林骁踹了脚还在系裤带的赵铁柱:去把二踢脚绑信号塔上!这憨货刚爬上木梯,裤裆里就掉出半截麻绳。谭雅笑得C4差点脱手:柱子哥你这是要表演空中飞人?话音未落,两道手电光柱扫过铁轨,直隶口音的巡警跺着冻麻的脚骂娘:狗日的倭寇专挑冷天运货!

娜塔莎的狙击镜闪过寒光,两个巡警的脑壳连着狗皮帽子突然被掀飞。老周吓一跳,可马上嘴里就被塞了团俄国巧克力。同志,补充热量。娜塔莎的围巾擦过他耳朵,老周这辈子头回知道巧克力能噎得人翻白眼。

谭雅蹦跶着检查爆破点,辫梢的银铃在静夜里格外清脆。林骁突然拽她蹲下,三米外的草丛里蹿出只炸毛的野猫。小谭雅,你这铃铛比倭寇的警报器还响。他顺手扯断铃铛塞进裤兜,谭雅的白眼翻到后脑勺:当家的,这是奴家攒了三个月的私房钱打的!

东北方向传来汽笛呜咽,铁轨开始轻微震颤。赵铁柱挂在信号塔上直哆嗦:大...大当家的!来了!林骁掏出怀表对着月光:比预定早了两炷香,倭寇这是赶着投胎啊!

娜塔莎突然从貂皮大衣里掏出个伏特加瓶子,往铁轨上泼出条火线。谭雅嗅了嗅大叫:你拿军用燃料当酒喝?俄国妞舔着瓶口笑:比莫斯科的雪还烈。火光照亮她脸颊的瞬间,林骁瞥见巡道房后闪过黄呢子衣角。

倭寇探子!林骁的飞刀晚了一步,那矮个子特务已经掏出信号枪。娜塔莎的子弹穿透信号弹,在空中炸成个哑火的烟花。谭雅趁机甩出绳索,套马似的勒住特务脖子:说!车上装的啥宝贝?这货憋红脸吐出句日语,被林骁用臭袜子堵住嘴:柱子!拿你的裤腰带捆瓷实了!

军列轰鸣声震落老槐树上的冰凌,车头喷出的煤灰糊了赵铁柱满脸。林骁数着车厢:一、二...七节!倭寇这是把富士山都搬来了?谭雅嚼着口香糖吹泡泡:让姑奶奶给他们加点料!她甩出两枚C4粘在第五节车厢底部,动作比德州牛仔套牛还利索。

娜塔莎突然扯开大衣,露出绑满炸弹的束腰:达瓦里氏,比比谁炸得准?林骁差点从树上栽下来:你他娘当这是红场阅兵呢?话音未落,车头探照灯扫过路基,照见谭雅的红斗篷。

八嘎!车顶机枪手刚摸到扳机,娜塔莎的子弹就穿透机枪手的脑壳。倭寇机枪手栽倒时撞响警报,整列火车响起刺耳的铃声。谭雅趁机滚到路基斜坡下:小娜娜你这手比德州扒鸡还香!

林骁掏出信号枪打亮红色烟花,赵铁柱哆嗦着点燃引线。土炸药在信号塔顶炸出团烟花,惊得拉煤的骡子尥蹶子。谭雅笑得直捶地:柱子哥你这是给倭寇拜早年呢?车头突然传来钢板撕裂声——娜塔莎的穿甲弹打爆了锅炉。

蒸汽喷涌的瞬间,谭雅的双枪点爆第三节车厢的油桶。冲天火光中,林骁扯嗓子喊:快撤!等他们尿裤子!老周突然抱住他大腿:军爷!倭寇在尾车藏了东西!话音未落,尾车顶棚突然掀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

娜塔莎的貂皮大衣被冲击波掀起,露出绑在大腿上的备用弹夹。她侧滚翻进排水沟时,尾车的山炮轰塌了半截巡道房。达瓦里氏!俄国妞冲林骁比划手势,十点钟方向,铁甲车!

谭雅吐掉嘴里的煤渣子,双枪齐射打爆两个探照灯。黑暗里突然亮起十几支火把,倭寇步兵端着刺刀跳下列车。柱子!放二踢脚!林骁踹飞个倭寇,夺过三八大盖当烧火棍抡。赵铁柱点燃的土火箭歪歪扭扭飞向尾车,在炮管上炸出团烟花。

八嘎呀路!炮手刚要装填,娜塔莎的子弹穿过观察孔。山炮哑火的瞬间,谭雅甩出绳索套住炮管:小巴嘎,送你坐云霄飞车!她借力荡上车顶,皮靴底踹飞个戴眼镜的军官。

林骁趁机钻进第三节车厢,手电筒照见满箱的大正九年弹药箱。撬开木箱的瞬间,黄铜子弹撒了满地。发财了!他刚要招呼弟兄,车底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倭寇在车厢间装了隔离闸门!

娜塔莎在车顶架起狙击枪,月光把她的影子拉成长矛。第五车厢钻出个举军刀的大佐,刀柄的樱花纹在火光中泛红。?AngelofDeath!她连开三枪打飞军刀,第四颗子弹掀飞大佐的天灵盖。喷溅的脑浆糊了副官满脸。

谭雅踹开车窗钻进第四节车厢,满屋的化学试剂味呛得她直咳嗽。玻璃瓶上的骷髅标志在月光下狰狞,她连忙用口香糖堵住通风口:当家的!这节车都是毒气罐!话音未落,倭寇工兵点燃了引信。

林骁抡起扳手砸开通风管:柱子!把二踢脚塞进来!赵铁柱哆嗦着爬上车顶,裤裆里掉出半包洋火。谭雅气得双枪点射打灭引信:柱子哥你他娘是倭寇派来的卧底吧?

娜塔莎突然从车顶倒挂下来,胸前的十字架晃得像钟摆。达瓦里氏,玩个大的?她扯开衣领露出绑在胸前的集束手雷。林骁差点被口水呛死:姑奶奶你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第七车厢突然传出铁链断裂声,笼子里的东北虎咆哮着扑出来。倭寇饲养员举着生肉诱导:咬死支那人!谭雅吹了声口哨,掏出怀里的伏特加酒瓶。猛虎嗅到酒精味,转身把饲养员扑进火堆。

漂亮!林骁刚竖起大拇指,车底突然传来定时器的滴答声。老周在路基上扯嗓子喊:军爷!倭寇在首车装了自毁装置!娜塔莎的子弹打穿车底钢板,露出闪着红光的德国造定时炸弹。

谭雅嚼着口香糖凑近观察:当家的,这玩意比芝加哥打字机还复杂。她突然把口香糖粘在计时器上,表盘居然真的慢了半拍。林骁趁机扯断两根蓝线:老子在蓝翔技校可不是白混的!

车尾突然传来马匹嘶鸣,二十多个浪人骑着东洋大马包抄过来。赵铁柱点燃最后的土火箭,歪打正着射中领队的马屁股。受惊的马群冲散倭寇阵型,娜塔莎趁机点射击毙五个骑兵。

当家的!铁甲车动了!老周指着缓缓调转炮口的装甲列车。林骁摸出怀里的信号弹:小娜娜,给铁王八开个天窗!娜塔莎的穿甲弹在炮塔上擦出火星,第二发子弹精准打进观察孔。

爆炸的气浪掀翻装甲车,倭寇车长举着武士刀跳车,被受惊的东北虎扑倒。谭雅吹着口哨收回绳索:大猫可比倭寇讲义气!她突然发现老虎脖子上挂着坂西公馆的铜牌。

林骁踹开第七车厢的铁门,满屋的黄金晃花人眼。金砖上印着朝鲜银行的钢印,角落的木箱里全是翡翠烟嘴。好家伙,倭寇这是把紫禁城搬空了?他刚拿起块金砖,车底突然传来钢轮摩擦声。

娜塔莎扯着嗓子喊:达瓦里氏!车要脱轨了!林骁回头看见断裂的铁轨像毒蛇般翘起,赵铁柱哭爹喊娘。谭雅甩出绳索套住信号塔:当家的!玩把刺激的!

疾驰的列车撞飞信号灯,碎玻璃像雨点般砸在装甲板上。林骁拽着绳索荡到车顶,牛皮靴底在结冰的铁皮上打滑。谭雅双枪点射打爆两个探照灯,流弹擦着娜塔莎的貂皮领子飞过。小谭雅你瞄准点!俄国妞翻身滚进通风口,顺手往锅炉房扔了颗手雷。

蒸汽喷涌的瞬间,赵铁柱的裤腰带被气浪冲断。这憨货提着裤子往煤堆里钻,被老周用扁担钩住后领:军爷!前面是断桥!林骁扒着车窗往外看,月光下三十米长的铁路桥缺了中间五根枕木。

娜塔莎突然扯开束腰,露出绑在腰间的滑翔索:达瓦里氏,信我吗?林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抱着跳车。两人借着惯性滑过断桥,牛皮靴底在铁轨上擦出火星。谭雅在车顶尖叫:你俩这是私奔啊!

装甲列车冲出断桥的瞬间,林骁扯断第七车厢的挂钩。满载黄金的车厢在桥头堪堪停住,后面的车皮像下饺子般栽进冰河。倭寇的惨叫声被北风卷走,赵铁柱趴在煤堆上吐得昏天黑地。

亲爱的!毒气罐!谭雅指着栽进河里的第四节车厢。玻璃瓶破裂的毒烟混着水汽升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娜塔莎甩出绳索套住车厢残骸:达瓦里氏,需要游泳健将吗?

林骁刚脱了棉袄要跳水,老周突然递来个铁钩子:军爷!用这个捞!二十多个乡亲举着钉耙竹竿跑来,把毒气罐当臭鱼烂虾往外扒拉。谭雅趁机双枪点爆浮出水面的玻璃瓶,毒液被河水冲得无影无踪。

黎明时分,赵铁柱抱着金砖说梦话。林骁清点战利品时,发现翡翠烟嘴里塞着微型胶卷。老周凑过来眯眼瞧:这是倭寇的密信,去年他们在胶澳...话没说完就被娜塔莎的巧克力堵住嘴。

谭雅嚼着新开封的口香糖,把玩缴获的武士刀:当家的,这刀柄里藏着地图!羊皮纸上标注着齐州-彭城的铁路支线,还有用红笔圈住的郑字。林骁冷笑:郑大脑袋这是要卖国啊。

河对岸突然传来汽笛声,三艘倭寇巡逻艇顺流而下。娜塔莎架起狙击枪:达瓦里氏,打地鼠玩过吗?她连开五枪打爆艇首机枪,第六颗子弹掀翻瞭望员。谭雅趁机点燃最后的C4,用弹弓射向领航艇。

爆炸的火光惊飞芦苇荡里的野鸭,赵铁柱的裤裆再次遭殃——这回是被热浪烤焦了补丁。老周举着扁担欢呼:军爷威武!比年画上的门神还灵!乡亲们把倭寇钢盔当锣敲,即兴唱起莲花落。

林骁突然发现黄金里有块刻着菊纹的金砖,拿牙咬出个牙印:纯度挺高啊!谭雅凑过来看热闹,胸前的十字架突然被金砖吸住。当家的!这砖头会耍流氓!她扯着链子大呼小叫,娜塔莎笑得狙击枪差点走火。

日上三竿时,郑士琦的亲兵队策马赶来。领头的小胡子摸着黄金咂嘴:林司令这是要自立门户啊?林骁踹飞个倭寇头盔:告诉郑大脑袋,德国货就是比汉阳造带劲!头盔旋转着飞过冰河,惊起只觅食的鱼鹰。

返程路上,赵铁柱的破裤子成了旗帜,乡亲们用倭寇军旗给他缝了条新裤。老周神秘兮兮地凑近:军爷,倭寇在彭城还有...话没说完就被林骁塞个馒头堵回去了:留着下回当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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