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那熟悉又略显狭窄的出租屋，林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拉上窗帘，然后“扑通”一声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
“爽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受着账户里那串六位数的源点余额带来的踏实感，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贫穷限制的不仅仅是想象力，还有胆气。
之前每次网购，他都得抠抠搜搜，算计着性价比，生怕哪个源点花得不值。
现在不同了，他可以挺直腰板对系统说：把你们这最……呃，第二贵的拿出来给我瞧瞧！
（最贵的还是有点虚。）
“系统，出来干活了！”林凡在脑海中呼唤。
【叮！尊敬的VIP客户，编号9527竭诚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系统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今天听起来都格外悦耳。
连称呼都从“宿主”变成了“VIP客户”，看来这充值力度确实到位了。
“我要去一个叫‘地下黑市’的地方，需要一套完美的伪装行头。”林凡直接说明需求，“要求是：一，能彻底改变容貌和声音，最好连虹膜、指纹这种生物特征都能改；二，能隐藏我自身的气息和能量波动，不能被人一眼看穿底细；三，要帅，要酷，要神秘，要有逼格！”
作为一个即将踏入地下世界的新人，气场绝对不能输。
哪怕是装，也得装出个绝世高手的范儿来。
【正在根据您的“特殊要求”进行关键词匹配与“概念叠加”演算……】
【匹配到以下商品，请您甄选：】
系统界面上立刻弹出了几个选项。
林凡一眼就看中了第一个。
【商品名称：江湖易容面具套装（京剧脸谱珍藏版）】
【售价：250源点】
【商品描述：百年老字号戏班独家出品！内含“美猴王”、“黑旋风”、“白脸曹操”等多款经典造型！纯手工绘制，环保无毒！戴上它，你就是整场堂会最靓的仔！附赠教学VCD，包教包会！】
【附加“概念叠加”描述：“彻底改变容貌、声音、生物特征”，“无法被常规及超凡手段勘破”。】
【当前成真几率：0.5%】
【是否购买？】
林凡嘴角抽了抽。
这描述，还是一如既往的接地气。
想象一下自己顶着一张孙悟空的毛脸雷公嘴去逛黑市，那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不过估计是被人当成神经病打出去。
但他看中的是后面的“概念叠加”。
只要这个能实现，别说京剧脸谱，就算是个猪八戒面具他都认了。
“购买！”
【叮！支付250源点成功！“万物网购成真”系统启动！】
【正在根据宿主提供的“主观期望描述”进行“定向成真”……】
【恭喜宿主！您的0.5%成真几率被成功触发部分因果律！】
【物品生成完毕！】
光芒一闪，一个精致的黑丝绒盒子出现在林凡面前。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并非什么京剧脸谱，而是一张薄如蝉翼、仿佛由液态金属构成的银色面具。
面具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层淡淡的流光在表面缓缓淌过。
【物品名称：百变星君面具（高仿版）】
【类型：特殊伪装道具】
【品质：精良】
【功能：通过微电流与佩戴者神经系统连接，可根据意念任意改变面部骨骼结构、肌肉纹理、皮肤质感、声线频率。内置生物信息拟态模块，可生成一套全新的、无法追溯的虹膜、指纹等生物特征数据。】
【备注：毕竟是高仿，请勿在超过灭城级能量探测仪前长时间停留，否则有小概率暴露“PS痕迹”。另外，捏脸系统比较简陋，想要捏出绝世美男/美女需要一点点艺术天赋。】
“卧槽！牛逼！”
林凡拿起面具，那冰凉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这效果，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250源点，血赚！
他将面具往脸上一贴，面具瞬间融入皮肤，消失不见。
他走到镜子前，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构思自己的新形象。
不能太帅，容易惹麻烦；不能太丑，影响心情。
要普通，但又要在普通中透着一股子不凡。
眼神要沧桑，气质要孤高，嘴角最好再带点若有若无的嘲弄……
几分钟后，林凡睁开眼。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普通，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
但他的眼神却格外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故事。
脸部线条比林凡本人要硬朗一些，组合在一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喂喂？”他试着开口，发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磁性。
“完美！”林凡对自己捏的这张“路人高手脸”非常满意。
搞定了脸，接下来是衣服。
【商品名称：暗影刺客兜帽斗篷（大型MMORPG《魔兽世界》官方授权cosplay周边）】
【售价：188源点】
【商品描述：为了部落/联盟！穿上这件斗篷，感受潜行者的荣耀！1:1还原游戏模型，高级涤纶面料，不起球不褪色！参加漫展，你就是全场的焦点！】
【附加“概念叠加”描述：“遮蔽气息”、“微弱光学隐身”、“隔绝精神窥探”。】
【当前成真几率：0.5%】
【是否购买？】
“买了！”林凡现在财大气粗。
【叮！支付188源点成功！……恭喜宿主！您的0.5%成真几率再次被成功触发！】
【物品生成完毕！】
又是一道光芒闪过，一件漆黑的斗篷出现在床上。
这斗篷的布料极为奇特，非丝非麻，入手轻若无物，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坠感。
光线照在上面，仿佛被尽数吸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光。
【物品名称：敛息斗篷（山寨版）】
【类型：特殊功能服装】
【品质：普通】
【功能：其特殊材质可吸收并扰乱周围的能量粒子，有效收敛佩戴者自身的气息与能量波动。兜帽部分附有微型精神干扰力场，可偏折、阻挡绝大多数低烈度的精神力探测。在光线暗淡处，具备一定的光学迷彩效果。】
【备注：山寨货，别指望太多。虽然能藏住你的气息，但如果你在别人面前放个大招，那跟穿着皇帝的新衣没区别。另外，这玩意儿不防水也不防火，请爱惜使用。】
“山寨版就山寨版，效果够用就行！”
林凡将斗篷披在身上，宽大的兜帽往头上一戴，整个人瞬间被阴影笼罩。
他再次看向镜子，镜中的陌生男人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笼罩在黑袍下的神秘身影，只有线条冷硬的下巴和一双深邃的眼睛偶尔在阴影中闪现。
“不错，有那味儿了。”林凡满意地点点头。
他心念一动，体内的炎龙能量微微流转，但镜子里的身影却毫无变化，仿佛一个能量绝缘体。
他又试着激活“窥世之瞳”，一股微弱的精神力波动荡漾开来，也被兜帽完美地吸收了。
“很好。”
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响亮的代号了。
“叫什么好呢？黑侠？暗影？幽灵？太俗了。”
林凡想了想，自己最大的底牌是炎龙铠甲，核心力量是火焰。
“就叫‘炎’吧。”
一个字，简单，直接，又有辨识度。
他抬起手，对着镜子里那个全新的自己，沙哑地开口。
“你好，‘炎’。”
镜中的黑袍人，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第二天傍晚，根据叶清雪提供的情报，林凡来到了龙城西郊一处早已废弃的地铁站入口。
这里荒草丛生，目之所及的墙上涂满了杂乱的涂鸦，一股陈腐潮湿的气息从黑洞洞的入口处散发出来。
林凡深吸一口气，激活了“百变星君面具”和“敛息斗篷”。
他的容貌和身形在微光中迅速变换，眨眼间就成了那个神秘的黑袍人——“炎”。
他取出赵国强给的那张黑色金属卡片，按照叶清雪的指点，将卡片贴在了地铁入口旁一处不起眼的墙壁上。
嗡。
墙壁上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应急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坚固的金属卷帘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缓缓向上升起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加浓郁的，混杂着机油、尘土和某种未知能量的驳杂气息，从门缝里扑面而来。
林凡没有犹豫，压了压兜帽，闪身钻了进去。
卷帘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再次落下。
通往地下世界的入口，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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