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派人对你的办公室和住宅加强了保护。今晚我住在你家，坐等老墨自投罗网。”
他调出手机上一个监控画面，显示对面大楼里戴鸭舌帽的男人。
“高启强的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程程点点头：“和你在一起，就算天塌地陷，我也不在乎…可一想到你和陈舒婷也…我心里不舒服。”
“除了陈舒婷，我还有其他女人。别那么小气，你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姐妹，要和谐共处。””
胡皋捡起地上破损的黑丝，轻轻缠绕在程程纤细的脖颈上，动作温柔却充满暗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处。”
“就像这丝袜，可以很美...”
他突然收紧，“也可以很致命。”
程程的瞳孔扩大，却在下一秒笑出声：“你吓不到我。”
她主动拉紧丝袜，“我知道你需要我手里的东西。建工集团改制时的财务漏洞，高启强行贿的录音...”
程程滑下沙发，赤脚走向办公桌，从暗格取出一把钥匙：
“京海商业银行保险箱，密码是你救我那天的日期。”
胡皋握住钥匙，突然将程程按在落地窗上。
二十六层的高度让城市灯火成为他们的背景，程程赤裸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玻璃。
窗外，鸭舌帽男人的望远镜突然一片漆黑。
对面办公室的窗帘拉上了。
他懊恼地咒骂一声，却没注意到身后消防通道里，两个便衣已经守住了出口。
夜更深了。
金融大厦顶层的灯光终于熄灭，胡皋和程程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大堂里，值班保安恭敬地90度鞠躬。
“明天见，程总。”
程程挽着胡皋的手臂，笑容无懈可击。
当他们坐进车里，笑容同时消失。
“去程总家。”胡皋对假扮成代驾的警员说道。
车子驶入夜色，后视镜里，一辆黑色轿车悄然跟上。
……
夜色如墨，程程的独栋别墅隐匿在京海市郊的梧桐深处。
胡皋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拨开窗帘一角。
月光下，十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花园灌木丛中。
那是他精心布置的特警队员，训练有素，各个以一当十。
“都安排好了？”程程递来一杯威士忌。
她已换上一件蕾丝薄纱睡衣，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
胡皋接过酒杯，抿了口酒，“现在，我们只需要演好这场戏。”
程程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发颤：“我...我还是害怕…老默不是普通人，他...”
“嘘——”
胡皋将食指按在她唇上，“相信我。”
他故意将程程推到床上，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袍。
程程会意，立即发出夸张的呻吟声。
胡皋顺手关掉床头灯，整个卧室陷入黑暗。
二十分钟后，别墅外传来一声猫叫。
这是外围警员的暗号。
胡皋立即捂住程程的嘴，在她耳边低语：“来了。”
一楼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用刀片撬开了锁扣。
程程的身体瞬间绷紧，胡皋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老默的脚步声轻得如同狸猫，正一步步逼近卧室。
胡皋悄悄将程程推到衣柜旁——那里藏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女警。
“砰！”
卧室门被猛地踹开。
黑暗中寒光一闪，老默的匕首已经刺向床铺。
棉絮飞溅的声音连续响了七八下，每一刀都相当狠辣。
“操！”老默突然咒骂一声，显然发现了床上没人。
就在这时，胡皋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卧室顶灯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让老默本能地抬手遮眼。
“你好啊，老默。”
胡皋堵在门口，手中的92式手枪稳稳指向对方眉心。
老默眯起眼睛，并未感到意外。
“胡局长？”
他慢慢放下遮光的手，“您果然在这守株待兔。”
“放下刀，双手抱头。”胡皋向前逼近一步，“你女儿黄瑶还在上中学吧？不想让她变成孤儿吧？”
老默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匕首却握得更紧了：“胡局长调查得很清楚啊。”
他突然咧嘴一笑，“可惜...”
话音未落，老默猛地将匕首掷向胡皋面门，同时一个侧滚翻扑向窗边。
胡皋偏头躲过飞刀的同时，子弹擦着老默的肩膀打在窗框上。
“别动！”胡皋厉喝一声，但老默已经撞碎玻璃跳了下去。
二楼高度对职业杀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老默落地后一个前滚翻卸力，起身就往围墙跑。
埋伏在花园的特警立即合围。
但老默像条泥鳅般在灌木丛中穿梭，转眼就翻上了三米高的围墙。
“砰！”
狙击枪响了。
老默的左腿爆出一团血花，但他硬是咬着牙翻过了墙头。
胡皋冲下楼时，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汇报：“目标中弹逃逸，B组正在追击！”
“华华，你带人封锁东侧路口！”胡皋对着对讲机喊道。
林华华作为汉东检察院侦查监督科科长，本不该出现在一线行动中。
但她以“监督执法程序”为由硬是跟了过来。
只有胡皋知道，这个三老婆，来这里的原因是担心他的安全。
十分钟后，浑身是血的老默被按在了巷口的垃圾箱旁。
胡皋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说，高启强还安排了什么后手？”
老默吐出一口血沫，突然诡异地笑了。
“胡局长...你以为...抓到我就赢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没那么…容易...”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老默的话。
一辆渣土车如同失控的野兽般冲进小巷，直接将准备押送老默的警车撞得翻转过来。
胡皋本能地扑向一旁，在翻滚中看到渣土车跳下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子，手中的霰弹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轰！”
霰弹枪的巨响在小巷中回荡。
老默的胸口被打出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淌。
头套男转身就跑。
胡皋连开三枪，可惜全都差了一点点，那人爬上渣土车扬长而去。
“操！”胡皋一拳砸在墙上。
虽然没看清面容，但那个转身时露出的后脖颈蟒蛇纹身，已经说明了一切。
唐小龙的标志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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