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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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六

可是在黑暗之下,藏着光明。所以这是充满了希望的时代。有人勇敢地保存民族文化,就像猪八戒二号;有人勇敢地打破诅咒,就像女孩一样;有人坚定地做着自己所做的事,就像员起文一样。

这就是帝子国的一千年。

卷七

红目、刘藏锋及陈三人,对第四个人说,“往事休提。”

第四个人,“啊!这……恐怕不行。”

长老突然出声,“继续讲,我要听!”

三人朝那边看去,七位长老已经坐在那里了,他们已经坐了很久了。

第四个人叫做昇碧玉,他又开始汇报了。

在第三代国君在位的时候,南疆都督洪迎风,倚仗强大的势力,以及与中央的勾结,发动叛乱。洪迎风是开国功臣洪赤弓的儿子,国君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发动叛乱。

第三代国君沈修武领兵前去剿灭叛乱,却兵败身亡。王室慌乱,原国已群龙无首。沈修武膝下无子,独有一女,唤作沈不昃。这名是沈修武起的,他当日已做考量,若是无子,即以此女继承大统。不昃意为“太阳不西斜,”日不落的意思,希望国家能传到千秋万代。

沈不昃即位,稍稍稳定了局面。因这国从外星来,有独特的风化,与帝子国一样,男女地位比较平等,故朝人士夫,平民百姓的诋毁不多,人们反而对新君抱有蛮大的期望呢!可沈不昃毕竟是新君,缺少经验,苦想了三夜,还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叛乱。日里,集议时,朝臣叽叽喳喳,有的说招安,有的说剿灭,有的说让一块领土给洪迎风,有的说去外国借兵。沈不昃听了这些,踌躇不决,帮助不大,吵得头疼。

第四夜,还是一样的月光,从天上泻下来,在近旁缓缓流动。她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想起听到的关于母星的故事:

是那样一颗星球,巨大无比,氧气充足,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可是却濒临毁灭。那颗星球就要爆炸了。星球上的人分成两支,有一支来到了今天这颗星球,建立了原国这个国家……这颗星球叫海星,又称蓝星。

沈不昃要问问上天,该怎么做。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要亲征,把国事交给“三老”,伯父沈伯和沈仲阳,姑姑沈月季。

沈不昃自幼习武,早年又随父亲征战西北,打仗是不在话下的。她还要让堂兄,西北王沈廿,一同出战。

沈廿精通兵法,长于谋划,能治国。治地丰国,人口殷实,百姓富足,名冠全国。

次日,沈不昃在早朝宣布了祭天和亲征,祭天祈福,亲征平叛。当即就进行了祭天,又领众人去宗庙拜了一番,尔后在城南永别河开饯行会,希望众将士明白此去凶多吉少,要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众人含泪为沈不昃一行送行。礼部众人却是瞠目结舌,这仪式太匆忙了!

祭天仪式要办三天,出于对天的礼敬,后两天的祭礼,由“三老”完成。

连日来的战报令沈不昃和他的参谋部焦头烂额,王室和朝廷也悬着一颗心。沈不昃会赢吗?

行军二旬,行到一处。沈廿翻看地图,见其名落日谷,劝说沈不昃先止住行军,派斥候一探究竟为好。未等斥候回报,落日谷山头上,成千上万士兵现出,大军四周,敌军蜂拥而至。

沈不昃组织士兵应战,抵御洪迎风的军队。见叛军中,那高挂着帅旗,被众军簇拥的人,英气逼人,沈不昃低声道,“那是何人?”

沈廿说,“是谯国钱揽芷。”

沈不昃言,“样貌却与名字不大相符,这~”

沈廿道,“早年,钱揽芷倒是高洁,而后,不知怎么,弃文从武了,但没改名。”

沈不昃问,“可是猛将?”

沈廿道,“人称老虎头,已拔下一州十六县。”

沈不昃惊喜,“老虎头就是他啊!”

沈不昃见本军有些抵挡不住了,着实惊慌了起来,可她看上去依旧镇静。尽管这样,沈廿还是有所察觉,脱口而出,“国君是在想什么吗?”

沈不昃不假思索,“没有。”沈不昃和沈廿等人隐在众军中,敌人看不出来,而今在帅旗下站着的人是假的。拼杀一阵,各自鸣金收兵。

夜里,沈不昃一行人突围,不料被发现了,正与钱揽芷军队厮杀。

冲杀声中,一彪人马行至,高喊“勤王,勤王”“诛杀乱臣,拱卫王室”。

穿着普通军装的沈不昃一行,恰好遇到了钱揽芷,这是沈不昃与钱揽芷的第一次交锋。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钱揽芷道。

沈不昃想了一个假名,便道“鄙人贾日斜,京城人也。”

“看枪,”钱揽芷大喝,便纵马向前,双方交战数十回合,还没分出胜负。

沈不昃见隐隐杀出一条路来,匆匆逃离。

突围成功,行至安全地带,一彪人马迎来,军中高挂勤王的旗子。为首的那个,生得膀大腰圆,仔细一瞧,可以看出眼神中划出几道杀气。他开口了,粗犷的声音传遍天地间,“国君,快随我来,到南安城去整顿。”

来不及多说话,追兵又赶上来,沈不昃一行只好快马加鞭赶往南安城。追兵见沈不昃一行已入城中,只好退却。

到城中,沈不昃问那为首的姓名,他答道,“在下马冬瓜,江北人也。先祖曾追随高祖爷打天下,受了高祖爷的恩惠,至今不敢忘却。故组织义军前来救驾。我本是南安守备,南安太守周酋守听闻叛军来势汹汹,欲未战先降,我却不肯,他弃城而去。只我留在这里整顿军政。”

沈不昃道,“好,等我平叛成功,必定治那周酋守的罪,而你重重有赏!”

东方露出鱼肚白,至太阳升至中天。副将章言虎领兵翩然而至,他们竟打败了钱揽芷部队。

翌日,沈不昃在官署召集众人议事。细细问过马冬瓜南安城情况后,开始谋划平叛事宜。忽有士兵来报,洪迎风部下钱揽芷领兵攻城。

沈不昃道,“众将随我上城墙。”

在城上,只见黄沙滚滚,向下望去,钱家军列阵整齐,正士气旺盛,战鼓响彻天地。守城士兵见状,心中生出三分畏惧。

城下一人来喊话,“沈不昃,还不快下来受死。我家主公势如破竹,连克七十二郡,现已向你国都袭去。或者,你乖乖让出国君的位置,这样兴许还能留下全尸。”

章言虎喝道,“狂妄小儿,真不知天高地厚!”章言虎想继续说,却被沈不昃拦住。

沈廿在一旁道,“这是钱家军先锋刘百胜,东北北渚人。”

忽然一人向沈廿递上阴符,沈廿一看,眉头微皱,“这刘百胜说的都是实话,东南防线已被攻破,洪迎风率主力向都城星夜赶去,南安一带成了孤城。”

马冬瓜道,“想我国军队如此勇猛,怎么会杀不过这群乱臣贼子,待我下去,取那刘贼项上人头!”说罢,下了城楼,骑上汗血宝马,冲出城去。

“大胆叛贼,待我取你狗命!”马冬瓜大喝一声,敌阵惊动。

城楼上,沈廿道,“这刘百胜最刚愎自用,与马冬瓜交战,无有胜算。”果不其然,一炷香工夫,刘百胜就倒在了血泊中。原国军队出城掩杀一番,杀得钱家军大败,钱家军退二十里扎营。讨逆军也收兵,刘不昃好生赞扬了一番马冬瓜。

而后,刘不昃下令犒赏三军,又做了一番鼓动,提振士气。虽然从全局上看,讨逆军陷入了被动中,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风水轮流转,谁能常胜不败?

忽然,一人来报,粮草和后军被困在了江南。马冬瓜道,“南安及附近两州粮草充足,可以打持久战。”

左相田壮志报,“都城那边,三老已布置好防线,可以抵御洪迎风的主力。”

又一人报,“李偲和廉所染率部攻打南安、广昌、文真三州,企图消灭我军。”

深不昃道,“我讨逆军是中央留守部队,国中精锐,岂是他们说消灭就消灭的!”

马冬瓜道,“国君不要着急,不要被乱臣贼子吓住了!我等勤王军一定会拼死保护国君安全!”众人又谋划一番,各回营帐去了。

三老及众朝臣也忙得焦头烂额,他们已经与沈不昃失去了联系。西南州县被围住了一大半,讨逆军与中央军被割开,打不出新通道,只能等东北军南下,前来支援了。

东北军大都督,人称“大虫王”,长年镇守在东北四州,身经百战,曾经大喝一声,喝退过对手。他使得一手好枪,力大无比,能拔柳树,足以与洪迎风抗衡。

这几日,朝廷忙着安抚民心,调集物资,以应对洪迎风的进攻。原国经过前三代国君的治理,有二十年的余粮,供朝廷使用。

洪迎风生得虎背熊腰,也是开国功臣之子,袭爵南疆大都督掌西南六州的军事,封地在护国州,现在由钱揽芷镇守。洪迎风精通十八般武艺,一杆枪使得出神入化,能驾车,会射箭,在武学上造诣极高,却瞎了一只眼睛,人称“独眼龙”。他曾抵挡过帝子国的进攻,对于战争也很熟悉。人们传言他是被恶鬼附体,人疯魔了,所以发动叛乱。

原国精通术法的人不多,那少部分人不应朝廷征召,故朝堂上没有这样的人。三老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无从考证。大司马程庆春在与洪迎风交战的时候,屡战屡败,可从前他们武力值是相当的啊!

原国的右相晟子正为国事操劳的一夜白头。程庆春与洪迎风多次交锋而战败,晟子正愈发觉得传言是真。可是他苦于朝廷里没有精通术法的人,以至于不能知道洪迎风的底细。他去王室藏书阁中,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书法的书。他没日没夜地游荡在王室图书馆里,终于找到了几本书,只见书里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晟子正欲解读这些字符。突然,一阵风吹来,揺灭了灯光,晟子正陷入昏迷。梦中,仙人传授他术法,于是他得了仙术。一觉醒来,却已过了九九八十一天。

朝臣再次见到晟子正,莫不惊诧。晟子正已是容光焕发,步伐矫健,仙气萦绕。沈伯开口道,“子正,这些日子,寻不到你啊!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晟子正把自己翻看图书和遇仙的经历大致讲述了一遍。三老和朝臣心花怒放,以为得神仙相助,原国有救了。

这三个月来,局势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在西南,广昌、文真二州被洪迎风部下李偲、廉所染占领,副将军章言虎战死,左相田壮志被俘,大批将士殉国。沈不昃讨逆军被困在南安。在中央,洪迎风亲率大军,一连攻破三道防线,直逼都门关。这一防线若被攻破,都城不保。东北军遭了埋伏,损失惨重,原国已是风雨飘摇,灭亡在即。

洪迎风猛攻都门关,大司马程庆春在都门保卫战中死去。他曾抵挡过洪迎风的数十次进攻。三老令东北军大都督马划为大司马,东北军交由郯大武指挥。在三道防线保卫战中,大批将士战死沙场,高级军官严重不足,却又来不及再选拔。郯大武本是州级武官,众人以为资质平平,但已到无将可用的地步,所以让他统领了东北军。

晟子正学到了术法,真是喜从天降。晟子正叙说了洪迎风已被妖魔附体,但这妖魔的功力却还没有恢复,尚且只能用武力。他说,“这妖魔原被锁在都城镇妖塔下,而镇妖塔的结界又遭到破坏,这妖魔的一魂从镇妖塔里逃了出去,附在了洪迎风身上,操控洪迎风发动了叛乱。凭我道行,只待布下一阵,将那妖怪走脱的一魂招来重新锁进锁妖塔去。修复结界,可保锁妖塔万年无虞。我已择定日期,三日后,乃是一年中阳气最盛时候,就在那天作坛设阵,捉拿妖怪。”众人大悦。

讨逆军收缩到南安以后,沈不昃安排马冬瓜和军师庞德尚去南安东北,与廉所染对峙,令文胆寒和军师王足智去西北,与李偲对峙,自己与沈不昃守南安城,与钱家军对峙。三方互为犄角,以保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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