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绝地奋争,逆袭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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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粒扑簌簌落在燃烧的图纸边缘,葛峰的指腹被焦黑的党卫军标志烙得发烫。

防空洞顶部的冰棱突然齐齐断裂,碎冰砸在野战电话的铸铁外壳上,震得那串诡异的盖革计数器声响愈发急促。

这他妈的是西洋景还是阎王帖?李云龙抓起半截冻硬的马靴,重重砸向仍在嗡鸣的电话机。

金属撞击声惊得角落里整理弹药的战士手抖,黄铜子弹叮叮当当滚落在结霜的泥地上。

赵刚的三棱刺刀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刀刃上悬浮的水珠映出政委凝重的面容。

北斗移位,地脉异动,这山谷怕是被人动了手脚。他手腕轻抖,水球精准落在摊开的等高线图上,融化的雪水沿着红铅笔标注的渗透路线蜿蜒流淌,竟与昨日侦察兵带回的敌军动向完全吻合。

陈强突然从射击孔缩回身子,狙击枪的目镜蒙着层诡异的绿雾。

西北坡白桦林,第三具尸体的眼皮在跳莫尔斯码。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呵出的白气在枪管上凝成霜花,每分钟七十二次,和尸体的手指抽搐完全同步。

葛峰感觉后颈汗毛倒竖,这种超越时代的生物电波技术让他想起二十一世纪看过的神经机械论文。

他摸出怀表残骸,用镜片碎片在冻土上画出三角函数坐标系。

敌人在玩心理战,六个渗透小队都是幌子。碎玻璃划开冰层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真正的杀招在天枢星消失的方向——那里有条被雪崩掩埋的矿道。

洞外突然传来雪层断裂的脆响,二十米外的哨兵无声倒下,钢盔在月光下滚出诡异的弧线。

李云龙猛地扯开棉衣前襟,胸膛上1938年忻口会战的弹疤泛着赤红:给老子调两挺歪把子,先把东侧缓坡打成交响乐!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戳向地图,震得马灯里的火苗剧烈摇晃。

等等!葛峰抓住团长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土肥原在柏林受过特种训练,这种多重陷阱需要至少三组观察哨。他抓起炭笔在图纸背面速写,立体几何图形逐渐显现出三个互为犄角的火力点,强攻会变成活靶子。

赵刚的刺刀突然挑起马灯,跳动的火光在洞壁上投射出巨大阴影。

战士们看见政委的影子正在撕扯某个无形敌人的喉咙,而现实中的他声音依旧平稳:陈强,用曳光弹打信号。

二柱,把缴获的燃烧瓶绑在箭矢上。三棱刺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既然天时地利都在对方手里,我们就造个人和的天象。

洞外传来积雪塌陷的闷响,这次是东南两个方向同时逼近。

葛峰注意到刘芳蹲在通讯箱旁,纤细的手指正快速翻动缴获的日军密码本,发梢沾着的冰晶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她突然抬头望向矿道方向,瞳孔里跃动着图纸上红铅笔标注的等高线。

老李,信我这次。葛峰抓起半截德文报纸塞进团长手里,泛黄的《柏林日报》头条赫然是水晶之夜周年报道。

这不是普通鬼子,他们的迫击炮标尺可能带着卐字徽记。他扯开棉衣露出贴身的碳纤维防弹夹层,这是穿越时唯一保住的现代装备。

我带突击队走矿道,你们在正面唱空城计。

李云龙咬碎含着的火柴梗,硫磺味混着血腥气在齿间蔓延。

他忽然抡起枪托砸向洞壁,震落的冰碴子落了众人满头:狗日的还学会诸葛亮的套路了?

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等待命令的战士们,最终停在赵刚正在校准的指北针上,给你二十分钟,要是矿道里冒不出狼烟

他猛地扯下手榴弹拉环,滋滋作响的引信照亮了狰狞笑容,老子就把整座山变成爆米花锅!

寒风卷着雪片灌进矿道时,葛峰摸到了岩壁上人工开凿的痕迹。

陈强突然按住他肩膀,狙击手的体温透过三层棉衣传来:三百米,十点钟方向。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在狭窄空间格外清晰,不是心跳声...是发条装置的声音。

葛峰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1939年的华北战场,能发出机械韵律的只可能是——他猛地将陈强扑倒在积水中。

生锈的铁轨传来震动,矿车轱辘的吱呀声混杂着怀表齿轮的转动声,月光照亮了车斗里那台带着党卫军鹰徽的精密仪器,红色指示灯正在模拟北斗七星的闪烁频率。

防空洞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曳光弹划破的夜幕下,赵刚的刺刀正将燃烧的箭矢挑成北斗形状。

葛峰握紧最后一个燃烧瓶,看到仪表盘液晶屏上跳动的1939年11月9日数字,突然明白了土肥原的真正意图——这场死亡游戏的开局,早在四年前的柏林就已布下。

矿道深处传来日语和德语的交谈声,葛峰的手指触到了刘芳悄悄塞给他的微型罗盘。

金属指针在强磁场中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北斗天枢本该存在的方位。

防空洞顶部的冰棱突然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刘芳的手指正悬在密码本某页的德文注释上方。

她耳垂上结着霜花的银丁香耳坠突然颤动,在摇曳的煤油灯下划出北斗第七星的轨迹。

让我去。她突然合拢密码本,冻得发青的指尖按在等高线图标注的矿道入口,他们用柏林时间校准炮击坐标,指挥所肯定藏在雪线以上的背风面。说话时发梢的冰晶簌簌掉落,在染着硝烟味的图纸上堆成微型雪山。

李云龙抓挠着胸前的弹疤正要吼叫,突然注意到女情报员军装第三颗纽扣的缝线——那是用缴获的日军降落伞绳重新缝制的。

赵刚的三棱刺刀尖挑起马灯,跳动的火光里,众人看见刘芳绑腿里插着的德制鲁格手枪正泛着机油冷光。

给老子个信你的理由。团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时,洞外恰好传来雪层塌陷的声响。

刘芳突然解开左腕绷带,露出三道平行排列的结痂伤口:三天前侦察排遭遇的毒气弹,弹片划痕间距2.7毫米——和佐藤健的军刀血槽完全吻合。她说话时瞳孔微微收缩,像瞄准镜锁定猎物,那混蛋右肩有旧伤,突刺时会习惯性向左偏移五度。

葛峰感觉怀表残骸在掌心发烫。

他注意到刘芳说话时总是不自觉抚摸腰间皮包,那里面装着被酸液腐蚀的胶卷盒——正是上周她孤身穿越雷区带回的绝密情报。

防空洞深处的阴影里,几个年轻战士正在偷偷调整绑腿里的急救包,试图把珍藏的压缩饼干塞进女情报员的行军囊。

需要有人制造混乱。刘芳将密码本塞进贴身的棉衣夹层,这个动作让角落里的小战士红了耳朵,二十分钟后,让他们看到雪崩预警信号。她指向地图上标注的废弃气象站,指尖正好压住某个用红铅笔圈住的卐字符号。

当第一颗迫击炮弹在东南坡炸响时,刘芳已经攀上矿道顶部的通风口。

她后腰别着的德制手电筒被刻意调成频闪模式,每隔七秒就会在岩壁上投射出类似狼眼的幽绿光斑。

五百米外,佐藤健的观测镜突然蒙上雾气——女情报员扬起的雪粉正巧落在他发热的镜片上。

八嘎!日军少佐扯下白手套擦拭目镜时,没注意到脚下电缆沟里闪过半截降落伞绳。

刘芳的鲁格手枪准星套住那个暴跳如雷的身影,却在扣动扳机前转向击碎了三十米外的探照灯。

玻璃爆裂声完美掩盖了她割断电话线的响动,飘落的雪花里混进了细小的铜芯碎屑。

防空洞方向突然腾起三颗绿色信号弹,正在校准迫击炮的日军技术兵愕然发现,弹道计算尺上的卐字符号竟与夜空中闪烁的光点完全重合。

李云龙的吼叫穿透风雪:给老子往死里打!两挺歪把子机枪突然从看似崩塌的雪堆里探出枪管,曳光弹组成的火网恰好勾勒出北斗七星形状。

葛峰的手表指针颤动第二十圈时,矿道深处传来积雪塌陷的闷响。

陈强的狙击枪托重重砸在他后背上:是刘芳的摩尔斯码!众人听见金属敲击声沿着铁轨传来,每隔七下就会夹杂两声德制钢盔的碰撞声。

动手!葛峰踹开结冰的木板,突击队员鱼贯跃入通风井。

他们背包里绑着刘芳留下的燃烧瓶,玻璃瓶表面结着形如北斗的霜花。

当第一个卐字徽标出现在视野中时,葛峰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柏林地下工事图——这些带着党卫军鹰徽的仪器,本不该出现在1939年的华北战场。

指挥所里的土肥原贤二正在撕扯电报稿,突然发现窗外的北斗七星似乎偏移了角度。

他镶着象牙柄的军刀刚要出鞘,某个带着雪末的身影突然撞碎气窗玻璃。

刘芳的子弹精准穿透三个发报机的真空管,飞溅的电子元件在月光下宛如星斗陨落。

八嘎!

抓住那个女...老鬼子的咆哮被剧烈的爆炸声打断。

葛峰带领的突击队已经点燃所有燃烧瓶,跃动的火舌正沿着事先布置的电缆沟蔓延。

带着党卫军标志的无线电设备在烈焰中扭曲变形,仪表盘上跳动的日期数字永远定格在1939年11月9日——水晶之夜周年纪念日。

战场另一侧,佐藤健的军刀劈开浓烟,却发现自己的部队正在朝三个不同方向溃逃。

土肥原贤二的嘶吼从无线电残骸里传来:玉碎!

全员玉碎!但日军少佐的瞳孔里已经映出北斗第七星的位置——那里本该是安全撤离通道,此刻却布满了八路军闪着寒光的刺刀。

当最后一台发报机在火海中爆裂时,刘芳正蜷缩在倾倒的档案柜后方。

她的左手死死攥着半截烧焦的电报稿,右手鲁格手枪的枪管因为连续射击变得滚烫。

突然,某个镶着银边的文件袋擦着她耳畔飞过,带起的风掀开了女情报员额前的碎发。

硝烟散尽的黎明时分,葛峰在指挥所废墟里发现了几枚变形的铜制齿轮。

这些带着精密刻度的零件显然不属于这个时代,其中某个齿轮内侧还刻着模糊的德文单词——当他用雪块擦拭锈迹时,陈强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别动!狙击手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这些刻痕...和我们在太原兵工厂见过的子弹生产线完全不同。

三百米外的弹坑里,李云龙正用刺刀挑开某个冒着青烟的金属箱。

箱体表面的卐字符号被爆炸掀去半边,露出底下蚀刻的六芒星图案。

赵刚的三棱刺刀突然刺入冻土:所有人退后五步!政委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马灯照亮了箱体内缓缓转动的玻璃管——那些装在防腐溶液里的东西,既不像武器也不像医疗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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