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漫过教室的午后,宋雪琪突然凑近我耳畔,眼底藏着八卦的火苗:“听说了吗?陈砚白喜欢苏樱梓。”这句话像枚石子投进平静湖面,泛起涟漪。某节课我侧头看他,阳光斜斜切过他耳尖:“他们说你喜欢苏樱梓,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我就告诉了一个人,怎么满世界都知道了……是真的。”
“你和她很熟吗?为什么喜欢她?”
他望着远处正在嬉笑的人群,喉结动了动:“红歌比赛时,我当指挥,她总跟陆遇国、刘星星聊得火热,我就注意到了她”可当我再次询问两人关系时,他垂眸不语,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晚自习的灯光昏黄下,陈砚白总用余光偷瞄第三排的苏樱梓。他突然轻叹:“怎么离我这么远,班主任不给力,”我刚要开口,他却已低头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
过几天很多人都知道苏樱梓喜欢陈砚白的右桌杨泽溢,苏樱梓课间拿着化学题来询问杨泽溢,陈砚白有些失落低低地说道“她怎么不问我”我没有回答他。
杨泽溢知道陈砚白喜欢苏樱梓,提出让她来问他,苏樱梓拒绝了“他理科不行”。
陈砚白听见了,他有些伤心,“我不喜欢别人说我理科不行”,我安慰他你理科挺好的,不要难过,他并不知道她喜欢杨泽溢,我没有告诉他。
某个寻常课间,我从卫生间回来,撞见苏樱梓站在我的座位旁,正与陈砚白讨论题目。她发现我后慌忙让开,我摆摆手:“没事,你继续坐,我站会儿就行。”
铃声响起时,苏樱梓仍一脸困惑。陈砚白温声说:“你先回座位,我把解析写下来传给你。”转身笑着问我:“有好看的便签纸吗?”,我有粉色,“给我用用谢谢啦”他拿着便签晃了晃对我说道,“没事没事”。
他就开始分析那个化学题,写的解析事无巨细,又耐心又温柔,那些清秀的字迹,将复杂的化学原理拆解成温柔的絮语,“你说她能看明白吗?”“那必然啊”我没好气道,“我也不会,你怎么不说给我写一份这么详细的”“给你看看,别弄丢了,记得还给我”“哦,知道了”我拿过来看了看,写的很容易明白,又还给他了。
日子悄然流逝,我很奇怪陈砚白为什么不提及苏樱梓了,陈砚白望着窗外的梧桐叶,神色平静:“她就像团迷雾,我看不透,我越来越看不懂她,可能我从未了解她”
“我感觉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只有她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触及他的眼眸,我并未回答,我想残忍的事实他已知晓。风掠过走廊,卷走少年未说出口的心事,最终化作青春里一抹淡淡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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