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卖鱼开始，一直在想办法改善家里的生活。
但确实得再小心些，免得又横生枝节。
“走吧，带外公去你平时钓鱼的地方看看。”黄志明拍拍他的肩膀。
“外公，这边。”庄图南带着黄志明拐进一条小道。
河边树影婆娑，三三两两的人在岸边垂钓。庄图南领着外公在一处偏僻的芦苇丛旁停下。
“这地方不错。”黄志明看了看四周，“僻静。”
庄图南笑了笑。这是他最常来的地方，周围的芦苇挡住了大半视线，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你每天什么时候来？”
“天不亮就来了。”庄图南说，“卖完鱼再去上学。”
黄志明点点头，眼神里透着赞许，又带着一丝心疼：“一个人？”
“嗯。”庄图南应了声。他没说李一鸣有时会来帮忙，那是他的小秘密。
“钓这么多鱼，就没人问过？”
“问过。”庄图南早有准备，“我就说这地方风水好，运气好。再说附近钓鱼的人多，谁能说准鱼是谁钓的。”
黄志明笑了：“你这孩子，倒是能想。”他顿了顿，“这事也得让你妈知道。出门这么早，她不担心？”
庄图南沉默了一下：“妈知道我在赚钱..
黄志明若有所思地看着孙子。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是周全。赚钱的事不声张，既护住了自己，也没让他妈担心。
“妈每天做衣服就够累的了。”庄图南补充道，“我不想她操心太多。”
“你有分寸就好。”黄志明点点头，“不过越是这样，越要当心。你看那些跑江湖的，都知道财不露白。”
庄图南眼睛一亮：“外公是说......
“钱啊，要藏得严实些。”黄志明压低声音，“该给家里的一分不能少，剩下的得有个安全的去处。”
是啊，庄图南暗想。系统空间虽然安全，但总不能老是变戏法似的往外拿钱。得找个合适的由头，解释这些收入。
“种点菜也好。”黄志明看着河岸边的菜地说，“供销社收菜，倒是个正经营生。”
庄图南点点头。菜地确实能解释一部分收入。再加上卖鱼，倒也说得过去。
“种点菜也好。”黄志明看着远处说，“我看你们院子里种的菜长得不错，手艺挺好。”
庄图南笑了笑。他知道外公这是在提醒他，得给收入找个合理的来源。
“也是，总不能老钓鱼。”庄图南若有所思，“再说这天越来越热，鱼也不好钓了。”
“可不是。”黄志明看着河面，“这河里的鱼，怕是快给你钓完了。”
庄图南知道外公话里有话。是啊，光靠钓鱼，迟早会引人怀疑。倒是种菜，只要肯出力，收成好些也说得过去。
“行了，回去吧。”黄志明拍拍孙子的肩膀，“你妈该担心了。”
人事科通知黄玲去办公室，黄玲知道大概是离婚的事情开始走流程了。
黄玲站在走廊尽头，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地上有一道裂缝，像是年久失修的痕迹。
人事科的门开了又关，走廊里的人一个个进去又出来。黄玲数着前面还有几个人，心里盘算着措辞。
“黄玲，这么早就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黄玲回头，是纺纱车间的老刘。
“嗯，有点事。”黄玲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刘打量了她几眼，欲言又止。最近厂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庄老师一家闹得不愉快。可黄玲这些天照常上班，平静得让人猜不透。
“下一个。”人事科的门又开了。
黄玲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了进去。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人事科的张主任，一个是工会的李干事。
“黄玲，关于你前几天申请的离婚。我们再跟你确认一次。”张主任抬头问道。
“我要......”黄玲深吸一口气，“我要办离婚。”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张主任和李干事对视一眼，张主任放下手中的笔。
“这可不是小事。”张主任皱眉道，“你跟庄老师结婚多少年了？”
“十三年。”
“有两个孩子吧？”
“是。”
“那更得慎重。”张主任说，“现在厂里正提倡家庭和睦。你这样......
“我意已决。”黄玲打断道，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李干事清了清嗓子：“要不先调解调解？让工会出面......
“不用了。”黄玲摇头，“过不下去了，硬撑着对谁都不好。”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