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
庄阿婆看见两位戴着大檐帽的民警走进巷子，立刻扯着嗓子喊，“这黄玲心肠歹毒，害得我小儿子丢了工作，现在还想......”
“都给我住嘴！”民警张德寿厉声喝道。
只见院门口，庄阿婆拽着黄玲的衣袖不放，庄阿爷正要越过庄图南往院里闯。
一群邻居探头探脑地围观，宋莹家的林栋哲趴在墙头看热闹。
“到底怎么回事？”民警同志扫视众人。
“报告民警叔叔，”庄图南上前一步，“庄家两位老人非说我在松鹤楼害我叔叔丢了工作，现在要我妈拿钱替他还债。”
“放屁！”庄阿爷一听就急了，没想到真把民警请来了，这要是真进去了，记上一笔，以后可真完了！
“是你们......”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嘴角抽搐，右眼开始上吊。“我......”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整个人摇摇欲坠。
“老头子！”庄阿婆尖叫一声。
张德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庄建国。“急性中风的症状，得赶紧送医院。”说着对搭档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庄建国就往外走。
“老头子，老头子啊......”庄阿婆哭嚷着跟上去，临走还不忘回头指着黄玲，“都是你们害的......”
“行了！”张德寿打断她，“都上车，去医院！”
“你们回去吧，”庄超英疲惫地对黄玲和庄图南说，“这事我去处理。”
警车呜啸着驶离小巷。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林栋哲意犹未尽地从墙头跳下来，被宋莹拎着耳朵拽回家。
“你们别管了。”庄超英疲惫地说，“这事我去处理。”
黄玲看着庄筱婷脸上的红肿，心疼地说：“傻孩子，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妈，”筱婷紧紧抱住母亲，“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对不对？”
“嗯。”黄玲搂着女儿，“再也不用了。”
黄玲和图南除了厌烦没有别的感觉，恨不得那一家子彻底消失了才好。
目送民警车子离开后，庄图南转身进屋。
这些事情已经不值得他再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做。
打开系统，确定了新产品的图纸。
新厂那边的设备选型他已经和张剑允商定好，就等着安装调试。
布料和服装的样品，他也已经准备妥当。
新厂的机器轰鸣声震动着整个车间。一批批崭新的布料从织机上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工人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黄科长，您看这批布料的手感。”质检员小赵迫不及待地递上样品。
黄玲仔细检查着布料。手感柔滑，色泽均匀，织造工艺精良。她点点头：“合格。”
“检查结果出来了！”小赵几乎是飞奔进质检科办公室，“黄科长，您看！”
黄玲接过检测报告，眼睛越来越亮。新产出的府绸不但完全达到花城那边的品质标准，在色牢度和手感上还略胜一筹。
“这批布料拿去送检的时候，省里的专家都惊动了。”小赵兴奋地说，“说咱们厂这技术，不比进口货差！”
黄玲感觉最近在新厂里工作的成就感，超越了以前的二十年。
“三号机，换班了！”机器的轰鸣声中，工人们熟练地交接。新厂那一排崭新的织机从早到晚不停运转，吐出一匹匹色彩鲜艳的布料。
黄玲站在品检台前，手指轻轻抚过布面。手感柔滑细腻，织纹规整匀称。这样的品质，已经超过了花城那边最好的厂家。
“苏城百货来电话了！”门口传来小赵兴奋的声音，“他们要追加订单，五千匹！”
“五千？”黄玲一愣。
“可不是么。”小赵眉飞色舞地说，“听说咱们厂的布料一上架就被抢空了。城西供销社的主任亲自来催货，说再不进新货，他们那儿都快被客人给砸了。”
黄玲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订单，恍然有些不真实。短短一个月，新厂就打开了这么大的市场。
新厂开工一个月，订单已经排到了半年后。
“又有三家外地商场要订货！”
“这么多？”黄玲手里正检查着一件新下线的连衣裙。
她把裙子翻过来看内缝，针脚细密整齐，蕾丝花边平整服帖，连收尾的线头都修剪得恰到好处。
“可不是。”销售摊开订单，“他们说咱们厂的衣服款式新颖，用料考究，就是要多等几个月也认了。”
黄玲点点头。
制衣车间的师傅们确实了得，短短一个月就能做出这样精良的活计。
“黄科长。”同科室李青端着茶杯探头进来，
“刚才隔壁那个供销社的采购来说，您上次送去的那批裙子，一上午就卖光了。可把她们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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