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秘密据点里，冷白灯光在金属设备上折射出冷光。林晨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热，听筒里传来老周粗重的喘气声：“小晨啊，你要的‘证据’我都备齐了，那三张伪造的转账记录，连银行流水章都是托人弄的......”
“够真就行。”林晨望着窗外被云层遮住的月亮，喉结动了动。系统面板在他视网膜上投下幽蓝的光，【因果推演：92%概率引发天枢会内部清洗】的提示让他指尖轻颤——这是他绑定系统以来，推演成功率最高的一次。
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坠贴着皮肤发烫，那是他唯一的护身符，也是此刻所有算计的底气。“明早九点，准时发给财经新闻社。”他挂断电话时，后颈已经沁出薄汗。苏若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黑色西装裤脚蹭过地面的声音让他转头，女人指尖夹着支细烟，火星在暗处明灭：“你确定他们会信？”
“他们信的从来不是真相。”林晨扯松领口，喉结在灯光下滚动，“是恐惧。”他摸出金属徽章抵在桌面，“当第七号的影子开始晃动，他们就会自己砍断所有可能的影子。”苏若冰的瞳孔在烟雾后缩了缩，突然低笑一声，烟蒂按灭在金属托盘里：“有趣。”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时，发梢扫过林晨手背，带着点雪松香水的冷意。
清晨六点，老巷口的豆浆摊飘来豆香时，林晨的对讲机突然炸响。王婶儿子的声音带着晨间的沙哑，背景里混着稀落的吆喝：“晨哥！天枢会昨晚动了！“林晨正就着冷掉的包子啃，闻言手指一紧，包子皮碎在掌心：“说。”“三名中层被连夜调离，”对方语速加快，“其中一个叫张立民的，上个月刚接手第七号的情报整理——我查了他的通勤记录，前天还去过总部顶楼。”
林晨把碎渣拢进手心，目光扫过墙上的城市地图。红笔圈着的天枢会总部大楼旁，他重重画了道斜线：“他们在清理接触过第七号信息的人。”他转身看向正在调试设备的第六号，对方喉结滚动两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这个细节让林晨眯起眼，系统面板适时弹出【第六号紧张值 15】的提示。
“该第二把火了。”林晨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带得桌上的文件哗啦作响。苏若冰不知何时换了身侍应生制服，发梢别着枚银质发夹——那是她特助身份的唯一标志。她端起托盘时，手指关节微绷，显示着高度集中。傍晚六点，“夜未央”酒吧的水晶灯在威士忌杯里碎成星子。林晨踉跄着撞在吧台上，酒气混着身上的汗味散开。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泛红的眼尾，松开两颗纽扣的衬衫，活脱脱个醉鬼——可只有他知道，喉间那股灼烧感是刻意咽下的半口龙舌兰。“命运棋盘......”他故意提高音量，爵士鼓点震得杯壁嗡嗡作响。斜后方卡座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林晨余光瞥见两道影子缩了缩——是他今早让苏若冰标记的“重点目标”。
“老子......老子拿到核心名单了......”他趴在吧台上，手指无意识敲着杯壁，敲出摩斯密码的“假”字。苏若冰端着新调的酒过来时，银质发夹在灯光下一闪，那是“已就位”的信号。凌晨三点，秘密据点的监听设备突然发出刺啦声。林晨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悬了半秒，系统面板弹出【检测到加密通讯】的提示。第六号猛地直起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他们在传消息！关键词......第七号、酒吧、名单......”
“很好。”林晨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嘴角勾起抹淡笑。苏若冰摘下侍应生假发时，发梢还沾着酒吧的香水味：“有三个偷听者联系了上线，其中一个是天枢会外围探子。”她将微型录音笔拍在桌上，“他们约了明晚十点，在城南废弃仓库‘取名单’。”“布置摄像头和录音装置。”林晨摸出手机翻到地图，手指点在仓库西北角，“这里视野最好。”
他抬头时，目光扫过苏若冰耳后未卸干净的妆——那是伪装时蹭上的粉，“你带两个人埋伏在二楼，我和第六号在对面楼。”苏若冰点头，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林晨望着她的背影，系统面板突然闪烁：【因果值 80，当前1130/1000】。他捏了捏后颈，那里的青蛇纹身随着动作游动，像在提醒什么。深夜的废弃仓库笼罩在月光里，铁皮门被风刮得哐当响。林晨缩在对面楼的阴影里，盯着手表上的倒计时——还有三分钟。
系统【因果干扰】功能在他视网膜上投下绿色光带，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新解锁的能力，手心沁出薄汗。“来了。”第六号的声音压得极低。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从巷口闪出来，左顾右盼时，帽檐下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林晨按下手腕上的微型控制器，绿色光带骤然变强——那是系统在干扰目标的脑电波。“谁？”探子突然停住脚步，手摸向腰间。可下一秒他晃了晃，眼神变得涣散，嘴里嘟囔着：“我......我来取名单......”
“上！”林晨低喝一声。苏若冰从二楼跃下的身影像道黑箭，高跟鞋尖点地的瞬间，已经扣住探子手腕。男人痛呼出声，却见苏若冰另一只手抵着他后腰——那是把仿真枪，但在夜色里足够以假乱真。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墙角的老式挂钟滴答作响。探子瘫在铁椅上，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胸前，把T恤洇出深色的印子。
林晨扯过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指尖敲着桌上的录音笔：“说，谁让你来的？”“我......我不知道......”探子喉咙发紧，系统面板弹出【恐惧值 30】的提示。“不知道？”林晨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摸出玉坠晃了晃，“那你知道这个吗？第七号的徽章，天枢会找了三年的东西。“他往前倾身，阴影笼罩住探子，”现在他们知道第七号在找名单，而你是来灭口的——你猜，等他们发现名单是假的，会怎么处理你？”
探子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动了动：“我......我只知道......面具人有个副手，代号‘执笔人’......”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所有命令都是他下的......面具人只是个幌子......”林晨的手指在桌上顿住，系统面板疯狂闪烁。他盯着探子泛青的嘴唇，突然伸手扯过旁边的毛毯扔过去：“继续说。”“没了......”探子缩成一团，“真的没了......”
凌晨五点，林晨站在审讯室玻璃前，看着里面蜷缩的身影。苏若冰递来杯热咖啡，温度透过纸杯传到他掌心：“要灭口吗？”“留着。”林晨喝了口咖啡，苦味在舌尖炸开，“他还有用。”他转身时，目光落在墙上的白板上——“执笔人”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像团燃烧的火。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幽蓝的光映在他眼底：【检测到关键人物“执笔人”，建议触发事件：“棋谱现形”】。林晨摸了摸后颈的青蛇纹身，那玉坠在他心口发烫，像在应和什么。窗外的天开始泛白，他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天枢会总部大楼，嘴角勾起抹笑——这次，他们要找的，可不是第七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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