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也敢跟我们抢？
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她一抬手，身边的空间裂缝一下子变大，像张大嘴朝他们扑过来。
陈炎眼睛一缩，能清楚感觉到裂缝里的撕扯力，比星陨之地的虚空猎手厉害十倍。
混沌晶核在胸口发烫，他咬着牙拉住南宫烈的手腕往旁边一扑，碎石擦着脖子砸到地上。
南宫烈滚着起身，一边用剑劈开飞来的石锥，一边喊：
“她的力量在吸收虚空结晶！
看那些银甲的纹路，和结晶的光轨一样！”
陈炎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女人脚边的蓝色晶体，想起紫月说过的“能量反馈”，暗星议会用目标能源来增强使用者的技术。
他伸手去摸储物戒，摸到了萧炎的火灵印记，想起八重神子说的“要掀桌子，先砸了他们的锅”。
陈炎低声喊：
“引开她！”
他反手甩出三根淬毒的飞针。
女人轻松躲开，银甲震碎飞针的时候，陈炎已经朝另一边的空间裂缝跑过去。
他咬破手指在虚空中画斗战圣法的印记，血珠刚碰到裂缝就被扯碎了，但成功把女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女人挥着银剑，骂道：
“狂妄！”
一道半月形的光刃划破空气。
陈炎就地一滚，光刃擦着后背划开一道口子。
剧痛中，陈炎听到南宫烈的剑响，知道他的剑势已经蓄满了。
陈炎喊：
“现在！”
南宫烈像鬼一样绕到女人身后，剑没刺向她的喉咙，而是精准地砍向她脚边的虚空结晶。
剑气劈开地面，银甲上的光暗了一些。
女人惊叫一声转身，看到陈炎拿着凝聚的佛怒火莲冲过来，那是萧炎的斗技，火焰里还有星辰之泪的光。
紫月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节点在左肩甲！
八重大人的推演！”
陈炎眼睛一缩，看到女人左肩甲下面有个小缝，正往外冒蓝光。
火焰在手里烧，他都能闻到皮肤烧焦的味道，但还是咬牙调整角度，喊：
“去！”
佛怒火莲准确地撞进缝里。
银甲发出刺耳的声音，女人惨叫起来，还夹杂着空间崩塌的声音。
女人往后退，抬手要按什么按钮，被南宫烈的剑刺穿了手腕。
女人声音变调，说：
“结晶……拿……
自毁程序……启动……”
地面剧烈震动。
陈炎看到虚空结晶的光变得很亮，周围的空间裂缝像活的一样合拢。
他扑向结晶的时候，南宫烈的胳膊紧紧勾住他的腰，喊：
“走！
传送阵撑不住了！”
陈炎吼道：
“松手！”
他的手指已经碰到结晶了。
黑雾带着能量风暴涌过来，陈炎能感觉到混沌晶核在疯狂吸收能量，皮肤下的血管都鼓起来了。
南宫烈用剑劈开飞来的气刃，血溅到陈炎脸上，热得烫手。
紫月带着哭腔喊：
“陈炎！
空间要塌了！快回来！”
陈炎咬碎舌尖，疼得他动作更狠了，一把扯下结晶塞进储物戒，反手把南宫烈推向传送阵。
混沌晶核突然发出刺眼的光，挡住了最厉害的能量冲击。
但他还是被掀飞撞到岩壁上，只听到南宫烈的喊声：
“陈炎——！”
陈炎再睁开眼，躺在据点的竹席上。
闻到紫月的星砂香和药味，他咳嗽了两声，嘴里都是血。
八重神子的狐尾轻轻扫过他的额头，说：
“小友命还挺硬，混沌晶核都快烧穿了。”
陈炎挣扎着要坐起来，说：
“结晶……”
紫月按住他的肩膀，眼睛肿得像桃子，说：
“拿到了，系统提示进度2/3。
但你体内的空间乱流……”
陈炎勉强笑了一下，疼得倒抽一口气，问：
“会留后遗症吗？”
他看着窗外的云，想起古籍里说时间沙漏在时光长河尽头，有守护者守着。
他声音越来越小，说：
“等我伤好了……”
他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南宫烈站在门口，剑上还沾着血，正盯着他胸前的混沌晶核。
在更远的地方，时光长河的尽头，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雾里抬起头，眼睛里映着陈炎储物戒里的光。
......
陈炎在竹席上躺了七天。
第七天早上，他突然掀开薄被坐起来。
他胸腔里的空间乱流还像活物一样啃噬着内脏，每呼吸一次，就像有碎冰扎进肺叶。不过他紧紧捏着腰间的储物戒，里面沉睡着第二块虚空结晶，系统进度条上的“2/3”，在他脑袋里烧得噼里啪啦响。偶尔，储物戒还会有轻微的能量波动，只是他一直没太在意。
陈炎对推门进来的紫月说：
“要去时光长河。”
少女端着药碗的手停住了，药汁溅到青石板上。
“陈炎，你体内的空间乱流还没……”
“我等不了。”陈炎打断她，手指摸着胸前半透明的混沌晶核。这晶核曾经被能量风暴烧得发红，现在却泛着诡异的幽蓝。
“古籍里说时间沙漏能稳定晶核，暗星议会的人也在找它。”
紫月咬着嘴唇，眼眶又开始红了。
她放下药碗，手指轻轻放在他手背上，说：
“我知道你着急，但至少等南宫回来——他去东边山脉取千年冰蚕了，说能温养你的经脉。”
话音刚落，门帘被剑气挑开。
南宫烈提着带鞘的剑站在门口，剑穗上还沾着冰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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