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宋淮年,已然暗自想法子,如何摆脱这贱奴身份。
他看着那些“药材”皆布满蛆蝇?,洗完的水黝黑浓稠,内心都要反胃吐了。这些“药材”皆是给灵兽吃的。这个世界,高阶处于金丹境界以上才算高阶。而养的起灵兽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
宋淮年心想,现在自己也算有银子,但要摆脱贱奴的身份及其难,“送礼”“搞关系”这些在这里都行不通。就在宋淮年沉思时,身旁的贱奴们在说悄悄话,聊的可起劲了。
“前阵子听闻,说什么陛下大寿,普天同庆。过几日,将在青菩城做个比赛,就连贱奴都可以参加,只要获得第一,陛下奖励便一个愿望。也不知真假。”一位中年女子,脸上布满沧桑说道。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们身子都那么虚,怕是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另一位男子帮腔道。
而在一旁的宋淮年,深邃的眼眸,倏然一亮。
比赛!第一!
这时,古典吏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群捕快过来,嘲弄道,“看来这活还不够多,还有时间聊天?!就你们这样的,还配去比赛?别想了,贱奴就是贱奴,一辈子都比人下贱!”
他摆了摆手,捂住鼻子,“真臭,一股酸臭出去街上逛,别人都嫌弃。”
说罢,那群捕快讥讽的嘲笑,他们顿时脸上不知青红皂白。在这世上,又有谁生来就该比别人低一等?谁不想生下来便含着“金钥匙”,“银钥匙”!
有人说过,正所谓,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宋淮年默默记下这些人的模样,而后低头不语,他人没注意时,他扯了扯嘴角。那一群卑鄙小人,等着一会送你们每人一份大礼!
有仇必报宋淮年!
宋淮年借着上茅厕的机会,将阿鱼放了出来,让她扮成人去买十几包泻药,而后放入他们歇息处的装水的葫芦,看拉不脱虚你们!
但这泻药好像用不到了。
就在宋淮年吩咐完阿鱼后,一声声尖叫声在血池传来,震耳欲聋,“古典吏,死了!就在刚刚!”
众人纷纷议论,从他们话语中得知,古典吏正趾高气昂的给低着头的他们训话,说着说着,七窍缓缓流出血泪,他还未说完“你”这个词的时候,紧接着,他发出惨烈尖叫,他们抬头,眼前的古典吏双目被挖,只留下血淋淋的两个窟窿在那。
就在古典吏倒在地面时,脑袋与身子分了家,血泪直流!
脖颈处也没有明显刮痕。不仅如此,他原本白皙的肌肤竟变得黝黑,还不到一刻钟,尸身就散发出来腐烂气味,引的很多蛆蝇?密密麻麻地趴在上面。
离奇,诡异,简直不可置信。
另一位典吏冲冲赶来,当即就让几个捕快,将地上的清理干净,吩咐送去停阎处,那是专门停放突发案件尸首的地方,方便后续调查。
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典吏似乎见惯不怪,“行了,大家抓紧干活吧,在混虚台发生这事正常。”
不到半柱香,地面上的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仿佛从未出现那个人一般。
可能古典吏经常欺负人,对于宋淮年来说,他压根不会同情,惋惜,就当老天看不过眼,收了那人渣。但他的死又的确很离奇。
直到戌时下值,宋淮年都没注意阿鱼回没回来,他拿着从阿鱼墓地拿的银子,径直去棺材铺买了一具较好的棺木,拜托了伙计搬过去,停放于门前。至于宋淮年早已换下贱奴外衣,打算去买些祭祀用品,以及食物。
但他没注意到,暗处有一双神情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见不到他身影,白衣男子才扬唇笑了起来,“青菩城最不缺的就是好戏!你说,他还会遵循有可笑的良心吗?”
这时,一片沉默,他恶狠狠地踢了踢身边的白狐,“你这嘴是被针缝了吗?不会说话?”白狐嗷呜一声,“主君,你不是掌管天下命簿吗?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没什么可说的。”
他锐利的眼眸,眯了眯,“不知为何,他的命簿朦胧,看不清,真奇怪……”
夜幕降临,四周张灯结彩,街上满是食物的飘香,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小摊贩在卖力的吆喝,
“客官,来看看这上好的酒……”
“官人,快上来呀……”
镇上的繁华使宋淮年误以为回到了上辈子的锦都。
街边还有孩童在打闹嬉戏。忽然,一名孩童玩耍时不小心撞了宋淮年。
他与孩童对视了一眼,只见那孩童眼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小孩的成熟稳重,随后恢复孩童的天真神色,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还未等宋淮年回过神,孩童已然跑远了。
殊不知,宋淮年被撞之处有一缕魔气正试图溜进他体内,没成想魔气被撞开,反而弹到了在一旁乞讨的乞丐身上。
只见他愣神之际,眼眸闪过一阵杀意,而后又恢复往日状态,继续端着破碗,一声声卑微地向路过的百姓乞讨:“好心人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一点就行.....”
宋淮年从怀中掏出了几枚铜钱放在乞丐的破碗后,转身便往不远处的一间纸扎铺跑。
纸扎铺内,一片寂静,一位伙计慵懒地喊,“你好客官,请问想要什么?”宋淮年从怀里掏出碎银,“我想买些祭祀的用品,家中爷爷前不久去世了。”
伙计顿了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节哀顺变。”
宋淮年付了银子,手拎着许多东西,边往家赶。路过灯会时,他被台上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所吸引。
一眼望去,宛若天上星辰。他抬头望着满天的灯笼,却发现了那些灯笼的不对劲!灯笼上画的并不是常见的图案,而是一个个样貌不同,婀娜多姿的美人。
他皱了皱眉,仔细观察,制作灯笼用的材质非常的特殊,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皮。台上的掌柜正妙语连珠地介绍着自家灯笼,若影若现地光影下,灯笼的皮质细腻,还拥有丝绸般的光泽感,显得上面的美人图更加的栩栩如生。
一阵风吹过,灯笼随风摇曳,宋淮年发现灯笼上的美人似乎勾了勾嘴角。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发现那些美人还好端端的在纸上!
宋淮年心想,可能看错了。便直往城北走去。
有人见着宋淮年手拎着祭祀用品,当即满是嫌弃的让路,“这可靠近不得,万一被邪祟附身该如何是好!再躲远点!”
宋淮年轻摇了头,为何人们见着丧事像躲瘟神般,人总有一死,就连邪祟生前也极为可能是他人最挂念之人。
这世间,究竟是人可怕些,还是鬼可怕些?后来宋淮年得到的结论是,人有好人,鬼自有好鬼。但有时候人心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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