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地宫探秘,生死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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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磷火在青铜壁龛里吞吐幽蓝,江晚宁的指尖堪堪擦过红梅簪尾端,却被萧景珩反手扣住手腕。

世子耳后星轨状疤痕在暗光里明灭,他攥着半截断裂的簪身,冰晶薄片在齿轮卡槽中折射出诡谲的银光。

别碰。萧景珩的嗓音裹着毒砂磨砺般的沙哑,指腹抹过簪尾残留的冰屑,这是玄冰狱特产的淬骨冰,沾血即化蛊。他腰间玉佩突然震颤着吸附在青铜地砖的凹槽里,三百六十五盏长明灯霎时转为血红。

墙壁星轨刻痕中的暗红血渍开始蠕动,如同苏醒的赤蛇蜿蜒爬行。

江晚宁的朱砂痣突然灼痛,她扯开衣襟时惊觉肩头红痕竟与墙壁血渍轨迹完全重合。

萧景珩的滴血耳坠突然坠地,在地砖缝隙里滚出串与星图对应的卦象。

坎位生门!两人异口同声喊出时,三支淬毒弩箭擦着江晚宁发梢钉入墙壁。

长公主的赤金护甲扣在暗门机关上,她身后十二名死士的弯刀映着血色灯火,在地面拖拽出扭曲的蛇影。

江晚宁的傀儡丝缠上萧景珩腰间软剑,借力荡到星轨中央。

她靴底碾碎两盏长明灯,灯油泼溅处骤然腾起青紫毒雾——正是萧景珩先前撒在灯芯的化骨散。

死士的惨叫中,少女将红梅簪残片按进墙壁凹槽,青铜地砖轰然翻转露出深不见底的甬道。

玉蝉护甲指北的方位!萧景珩挥剑斩断追来的锁链,剑锋挑开江晚宁腰间暗袋。

羊皮地图上浮现的北境关隘暗记正与地宫穹顶二十八星宿中的危月燕重叠,而危宿方位赫然立着尊青铜饕餮像。

两人指尖同时触到兽首獠牙时,地宫突然响起编钟奏鸣般的机括声。

江晚宁的傀儡丝缠着萧景珩的银针插入星轨缝隙,毒雾与机关齿轮碰撞出青烟。

当第七根银针没入亢金龙眼珠,饕餮口中缓缓吐出卷浸满药香的帛书。

小心!萧景珩突然揽住江晚宁的腰旋身避开,长公主的孔雀翎暗器深深嵌入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那处青铜砖突然下陷,露出下面布满倒刺的蛇坑。

江晚宁反手甩出三枚铜钱,钱币精准卡进长公主护腕机簧,逼得她踉跄后退时触发了墙壁暗弩。

少女趁机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穹顶星图。

当血珠坠入紫微垣方位,整个地宫的星轨刻痕开始流动,三百六十五盏灯竟在虚空投射出北境地形沙盘。

萧景珩突然按住心口,他的心跳频率与沙盘中某处关隘的烽火台闪烁完全同步。

原来母亲笔记里的朱砂印鉴...他话音未落,长公主的死士突然掷出淬炼玄铁链缠住江晚宁脚踝。

萧景珩的软剑割破自己掌心,沾血的剑锋划过青铜壁时竟腐蚀出焦黑痕迹——那是用制药笔记中秘方淬炼的剧毒。

江晚宁借势腾空,傀儡丝缠着死士的锁链反抽向长公主面门。

赤金护甲与玄铁碰撞出火星的刹那,地宫深处传来埙箫合鸣般的呜咽。

所有星轨刻痕中的血渍突然沸腾,在墙壁上汇聚成巨大的祭司图腾——那冰雕祭司的眼珠竟开始转动。

当罗盘指针第叁次与萧景珩心跳重合时,江晚宁瞥见祭司冰雕的裙摆处有道新鲜裂痕。

裂缝中渗出不是冰水,而是散发着龙涎香味的猩红液体,在地面蜿蜒成前朝祭文中的生人奠三字。

她腕间傀儡丝突然绷紧,指引着望向穹顶某处正在融化的冰砖,那里隐约露出半截刻着人牲图腾的青铜桩...

(接前文祭司冰雕异变)

七根青铜桩上的冰层突然炸裂,江晚宁的傀儡丝缠着萧景珩的银针钉入冰雕祭司眉心。

冰晶飞溅中,她看见裂缝里的青铜桩表面浮起细密水珠——那不是融冰,而是前朝祭文中记载的人牲泪。

坎三兑七!萧景珩突然将软剑插入地面裂缝,剑身反射的寒光竟在冰墙上投射出星宿图谱。

江晚宁腕间丝线应声震颤,红梅簪残片在掌心划出血痕,朱砂痣渗出的血珠顺着傀儡丝渗入青铜桩纹路。

当第三滴血落入饕餮纹饰的眼窝,暗门在冰雾中轰然开启的刹那,长公主的赤金护甲已抵住江晚宁后颈。

腐坏的沉香气扑面而来,江晚宁被萧景珩拽进暗门时,瞥见冰墙倒影里长公主正在撕扯自己脸颊——那张雍容面孔下竟藏着半张布满星芒刺青的脸。

暗门内壁上嵌着三百颗夜明珠,照得九尊青铜人牲鼎纤毫毕现,鼎中猩红液体正顺着地砖凹槽汇向中央祭坛。

别碰冰鉴!萧景珩的警告迟了半拍。

江晚宁的指尖已触到祭坛边缘的冰雕罗盘,右肩朱砂痣突然灼烧般剧痛。

冰鉴表面浮起细密血珠,竟与她肩上红痕形成镜像,二十八星宿的刻痕开始吞噬血珠,穹顶垂落的玄铁链突然绞住她脚踝。

萧景珩的软剑裹着化骨散劈斩而来,剑锋与玄铁碰撞出青紫火花。

当第七簇火花坠入人牲鼎,鼎中突然探出布满鳞片的鬼手——那竟是浸泡在药液里的活人手臂!

江晚宁的铜钱镖擦着鬼手指缝钉入鼎耳机关,鼎身翻转泼出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山河永镇四个篆字。

原来是用活人血温养地脉...江晚宁话音未落,长公主的死士已破冰而入。

她旋身甩出三枚浸过灯油的铜钱,火星顺着傀儡丝点燃萧景珩撒在空中的药粉,青烟瞬间凝成毒雾屏障。

当烟雾散尽,祭坛中央的青铜棺椁已渗出黑色黏液,棺盖上的北斗七星纹正与萧景珩耳后疤痕严丝合缝。

萧景珩突然闷哼一声按住心口,他的银针袋自动飞向棺椁,七根银针依次嵌入北斗星位。

江晚宁趁机将红梅簪残片按进棺侧凹槽,朱砂痣渗出的血顺着簪身花纹渗入机关。

当青铜棺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两人同时看见棺内那卷用鲛绡包裹的《山河秘录》,以及秘录下方压着的半块虎符。

长公主的孔雀翎暗器破空而至,江晚宁翻身滚入棺椁阴影时,肘部无意压碎了棺底的冰晶薄片。

无数星芒状光点从裂缝中涌出,在虚空勾勒出北境三十六关的布防图。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脱手飞向布防图中的玉门关方位,剑柄镶嵌的玉珏竟与虎符缺口完全契合。

原来天枢计划是...萧景珩的喃喃自语被爆炸声打断。

长公主的死士用火药炸开了祭坛东侧冰壁,飞溅的碎冰中露出暗藏在墙体内的青铜编钟。

江晚宁的傀儡丝缠住钟锤撞向编钟,声波震得人牲鼎中的液体沸腾如血雨。

当第七声钟鸣响起时,她看见《山河秘录》的鲛绡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用朱砂写就的诅咒——山河倾覆,血祭方止。

萧景珩染血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后背,两人经脉中流动的真气竟与编钟声波产生共鸣。

江晚宁的朱砂痣迸发出灼目光芒,光芒所及之处,青铜棺上的北斗七星纹开始逆向旋转。

长公主的赤金护甲在强光中碎裂,露出腕间暗藏的玄铁机簧,十二枚淬毒银针直射江晚宁眉心。

电光石火间,萧景珩旋身将江晚宁护在怀中。

银针刺入他脊背的闷响混着编钟余韵,在祭坛激起诡异回声。

江晚宁的指尖触到他后颈跳动的血脉,那里竟浮现出与《山河秘录》相同的朱砂咒文。

当咒文蔓延至心口时,祭坛地面的血槽突然倒流,九尊人牲鼎中的鬼手齐齐指向穹顶冰雕。

冰层裂开的脆响中,江晚宁看见自己肩头朱砂痣的投影正与冰雕手中的罗盘重合。

滴血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每声都敲在《山河秘录》的诅咒文字上。

她颤抖的指尖悬在编钟槌上方,前方是即将被血祭吞噬的活人,身后是开始龟裂的山河地脉图。

萧景珩染血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体温透过冰凉的青铜传来,那滴悬在槌头的血将落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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