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洒在昭阳殿的琉璃瓦上,碎成粼粼银斑,发出细微的光泽。
江晚宁腕间傀儡丝突然绷紧,那紧绷的触感如电流般传遍她的手臂,就在这瞬间,一袭玄色袖袍裹挟着清幽的梅香,猛地扣住她的腰,那袖袍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触感。
夜风如调皮的精灵,轻轻掠过她的耳畔,发出“呼呼”的声响。
她抬眼,清楚地看到萧景珩左耳坠垂落的血珠,在清冷的月光里,像晶莹的冰晶般闪烁着幽光——那正是暗河畔她故意遗落的夜光虫炼制的追踪蛊。
“江姑娘对机关密道的造诣,倒比市井传言更精妙。”萧景珩冷冷开口,话音如冰棱般掷地有声。
说罢,他用力将她摔在铺满星图的青玉棋盘上,那青玉棋盘触手冰凉,她的后腰狠狠地撞在冰凉的玉质棋子上,疼意瞬间蔓延开来,袖中红梅簪也悄然滑出半寸。
她的目光匆匆扫过棋盘,瞥见棋盘纵横十九道皆嵌着琉璃管,管中幽蓝的液体如灵动的水蛇,随着棋子的移动汩汩流淌,发出轻微的“咕噜咕噜”声。
突然,她想起萧夫人药典里记载的“千机引”——此毒极为奇异,遇血则化作傀儡丝,能操控中毒者三日三夜。
一旦有人不慎沾染此毒,血液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会被这毒药牵引,从而失去自主行动的能力。
“世子这般大费周章,不如直接问您真正想知道的?”她冷静地说道,屈起膝盖抵住对方腰间玉带钩,裙摆扫过棋盘,发出“沙沙”声,扫落三枚黑子。
琉璃管中蓝液突然沸腾起来,“咕嘟咕嘟”的声音格外响亮,在白玉棋盘上蒸腾出带着梅香的雾气,那雾气如轻纱般缭绕,带着丝丝甜意。
萧景珩的银制护甲如冰冷的钳子,扣住她欲翻棋盘的右手,两人衣袖纠缠在一起,“窸窣”作响,扯落茜纱帐。
他的呼吸如温热的气流,拂过她颈侧朱砂痣,痒痒的。
江晚宁清晰地听见他怀中《山河秘录》残页与药典摩擦的沙沙声,仿佛是书页在悄悄诉说着秘密。
“二十年前朱雀傀儡暴动的真相,”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指尖毒针抵住她腕间跳动的血脉,那针尖的凉意让她不禁一颤,“以及你母亲为何要将皇陵密钥刻在女儿肩头。”
棋盘突然发出机括转动的咔嗒声,清脆而突兀。
江晚宁趁势翻身,身体与棋盘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压住两枚白子。
她垂落的发丝轻轻浸入琉璃管蓝液,那蓝液凉丝丝的。
神奇的是,发丝竟幻化成细小的傀儡虫,“沙沙”地爬向棋盘中央。
“世子可听过‘局中局’?”她突然咬破舌尖,那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将血珠弹在朱雀机关首。
整个昭阳殿梁柱同时传出齿轮咬合的轰鸣,如滚滚雷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就像您明知我故意暴露行踪,仍要借追捕之名与我独处——”
萧景珩瞳孔骤缩,
手中毒针在离她咽喉半寸处硬生生转向,“噗”的一声,钉穿了突然从地砖钻出的青铜蛇头。
江晚宁趁机将红梅簪刺入棋盘天元位,簪头齿轮与星图严丝合缝的刹那,二十八宿方位同时升起缠着傀儡丝的青铜柱,那青铜柱升起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这棋局每步都藏着萧夫人的制药手札。”她的指尖轻轻掠过泛着药香的琉璃管,那药香清幽淡雅。
突然,她勾起萧景珩腰间玉佩穗子,“世子用‘千机引’仿制傀儡丝时,可曾发现其中混着三年前上元夜,你在朱雀大街救我时沾上的火浣布碎屑?”
萧景珩猛然按住她触碰玉佩的手指,动作干脆而果断。
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他的思绪飘回到那个雪夜,想起追踪细作至破庙,红衣少女在火海中操纵傀儡鸟的身姿,与药典记载的朱雀机关重合。
此刻,她耳后散发出的寒髓引冷香,如同一缕幽魂,正与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支红梅簪气息一模一样。
“你故意让傀儡虫引我来此,就为验证我是否识得寒髓引?”他忽然捏碎腰间玉珏,“咔嚓”一声,紫晶粉末落入棋盘化作缭绕雾气,那雾气带着淡淡的紫色光晕。
江晚宁腕间傀儡丝感应到毒雾瞬间绷直,如拉紧的弓弦,将她拽向绘着玄武图腾的承尘。
菱花窗忽有夜风灌入,“呼呼”作响,吹散雾气的刹那,江晚宁看见萧景珩耳坠上的血珠正顺着傀儡丝渗入棋盘,那血珠如红色的精灵,缓缓移动。
星图某处突然浮现出与红梅簪头相同的秘纹,而她垂在棋奁旁的手指,正悄悄触碰到了棋盘底部细微的齿轮凸起——
江晚宁的指腹触到棋盘底部凸起时,那凸起的触感粗糙而真实。
一缕傀儡丝正顺着她垂落的发梢缠上朱雀机关,那丝线摩挲着发丝,发出轻微的“丝丝”声。
青铜柱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她眼底闪过的精光——那枚卡在天枢位的白玉棋子,表面星纹与萧景珩耳坠血珠凝成的冰晶角度相差三寸七分。
世子可曾数过这局棋共有多少枚活子?她突然屈指弹飞鬓边珠花,“啪”的一声,南海鲛珠撞上西南角的青铜柱,震得整张棋盘倾斜五度,棋盘发出“嘎吱”的声响。
萧景珩本能地伸手扶住星图边缘,袖口暗纹擦过她腕间傀儡丝,发出“簌簌”声。
就是现在!
江晚宁足尖勾住茜纱帐猛地后仰,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三根傀儡丝借着倾斜之势缠住东南方三枚黑子,丝线拉扯的声音“嗡嗡”作响。
当萧景珩察觉棋盘温度骤降时,那丝丝凉意透过手掌传来。
那些浸染过千机引毒液的棋子已在她指尖牵引下,拼出与萧夫人药典扉页相同的九宫图。
一百零八枚棋子,暗合天罡地煞之数。她咬破指尖,那疼痛让她眉头微皱,在棋奁边缘画出赤红轨迹,血珠竟顺着琉璃管逆流而上,“滋滋”作响。但若加上世子耳坠里那枚用冰魄银丝裹着的追踪蛊...话音未落,萧景珩左耳突然传来细碎裂响,血珠坠落的轨迹果然与某条琉璃管完全重合。
棋盘轰然翻转,那巨大的声响如闷雷般震撼。
刹那间,江晚宁旋身踩住升起的青铜柱,身体稳稳站定。
她束发的红绸带被机关绞碎,“嘶啦”一声,青丝散作漫天傀儡丝的支点,每根丝线都精准勾住星图裂隙,丝线在空气中舞动,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萧景珩的玄色披风被掀飞,“噗”的一声钉在梁柱上,终于露出腰间那柄刻着天枢二字的短刀。
江姑娘果真擅长给人惊喜。他抹去颈侧被傀儡丝划出的血痕,指尖紫晶粉末却悄悄渗入地砖缝隙,那粉末落下的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当第二波青铜蛇头破地而出时,“轰隆”一声,江晚宁正要将红梅簪刺向玄武图腾,忽闻珠帘迸裂之声,“哗啦”作响。
奴婢来迟!柳如烟捧着鎏金酒盏踉跄闯入,她的脚步有些慌乱,发出“咚咚”声。
杏眼扫过江晚宁松散衣襟时闪过狠戾。
她假意被青铜柱绊倒,满杯琥珀光尽数泼向琉璃管。
酒液遇蓝毒瞬间蒸腾成猩红雾气,“嗤嗤”声不断,二十八宿方位同时传出机括错位的刺耳摩擦,如尖锐的哨声。
江晚宁腕间束缚应声松脱半寸,她立即团身滚向雕花门,身体在地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声。
腰侧玉佩却被萧景珩的银护甲勾住,丝绦断裂的声响“啪”的一声传来,两人同时嗅到柳如烟袖中飘出的断魂香——那是南疆死士用来控制傀儡的药粉,那香味刺鼻而诡异。
柳姑娘这杯酒,倒是浇醒我了。江晚宁突然用簪头划破掌心,那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将血抹在门扉朱雀铜首上。
沉睡的机关兽苏醒咆哮,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她趁机抽出三根浸血的傀儡丝缠住萧景珩手腕,“呼呼”声中,丝线迅速缠绕。世子不妨猜猜,令堂在手札夹层里画的并蒂莲,究竟指向哪处秘阁?
萧景珩瞳孔微缩,迟疑的瞬息已被她挣脱。
江晚宁闪至廊柱后时,忽觉后颈袭来凛冽剑气,那剑气带着丝丝寒意。
转身正对上他映着星图的眸子,那柄天枢刀已横在她咽喉三寸处,刀身浮现的血纹竟与红梅簪头的齿轮完全契合。
后背贴上冰冷墙壁的刹那,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江晚宁忽然嗅到萧景珩衣襟间逸出的寒髓引冷香,那香味清冷而悠远。
这种唯有北境皇陵才生长的奇花气息,此刻正与她肩头朱砂痣产生微妙共鸣,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
萧景珩撑在墙面的左手突然顿住——他的护甲不知何时勾开了墙皮,“咔嚓”一声,露出半枚与山河秘录残页相同的秘纹。
看来这局棋...江晚宁的指尖悄悄抚上凹凸不平的暗纹,簪头齿轮随着她脉搏跳动微微发烫,那热度透过指尖传来。还藏着世子都不知晓的珍珑。
她的尾音消融在突然震颤的梁柱间,暗格中弹出的机关锁恰巧卡住天枢刀。
当萧景珩本能地转头查看时,江晚宁的唇堪堪擦过他耳畔滴血的冰晶,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那滴藏着她傀儡虫的血珠坠落瞬间,整面墙壁的星图突然开始逆向流转,发出“嗡嗡”的声响。
(此处接续用户提供的结尾要求)
暗格中渗出的青铜冷光映亮两人交错的衣袂,那冷光带着丝丝寒意。
江晚宁垂落的发丝缠住萧景珩腰间玉佩,那发丝与玉佩摩擦发出“沙沙”声。
当机关锁发出第三声脆响时,“咔嗒”一声,她藏在袖中的傀儡虫终于咬断了最后一根束缚着红梅簪的千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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